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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那個夜晚。還說下次可以不向你收費——”“夠了!為什么不說些與案情有關(guān)的?!”屠宇鳴急著撇清與那個名叫“向笛”的牛郎的關(guān)系,褚畫反倒頗為大度地笑了,說,“我并不意外?!?/br>搭檔的淡然處之反倒成了火上澆油,屠宇鳴愈加著急于辯解,一下子扯大了嗓門,“那是個……是個意外!總而言之,絕非我的本意!”褚畫笑得更顯,唇角處那似隱似現(xiàn)的梨渦里像盛了蜜糖,瞇彎了的月牙眼里滿是諧趣的光暈。這些日子來難得的好心情讓他與初識的脫衣舞女碰了個杯,促狹地朝面紅耳赤的搭檔脧去一眼,“他很害羞?!?/br>“我本來只是查案,可是天太黑!他長得矮小又穿著女裝,我以為是個……是個女人。身為男人又孤身一人,有些時候確實需要找點樂子……”“你根本沒必要和我解釋?!瘪耶嬐炖锕噙M一大口啤酒,然后掉轉(zhuǎn)過頭對一臉三八神情的向萊說,“我早知道他是個gay——他曾經(jīng)想上我?!?/br>“去你媽!”活像個被抓包了的現(xiàn)行犯,屠宇鳴打顫著嚷出聲音,“上你媽還差不多,上你?”“刻意扯大嗓門是因為心虛,他真的想上我?!瘪耶嬐炖锶舆M兩粒油炸奶酪球,隨后又模樣可愛地眨眨眼睛,“有陣子我發(fā)現(xiàn),你僅僅望著我就會勃起,實在教我受寵若驚。”“那是因為……那是因為——”“老朋友,我明白,”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像頗顯善解人意地說,“那只是勃起,并非愛情?!?/br>“好吧。好吧。該死的我承認(rèn)?!睙o可奈何的男人胡亂地抓了抓頭皮,他確實曾經(jīng)想過要上他,甚至莫名地望著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老二,但那可怕的念頭須臾即滅,早就被時光拋諸腦后了?!澳鞘且驗槌隽四谴窝航獾牟碜雍?,你的大度與擔(dān)當(dāng)讓我一時意亂情迷,想到了‘以身相許’!”褚畫毫無遮攔地拍桌大笑,梨渦若隱若現(xiàn),一口齊整白牙。屠宇鳴從苦于招架的懊喪中緩過神來,瞥眼看向了同樣笑個不住的向萊,虎著張臉問,“我不是想念你的弟弟——不過,他人呢?”姐弟倆居然在同一個地方出賣自己的rou體。“向笛似乎結(jié)識了非常有權(quán)勢的人,”脫衣舞女似也不知自己弟弟近些日子的動向,她搖頭道,“又或者抓住了什么人的命門。他最近有了數(shù)目不小的一筆錢,而且還不屑再向別人隨便脫去褲子。”作者有話要說:圓葉茅膏菜,一種類似于豬籠草的捕食昆蟲的植物,吃不吃蝴蝶的作者其實不知道,姑且就當(dāng)它吃吧==8、驚叫(3)“雷丁親口向你承認(rèn)他殺人了?”“倒也不算承認(rèn),只不過他說他愛的女人是康泊的妻子,這我聽得可真真切切。”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雷丁所愛的女人就是碧姬,向萊滿懷妒意,立即不屑地輕哼出聲,“那個法國模特,那個比尸體好不了多少的女人?!?/br>正當(dāng)兩個警探好容易將狂熱而癡迷的脫衣舞女引回案子本身的時候,外頭突然爆出了sao動。先是一個男人突然發(fā)出了痛苦而又可怖至極的慘嚎聲,接著一片口音不一、語調(diào)各異的“莉薇婭出事兒了!”