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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小余兒?!?/br>小紅帽自己蹲在一邊看電視,顧遲在沙發(fā)上趴著不敢亂動,盤算著鐘從余來回一趟需要花費的時間。照他那副“腎虛公子”模樣,估計會比自己平時多用一倍,頂著一鼻子的油灰,能把人活生生給笑死。算著算著,嘴角平了下去,換做困意逐漸翻上來。他嘆了一口重氣,干脆閉上眼睛。太累了。如果說小紅帽他爸的意外車禍?zhǔn)且话汛氩患胺劳边M(jìn)身體里的刀子,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如同凌遲的煎熬,震驚和難以接受之后,只剩下那些煩惱和麻煩事來糾纏還活著的人了。顧遲對那個酒鬼沒有什么悲傷可言,但就是覺得世事很無常。睡前想太多,大腦得不到充分的卸下戒備,負(fù)擔(dān)太重,就容易引起多夢,甚至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的趨勢。鐘從余在樓下遇見了大串媽。來此地兩個多月,混個眼熟還是沒問題的,大串媽當(dāng)時就認(rèn)出這個干干凈凈的小伙子是顧遲在醫(yī)院里拉走的另外一個。大串媽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三份炒飯,連忙叫住他:“帽兒在小顧家吧?”鐘從余:“嗯?!?/br>“正好,我上去接他吧?!贝蟠畫屴D(zhuǎn)身就準(zhǔn)備折回路線。“你們……”鐘從余突然覺得自己要問這的句話有點不太妥當(dāng),好不容易又一次讓大腦趕上了嘴巴的速度,可偏偏用不著了。鐘從余還是問了:“魏如鴻以后是不是就基本上不回來了?”大串媽氣勢浩蕩的腳步一頓,露出了一副從未見過的溫和表情,有些出神的看著鐘從余:“是啊,你這孩子是個明白人,比那倆瓜子聰明得多?!?/br>“走了就是真的走了。”哪怕從前有再多的感情,牽著的絲斷了,以后都毫無瓜葛了。開門的時候顧遲已經(jīng)趴著沒聲了,屋里燈還亮著,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在這明晃晃的環(huán)境中入睡的,小紅帽坐在小板凳上,看見熟人,輕手輕腳的跑過來,換鞋,站好。該走了。鐘從余把手里打包好的飯菜分給了他們一份,就在準(zhǔn)備揮手道別的時候,突然看見小紅帽回頭對自己笑了一下。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感覺呢?他不認(rèn)識也不了解魏如鴻,幾面之交,連熟悉都算不上,但就猛地明白了顧遲內(nèi)心的那份慌張。外面天黑了。鐘從余沒有立馬吃飯,他輕手輕腳得關(guān)掉了客廳的大燈,只留下一盞小夜燈,昏暗燈光下,將就著小紅帽坐過的那根凳子坐下,用眼睛注視著顧遲的臉,越來越往下。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去觀察。直到兩人的鼻尖就這么順勢碰到了一起,鐘從余下意識往后躲閃,驚出一身冷汗。一個很燙,另外一個冰冰涼涼的。顧遲沒醒,翻身繼續(xù)打呼嚕,突然嘀咕一句:“早點滾?!?/br>……這混蛋在說夢話吧。作者有話要說:咱門周四進(jìn)行下一個板塊,容我理一下大綱,愛你們喲=w=第21章可樂第一一月底,天越來越冷。時間臨近高二上學(xué)期的期末。距離小紅帽離開已有兩個多月,自從那天晚上他無聲無息地走了以后,顧遲便沒再提起過此人,恍若一場大夢,醒后就忘,直接笑嘻嘻地去熱了飯菜下肚。