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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處境危險,還有什么比得上在頭腦發(fā)熱下和會在家中豢養(yǎng)毒物的變態(tài)上床更危險!你說后悔,又有什么比得上一念之差地把一個會在酒窖里儲藏尸體的兇手當(dāng)作自己的戀人更教人后悔的!”“我請求你……”情人的“口不擇言”再次探出蟄針狠狠扎刺,康泊闔起眼眸,除了唇色依然殷紅如血,整張臉已比癥狀最嚴(yán)重的心悸者更為慘白,“我請求你不要聽任自己失去瑪麗蓮的悲傷就胡言亂語……你不能將我們之間有的全盤否認(rèn),你知道那絕不是‘頭腦發(fā)熱’和‘一念之差’……”“如果你在乎我就該如我般在乎瑪麗蓮……如果你在乎我,就絕不會提出要把她送去那個該死的‘矯正中心’!”一旦想起那具飽受凌虐的小小尸體,褚畫的情緒再一次頻臨失控。淚水滑下臉頰,手指扣于扳機(jī),握槍的手也如秋風(fēng)中瑟瑟的枝椏般不住顫抖,“可笑的是我居然相信了你,相信你這么做是在乎我,而不是為了獨占我……”“夠了!”似闔眸休憩的男人倏爾睜開血色濃重的眼睛,以難得嚴(yán)厲的口吻直面自己情人道,“如果我不在乎你——”“砰”的一聲,槍響了。※※※電話那頭的屠宇鳴始終屏息不語,直到聽見槍響才大喊出聲:“怎么了?褚畫,你受傷了嗎?是你受傷了嗎?!”艾琳聽見槍響立即跑了過來,和上次那樣,擔(dān)心主人安慰的她手中還端著獵槍。她看見拿著手槍的警探先生從書房中走了出來,不知在和誰喃喃自語:“走……走火了……”得不到安心回答的疤臉警探在電話那頭大喊:“你還好嗎?你沒受傷嗎?”“走……走火了……”一雙瞇眼笑起就花哨死人的眼睛此刻一眨不眨,瞪得又圓又大。褚畫帶著一臉魂靈出竅的懵然慢慢往前挪動腳步。漆黑的走廊似無盡頭,他不識自己終點何處,也根本不曾聽見屠宇鳴的問話,只是一味重復(fù),“走……走火了……”警探先生徑自愣神之際,女仆艾琳又端著獵槍從書房中跑了出來。端著槍桿的手滿沾鮮血,喉嚨里發(fā)出嗚嗚咽咽的怪叫聲,黑人女孩看上去極度悲痛又憤怒,瞄著身前的年輕男人就要射擊——“艾琳!”正當(dāng)黑人女孩的手指即將扣動扳機(jī),屋子里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一聲大吼之后那古怪迷人的聲線徹底變了,變得似斷似續(xù),異常痛苦,“讓他……讓他走……”艾琳仍然拿槍管杵著褚畫的后背,悲憤地發(fā)出嗚嗚聲,直到她的主人再次吼叫起來:“我說了!讓他走!”電話那頭的屠宇鳴依稀猜到發(fā)生了什么,愕然萬分地問:“褚畫,你……你向康泊開槍了?”然后他就聽見了一個中槍者才會發(fā)出的痛苦聲音。“那是一種并不常見的絞蛛,醋氨酚可以緩解中毒的癥狀……據(jù)我所知……蒙哥利爾醫(yī)院就有抗毒血清……”這一場黃昏格外漫長,月光直至此刻才全然擎起大地的明燈。大量的鮮血從肩部的創(chuàng)口處涌出,將那甚于月光慘白的指尖洇成了血色,滴滴答答打在地上。如同一個優(yōu)雅無儔的貴族一朝沒落,如同一個膂力過人的勇士遭受重創(chuàng),康泊半闔半張著眼睛,大口喘息,又突然把頭偏向一側(cè),笑了。