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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會結(jié)束,你就會被打回原形,從優(yōu)雅的上等人變回那個骨子里窮酸的小警察?!?/br>“受不了!”褚畫扯了扯領(lǐng)結(jié)——穿禮服、戴領(lǐng)結(jié)的樣子其實挺帥,但他仍以個非常粗暴的姿勢把它給扯掉了,“為什么有錢人zuoai的時候不戴套,卻喜歡戴這東西?”“你怎么知道有錢人zuoai的時候不戴套?有錢人都嚴謹又克制,與你這樣的窮小子大不相同?!迸志炷貨_著遠處露出一個非常諂媚的表情,他的視線盡頭是個非常有錢的男人,但那人似乎根本就沒看見他。史培東顯得很沮喪,搖了搖頭,打算把得來的奚落加諸于褚畫身上,“還是不要那么言之鑿鑿,畢竟你又不是有錢人?!?/br>“首先,豪門私生子的丑聞屢見不鮮。其次,雖然你們的體型同樣需要以直徑來衡量,”褚畫嫣然笑了笑,幾乎以原封不動的語氣與措辭將那句話還給了對方,“但還是不要那么言之鑿鑿,畢竟你又不是安全套?!?/br>“你永遠那么刻薄?!焙冒胩觳欧磻^來的史培東罵出一聲,“你這混蛋給我的感覺就是,‘我以刻薄為生。沒有面包我可以活七天,沒有刻薄我馬上會死?!?/br>“你知道喬奈爾嗎?Gem這個流行樂隊的主唱?”褚畫微微蹙著眉,難得的沒有對于別人的挑釁爭鋒相對,他很有些懷疑地說,“剛才那個狗仔居然幾乎完全無法將我們倆區(qū)別開來?!?/br>喬奈爾是一個歌手,也是一個演員,主演的電影票房從來不佳,唱片也不怎么熱賣。他擁有一張非常美麗的東方臉孔,但私生活非常糜爛,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深受毒品與性病困擾的愚蠢氣息。“那家伙完全是個瞎子!我從沒發(fā)現(xiàn)你和喬奈爾有任何相像之處,打個比方,他是價值連城的寶石,你是一文不值的鋯石……”他還未義憤填膺地嚷了個夠,又突然噤聲不語,待仔仔細細打量了近在眼前的這張男人臉孔后,居然挺喪氣地冒出個聲音,“仔細看,似乎眉眼口鼻都沾了那么點邊兒?!?/br>“這樣?!瘪耶嫕M是敷衍地答了一聲,自剛才起,他的目光始終無法自控地落于不遠處的碧姬身上——這個法國模特真的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珠光寶氣而毫不俗氣,苗條勻稱又絕非骨瘦如柴,她的五官體形完全秉持了“各部分勻稱”的美學理念,金發(fā)紅唇與碧藍色的眼睛則是毫無疑問的“悅目色彩”??杀M管如此,褚畫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喜歡向萊多一些。打個比方,向萊是一幅幼稚園孩子的涂鴉畫,而碧姬則是哈佛大學的教科書——一張臉孔精致到?jīng)]有一點平易近人的氣息,簡直令絕大多數(shù)的平凡人一望而生畏。因為突然接到了來自管家雷丁要毀了這個慈善拍賣會的恐嚇信,她不得不放棄自己的保鏢與架子,轉(zhuǎn)而接受來自警方的更為專業(yè)的保護。屠宇鳴有那么些暴力傾向,以往只要查案就必然會打人。街上的混混們都怕他。褚畫不愿意這個接觸康泊妻子的機會就此落空,于是讓屠宇鳴安排了個混混寄出了恐嚇信。當韓驍一臉訝異地指派他去參加慈善晚會之時,褚畫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卻悄悄朝不遠處的屠宇鳴豎了豎大拇指。