當(dāng)然,那邊也沒有來過任何消息,徹底退出了顧遲生活圈子。或許十來年之后,再次碰見互相都很難認(rèn)出彼此。每天上上課,逃逃課,打打架,睡睡懶覺,換做一個陌生人來看,壓根瞧不出其中的變化,反正顧遲之前的日子也就這樣混。可有什么東西兀地從顧遲眼里面消失了。地球還是照舊呼嚕嚕地轉(zhuǎn)。鐘從余還是照舊穩(wěn)拿第一。“我去!”易七二拿著名冊表倒吸一口涼氣,“父皇,牛逼啊,是真的很牛逼?。 ?/br>有人說道:“你一個女生說話能文明點嗎?”易七二眉毛一掀:“文明能當(dāng)飯吃嗎?能嗎?不能就滾!我這是在表示激動,誒誒誒父皇別急著睡覺,你知道不,你這次期末前模擬考甩了年級第二整整100多分的總分??!你是哪路神仙下凡???照這樣下去,你是不是要高考滿分???”眾人聽得一驚,集體回頭,就連在旁邊無聊看的顧遲也放下了手上的東西。他對著已經(jīng)和周公開始玩耍的鐘從余一腳踢過去。顧遲:“醒醒,你又得第一了!”鐘從余踉蹌了一下,睡眼朦朧地抬起頭:“……哦?!?/br>睜眼不到一秒,放棄掙扎,趴下繼續(xù)睡。其他同學(xué):“……”顧遲習(xí)以為常:“叫不醒了,我待會兒給他說吧?!?/br>易七二尷尬的笑了笑:“呃,好。還有其他同學(xué)要來看名次的嗎?我們?nèi)ツ沁吙?,不打擾父皇睡覺?!?/br>一大批散熱喧嘩難民就這樣集體遷移去了西北荒涼地帶——班上平時用來寫作業(yè)的小黑板下面。鐘從余翻了一個身,把羽絨服背后的帽子往上扯了扯,蓋住整個腦袋。顧遲抬眼就看見了罪魁禍?zhǔn)?,直接伸手將自己腦袋邊的窗戶關(guān)了。原先還橫沖直撞的冷氣戛然而止。還是這么懶,寧愿縮成一團都不愿意動一動胳膊。顧遲單手撐著下巴,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要是真的困了,待會兒給班主任請個假回去睡,她看在你成績的份上就會簽字的。別把帽子拉太高,至少把鼻子露出來,小心悶死。”鐘從余應(yīng)該是是聽到了,睫毛顫了顫,手上卻毫無動靜。顧遲干脆一巴掌掀開他的帽子:“你小子是非要讓我干活心里才踏實吧?”說完兩人也沒其他動作,前者因為實在是太困,后者是成天對著這根死憋棒槌已經(jīng)磨得沒有什么脾氣了,內(nèi)心重嘆一口氣,只得又拿出剛才不良雜志上的繼續(xù)看。“還能怎么辦?”顧遲心道,“大金主,惹不起,繼續(xù)湊合著伺候唄。”最后,由于某雜志這一屆招攬作者的水平實在是太不堪入目,顧遲同志也在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內(nèi)被那些天花亂醉的鬼故事“嚇”得入定睡著了。自己又伺候人的犯/賤毛病,小紅帽走后,顧遲雖然用神經(jīng)控制著嘴上不說,但心里總會落空,有時候人一閑下來,就開始發(fā)慌,只要兩手沒有能折騰的東西,便搞起其他破壞。每逢這時候,鐘從余就要給他指示點活兒干。什么餓了煮點飯,臺燈壞了修一修,廁所堵了怎么辦。有點像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位城里來的大少爺白天除了上課的時間,就在胳膊下面夾著一本書,有時候是課外的,有時候是輔課內(nèi)導(dǎo)書,脖子上面掛著沒日沒夜放英語聽力的白色耳機,顧遲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晚上吃過飯后才屁顛顛地跑回自己屋做作業(yè),是否熬夜顧遲不知道,反正這貨成天都是一副欠瞌睡的模樣。其實用“跟屁蟲”來形容鐘從余也不完全合適,因為此人不僅僅只是跟,有時候還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