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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修長纖細,骨節(jié)分明,細長有力,從前沒有仔細觀察過,這會兒姜鸞覺得,他的手即使連每一個圓潤飽滿的指甲蓋都像是被精細打磨出的工藝品,指rou是那種健康淺淡的裸粉色,干凈白皙的讓人嫉妒。 這男人果真是精致的過分,老天爺明目張膽的不公平了,連給普通人一點偏執(zhí)厭倦的權(quán)利都不行,沒人會在這樣的一雙手面前不自慚形穢的想要把自己的狗爪子縮回來。 可是這么一雙手,握著她的狗爪子不放,不許她縮回去。 那些童話里的故事,憑空生動了起來。 方才。姜鸞做了一個夢。 夢境中,她在全力奔跑。 只是在夢境和現(xiàn)實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像是一場體力耗盡的跋涉,每一個抬腿都如同墜著千斤重在爬樓梯。 荒無人跡的狂野上,沒有盡頭,一切虛妄的掙扎都像是在做著困獸之斗,慶幸的是一路都有前方淺淡的光亮指引,她不怕自己走丟,前行變得不再恐慌。 仿佛是生命中最強勁的召喚。 她終于在光的盡頭,看清了傅遇。 有種認命的妥協(xié)。 姜鸞無聲的笑了,她眉梢彎彎的沾染了喜悅,雖然無奈,卻足夠讓她心生歡喜,沒什么不好承認,她也愛上他了。 那些單相思的日日夜夜終于在某個契機的觸動下煙消云散。 她想告訴他。 她此刻的快樂是什么。 傅遇的心思更是百轉(zhuǎn)千回,他唾棄自己趁人之危的想法,拼命忍耐下來,卻也注意到了小姑娘盯著他的手正傻笑的開懷,不禁越發(fā)的心猿意馬,他湊近了點,胳膊倏然環(huán)住她的腰,下巴擱在頸窩上。 另外那只讓她傻笑了半天的手,還不忘妥帖的把她打著吊瓶的小手往不礙事的地方扯了扯。 “姜鸞,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可以無條件的支持,可是,不受傷是唯一的底線,你知不知道,在這里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guī)缀跻偭??!?/br> 傅遇的語氣很輕淡,像是在閑話家常,但姜鸞的心臟還是沒來由的驟然緊縮了一下,剛剛那些醞釀了許久的話也都忘了個干干凈凈。 她知道,他不是在說說而已,只是在跟自己陳述一個客觀事實,不需要任何情緒的襯托,那個事實明確又不容置疑。 “傅遇,我沒事的,你不要生氣?!?/br> 傅遇沒動,在她的肩膀上搖了搖頭,下巴磕的她有些微微的疼,可這會兒,她舍不得把他推開。 “鸞鸞,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得愛你自己,你得記住,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為你心疼,你從來都不是一個無依無傍,無人心疼的小野貓,別再橫沖直撞得不管不顧了,我剛剛跟陳院長了解了情況,你知不知道,你做的決定很危險,是把你自己放在了最不利的位置上。” “可你應(yīng)該也知道,那是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下,最正確的決定。” 姜鸞抬起空著手,扒住傅遇的肩膀,借力把自己的身體正了正,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依舊任由他抱著自己,沒有任何掙扎,她說出的話義正言辭,可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語氣像是在撒嬌。 如同樂于助人的小孩子,在面對家長的指責(zé)時的據(jù)理力爭,有點幼稚,卻都是渴望得到認可,依賴信任對方的表現(xiàn)。 傅遇也注意到了姜鸞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些不同,他的心跳猛跳了幾下,那些呼之欲出的預(yù)感只差臨門一腳,他卻膽怯了,害怕完全不是自己心里頭想的那個樣子。 終究,還是強行按捺下那些洶涌的念頭,微微起身,把人攬在臂彎里,俯看著她,眸眼反射著室內(nèi)昏黃暗淡的燈光,漆黑晶亮,他輕嘆一口氣,繼續(xù)道:“我不是在跟你講道理,姜鸞,我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換句話說放在任何一個地方你都是他們口中的小英雄,都是值得被稱贊的,可在我這,這些全是個屁,我不需要你是個大公無私,正氣凌然的英雄,我只要活生生的你,我想讓你活著,毫發(fā)無傷的活著,你是個自私鬼也好,貪心蟲也罷,我只想你健健康康,平安順?biāo)斓幕钪??!?/br> 話音落下。 姜鸞這次沒有反駁,只是安安靜靜的盯著他。 傅遇也回看她,下顎骨收緊,不再出聲。 第一次,沒有劍拔弩張的對峙,那些緩緩流淌在彼此之間的微妙氛圍美好的讓人不愿意輕易的去打破,好像什么都不用再說。 她理解他的用心良苦,他也知道她的委屈嬌憨。 人非圣賢,不可能一世敞亮博愛的活著,那些陰暗的自私角落,我們需要容忍的這個世界加諸在每一個人身上的殘忍,不善良的保全自己絕對沒有什么對錯可言。 傅遇不愛這個冰冷骯臟的世界,人間疾苦也不會讓他有一定點的波瀾。 他愛她。 全心全意。 那些心軟的,善良的,不忍心的,掙扎的,糾結(jié)的復(fù)雜情感,只有在面對姜鸞的時候,才能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出來。 姜鸞輕笑一聲,心底一片如水波輕柔:“好,我答應(yīng)你,下次不會了。” * 姜鸞最后是怎么睡著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醒來時,外頭天色已經(jīng)大亮,她手上的針頭已經(jīng)拔了,傅遇席地而坐,就那么趴在她躺著的行軍床邊緣,拉著她的一只手,沉沉的睡著。 這姿勢,肯定極不舒服。 想來,這幾次大少爺遭的這些罪,通通都是因為她,心里不由泛起一層細密淺淡的酸澀。 等回去吧,像他曾經(jīng)那樣,正式的告?zhèn)€白,現(xiàn)在,也確實不和時宜。 姜鸞單手墊在側(cè)臉下,歪著頭看他。 良久,抬頭看出窗外。 外頭雨過天晴,朗朗晴空昭示著生機,宇川縣的天原來這么藍,如同裹了一層濾鏡,被畫布拓下來一般。 姜鸞輕輕的抽回手,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下床,扯過自己的杯子蓋在了傅遇身上。 她走出帳篷,抬頭仰望,前兩天的驚心動魄似乎在這一片廣袤的晴空下,沉靜了下來。 須臾片刻,姜鸞突然轉(zhuǎn)身走回帳篷,穿上自己的外套,全程動作很輕,沒有吵醒傅遇……… 離開前,她忽而勾著嘴唇,垂眸一笑,呢喃了一句自言自語:“我喜歡你呀?!?/br> ........ 外頭清風(fēng)寧靜悠遠,冬日的暖陽格外純粹明亮,R國的冬天沒有國內(nèi)那么冷,連帶著平白減少了些許寒涼。 傅遇靠在床邊,姿勢慵懶隨意,左手指尖夾著一根煙卷往嘴里送,右手拇指摩挲著自己的額頭,那里有些許仿佛還未退卻的余溫縈繞。 一口青煙彌漫升騰。 這次,眷戀煙草的撫慰,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因為太好。 他早就醒了。 在那個微不可查的吻落下的瞬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