褚畫左顧右盼的時候非常詫然地發(fā)現(xiàn)自己看見警察局的副局長。比起溫和慈愛的局長霍默爾,副局長范唐生實在太愛拋頭露面了。他曾經(jīng)是警局當仁不讓的發(fā)言人,工作的全部重心就是接受媒體的鼓吹與公眾的追捧。不過現(xiàn)在韓驍似乎有了些后來者居上的勢頭,褚畫沒少在他衣著光鮮地開完一個又一個新聞發(fā)布會后嘲笑他不是警長,而是公關(guān)。范唐生非常瘦,尖鼻子尖臉,還有一雙透著精光的眼睛?;钕駛€弄臣。他看上去和康泊的妻子十分相熟,從頭至尾他對待對方的表情與表現(xiàn)都顯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奴相,仿佛一秒鐘后即要跪地行禮??擅利惖姆▏L刂皇前褐鴥?yōu)雅纖長的脖頸,像只高貴的天鵝那般和她的英俊翻譯一起走開了。她的翻譯是個身材挺拔修長、長相十分英俊的中國男人,頭發(fā)梳得油光锃亮,一只蒼蠅都留不住腳。他貼著她的耳旁說了幾句話后,就朝宴會廳的門外走去。※※※“我敢打賭,”俯身向身旁的胖家伙靠近了些,褚畫壓低聲音說,“這個女人和她的翻譯有一腿?!?/br>“你怎么知道?!要知道,這女人一度是我的夢中情人!”置對方的疑問于充耳不聞,褚畫突然目光嚴肅地注視起對方的小眼睛,全然認真地開口問道,“我是不是很帥?”“你有病了?”“快點回答我,”眼睛些許瞇了起來,甜美的月牙兒此刻看來滿是不耐煩,他催促著問,“我是不是很帥?”“土撥鼠”凝神不眨嵌在他額頭下方的兩粒“芝麻”,以一種非??量糖姨籼薜哪抗馍舷麓蛄苛怂肷危K究還是頗為不甘地嘆出了一口氣,“好吧,確實不賴。”史培東還想就碧姬的緋聞打探出個究竟,但對方眨眼功夫已離了他足有五碼地。褚畫以一副“我很帥”的自信滿滿,走向了那個美麗的法國女人。他知道自己長得有那么些像一個叫“喬什么爾”的明星,他知道自己看上去好極了。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警察的盤問仍會讓這些上層社會的有錢人充滿戒心。年輕警探不想聽到那些精心粉飾的、可以用來競選的謊言,他想要聽些真話。盡管謊言永遠裹著甜蜜的楓糖外衣,而真話總與苦澀相關(guān)。“嗨。”女人正在露臺邊眺望遠方,褚畫走至女人身旁,與她一樣伏于露臺柵欄,自我介紹說,“喬奈爾。我是喬奈爾?!边m當?shù)囊粋€停頓,他朝她側(cè)過臉,露出那個招牌似的月牙兒眼睛的笑容,“很榮幸能在此遇見美麗的你?!?/br>潘彼得告訴他說,喬奈爾和碧姬應該彼此不認識,因為碧姬結(jié)婚后就遠離了娛樂圈,而喬奈爾完全是個新秀。露臺下方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星子璀璨,波光粼粼。室外的燈光不夠明亮,他仍舊做好了被揭穿的準備,反正試一下沒大壞處。然而碧姬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個贗品,她微微瞇起那雙歐洲人獨有的華麗眼睛,也挺客氣地回了一句,“很高興。”褚畫慶幸之余當即決定,回去一定要弄一張那個“喬什么爾”的專輯聽聽。“也許你聽過我的名字,也許你聽過我的歌——”他根本沒聽過那個什么“寶石”也不知道“鋯石”樂隊的歌,卻仍以淡定的信口開河向?qū)Ψ酱钣樢郧筮M一步坐實自己的明星身份,豈知對方搶先一步開了口,“我知道你是誰,你的音樂,就像被那種老舊的鋸木機切割睪丸時發(fā)出的聲音,而你所有演出的門票只值得上一個地方作為歸宿——廢紙簍?!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