的叫喊又此起彼伏地響起,表演包間里的三個人聽見這些,便也隨一股腦兒涌出的大伙兒往另一包間趕去。確實出事兒了。那個代號為“莉薇婭”的脫衣舞女由于受不了客人的毛手毛腳與對方起了爭執(zhí),結(jié)果在被那個混蛋客人強行摁在他的胯間提供“koujiao”服務(wù)時,狠狠襲擊了他的老二。不停嘶聲哀嚎著要將對方殺死的男人褲子還沒穿上就被抬了出去,下體全是烏糟糟的血跡——睪丸只剩一個,yinjing幾乎被咬斷了。那個闖下大禍的脫衣舞女瑟縮于房間角落,始終任由一頭黑發(fā)遮掩著雙頰,瘦削肩膀一顫一顫。她似乎在哭泣,又似乎在喃喃訴說。用于脫衣表演的黑色燙金復(fù)古胸衣已近散開,雪白的背脊露在外頭,身體的輪廓像鈴蘭花朵一般單薄。“不用報警了,警察就在這里?!蓖烙铠Q搶在褚畫前向堵于出口處的人群亮出了警察證件,隨后大大咧咧邁進了屋子——對于年輕美麗的女人,他總有股子永遠(yuǎn)使不完的騎士精神。“別害怕,”低下身去扶那個女孩,盡可能以個溫和口吻對她說,“如果是那個混蛋先傷害了你,警方會給你保護?!迸⑺坪鯇λ暮靡庥兴磻?yīng),止住了抽泣,但仍未將頭抬起。屠宇鳴試圖去安撫這個驚恐萬狀的女孩,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然而就當(dāng)那粗糙溫?zé)岬氖种赣|碰到了那濕漉漉的冰冷臉頰時,她猝然掉過頭來,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Fuckoff!你個該死的……該死的婊子!”男人奮力地抽了幾下手才擺脫了對方的牙齒,他捂著手指站起身來,憤怒地看著仍舊埋著臉的脫衣舞女,又用同樣憤怒的口吻對自個兒的搭檔說,“這婊子居然咬我!”“一點創(chuàng)口而已,”瞥了眼對方流血的手指,褚畫一臉掩藏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彎著月牙眼兒笑道,“人類的創(chuàng)傷拿你沒轍,只有瘋牛病與禽流感才能將你擊垮。”“……你個畜生!”屠宇鳴翻了個白眼,早該知道這家伙不會對“gay”這個明明是事實的評價坦然接受,找著機會總會還擊的。褚畫噼噼啪啪鼓了幾下掌,揚起聲音對周圍的人群說,“回到你們的房間,享受你們的表演!這兒交給警方解決?!?/br>※※※“我來給你消一下毒,她應(yīng)該沒有艾滋?!毕蛉R以個夸張的姿勢扭動著她的碩大臀部,走向了屠宇鳴,突然拾起他那根流血的手指,把它塞進了自己的口腔。柔軟潮濕的舌頭似舔食圣誕老人的糖果棍般舔起了他的指尖,含含糊糊說著,“我也沒有……”女人的舌頭充滿了一種奇妙的魔力,傳遞自手指頭的酥癢感一直延及了全身。屠宇鳴微微向后仰了仰他那張布著一道難看疤痕的臉,比起眼睛哼出一聲,“也許等這里的事情解決……今晚上我們可以干一炮……”雖然屋子里只剩下四個人,但褚畫還是忍不住朝那對旁若無人的男女瞥去一個白眼,心里罵道:荷爾蒙旺盛的異性戀者!“我想我們得先定個協(xié)議?!蹦贻p警探向脫衣舞女靠近,向她遞出了手掌,“我沒有打女人的嗜好——但你如果用牙齒招呼我,我一定會扇你嘴巴,OK?”脫衣舞女的哭聲終于清晰起來。“我想要他,想讓他要我,可他總說我還未成年……我上周終于滿十六歲了,結(jié)果他卻言而無信,他說他永遠(yuǎn)不會要我,還說一個男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