“怎么可能……”豆大的汗水滑落額頭,他說,“如果我不在乎你,你又怎么可能傷得了我……”63、在拉塔莫斯山上(1)...瑪麗蓮的葬禮在褚畫的一再要求下及早舉行了,他想讓自己的小meimei早日入土為安。撲了粉的臉頰似上好的香脂,嘴唇上的玫瑰色依然嬌艷欲滴,看似睡著了的小女孩將洋娃娃牢牢抱在懷里,她的美麗依然無與倫比。褚畫彎下腰往小女孩抱著娃娃的指縫間塞上一張照片——他們倆為數(shù)不多的一張合影,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抵首相靠,笑的無憂無慮。飄蕩至遠(yuǎn)方的靈歌中,他似乎再次聽見她那輕柔甜蜜的歌聲,唱著:為什么你要我握著你的手?因為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溫暖……向笛也現(xiàn)身于瑪麗蓮的葬禮。盡管因為泄露了副局長范唐生的秘密,他和jiejie向萊此刻都處于“被清洗”的危險之中。屠宇鳴迎向前,頗有些擔(dān)心地問:“你這個時候怎么能來?你該耐心等一陣子,等到范唐生把你遺忘,等到事情風(fēng)平浪靜?!?/br>向笛將一枝白玫瑰放在了瑪麗蓮的棺蓋上,又向褚畫慰問幾聲。對屠宇鳴說,“褚畫是我的朋友,瑪麗蓮也是?!?/br>那個該死的侏儒又出現(xiàn)了,他一面叫著“你小meimei的尸體已經(jīng)腐爛了,就像一段附著苔蘚的樹干!”一面又迅速按動快門,不停以閃光燈叨擾小小棺木中的死者。“你個喪失人性的侏儒!我他媽宰了你!”惡意挑釁的舉動完全激發(fā)了警探先生的憤怒。那要挺身上前的力道像匹脫韁的馬,唯恐對方生事的屠宇鳴費了好大勁才將褚畫抱進(jìn)懷里。在場所有的人都聽見一個帶著哭腔的喊叫聲:“你他媽別讓我再看見你,再看見你我一定宰了你!我他媽發(fā)誓我一定宰了你!”一切不該出現(xiàn)于一場葬禮的喧囂漸漸趨于平靜,裝有小女孩尸首的棺木埋入了土中。胡亂抹干眼淚的褚畫偶一回頭,看見了不遠(yuǎn)處山坡上站著一個人。康泊拄著手杖立于高地,正望著自己。子彈打穿了他的肩膀,盡管接受了及時且妥善地處理,男人的傷口仍在流血,洇透了那白襯衣上宮廷風(fēng)格的花邊。臨近傍晚的天氣很冷,春天遲遲不來,而大手大腳的風(fēng)正預(yù)謀把人掀倒。微卷的淡棕色長發(fā)輕輕拂動,這個男人看來從未有過的形銷骨立,臉龐蒼白得嚇人,一雙眼睛始終濡著一層血色。如同那個拉塔莫斯山上“在永遠(yuǎn)的睡夢中永駐青春”的牧羊青年,他葆有這種詩意的、不可直白言述的美麗,也同樣與孤獨永恒相伴。迸散于日落時分的光芒從未如此刺目。直面曙色,禇畫抬手擋住眼睛,覺得自己可以透過康泊那慘白至透明的皮膚看見垂落地平線的太陽。他曾把自己比喻成“風(fēng)景”,可而今阻在他們之間的卻非一扇可以眺望的“窗”。那聲槍響之后,警探先生一直陷在沮喪的情緒里拔身不出,盡管埋頭忙碌于meimei的喪禮,懊悔之心反倒日盛一日。他曾在心里模擬了好幾種香艷的場景來向情人道歉,巧克力醬必不可少,赤裸的身體將是最好的容器。偏偏于這一刻咬緊了下唇,在猶豫中欲前又止。正當(dāng)褚畫好容易下定決心要上前向情人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