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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都不知道,原來你是我同桌。” 裴因緒:“……我也沒想到。” 眼看著郁蔥蔥和裴因緒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剛好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的董嘉運忽然就覺得……他好像很多余??? 裴因緒對郁蔥蔥確實溫柔,但對于其他人可不是。趕在裴因緒再次注意到自己之前,董嘉運十分有眼色地默默退到了一邊。 反正小jiejie沒事就行了,他真的不想插在人家兩個人中間發(fā)光發(fā)熱。 郁蔥蔥本以為,在知道了裴因緒的身份和身世之后,再次見到裴因緒本人,多少還是會有一點不一樣的,可是現(xiàn)在兩個人真的見面了,郁蔥蔥卻發(fā)現(xiàn),她對裴因緒,真的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不管原著中數(shù)年后的那個高智商連環(huán)|殺|人|犯有多么殘忍多么可怕,也不管外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中那個裴家的大少爺有多么暴戾多么兇神惡煞,她所認(rèn)識的裴因緒,從始至終都是一樣的。 “坐吧?!庇羰[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指了一下自己旁邊同桌的那個座位給裴因緒,“之前不知道你在哪個位子,我就自己先占個位子了?!?/br> 這兩句話,郁蔥蔥說得有點理直氣壯,絲毫不擔(dān)心裴因緒會想要跟她換個座位,或者拒絕什么的。 事實證明,裴因緒也確實對郁蔥蔥的這個安排一點意見都沒有,直接就在郁蔥蔥靠外面的這個座位上坐下來了,同時不忘了應(yīng)一聲:“嗯。” 然后,裴因緒問:“……你是什么時候來二十班的?” 裴因緒很確定,自己在這個學(xué)期伊始來高二二十班報名的時候,班上是絕對沒有郁蔥蔥這個人的。現(xiàn)在怎么幾個月過去,郁蔥蔥居然來二十班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里,裴因緒基本上都在忙自己的事,對于一中的各種事宜完全是隨便放置的狀態(tài)。但是裴因緒也很清楚,他所在的這個高二二十班是個什么德行,他很擔(dān)心,郁蔥蔥在二十班是不是受了什么欺負(fù)或者委屈。 聽出裴因緒聲音中那一絲緊張,郁蔥蔥沒什么障礙地就領(lǐng)會了我裴因緒話中隱藏的意思,她笑了笑:“是我自己主動要過來的,就一兩個月前吧。我之前在一班,那邊的教學(xué)方式不太適合我,我更喜歡二十班一些?!?/br> 裴因緒:“……嗯?!?/br> 既然郁蔥蔥這么說,裴因緒也就這么信了。郁蔥蔥給出的理由在旁人看來可能非常匪夷所思,放著重點班大好的學(xué)習(xí)資源不要,居然跑來年級最糟糕的差生班,但是裴因緒能夠理解。 而且他剛才也確實看見了二十班的不少學(xué)生對郁蔥蔥的維護,這點讓他放心多了。 此時此刻,雖然表面上裴因緒仍舊是一張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裴因緒內(nèi)心里其實并不平靜。 ……原來一兩個月之前,郁蔥蔥就已經(jīng)成為他的同桌了。早知道這樣,他也用不著時不時地去那一座公園碰運氣,想要等著跟郁蔥蔥再次相見。 不過要是沒有他時不時去碰運氣的話,至今未吃也沒有別的機會能夠跟郁蔥蔥有那么親密的接觸…… “裴因緒?!庇羰[蔥的聲音打斷了裴因緒的思緒。 然后,裴因緒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新同桌整個人都往自己的方向湊了過來,一雙手肘有一小半都支撐在了他的座位桌面上。 裴因緒:“……!” 熟悉的少女馨香再次充盈了嗅覺,裴因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 郁蔥蔥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同桌此時的不自在,她用雙手手肘撐著腦袋,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向裴因緒:“我的姓氏就是你應(yīng)該知道的那一家。如果有什么我力所能及可以幫到你的事情的話,請告訴我?!?/br> 在知道了原著中裴因緒的角色設(shè)定,和現(xiàn)實中裴家大少爺?shù)纳硎澜?jīng)歷之后,郁蔥蔥不難猜出來,少年時代的裴因緒過得究竟有多辛苦多不容易。 后來裴因緒之所以會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怕是少不了繼母和繼弟,乃至渣爹的推波助瀾與逼迫。 郁蔥蔥不想看到裴因緒這樣。 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遇見裴因緒的時候,這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少年在書店里面買了跟她挑選的一模一樣的教輔書。明明裴因緒已經(jīng)是沒人管,想怎么著就怎么著的狀態(tài)了,可他仍舊還會買那么多教輔書,挑教輔書的眼光還那么好,只能說明一件事。 ——裴因緒其實一直沒有放棄學(xué)習(xí),并且學(xué)習(xí)水平絕對差不到哪里去。 他的偎慵墮懶,他的游手好閑,很大可能只是為了做一個遮掩,讓那些見不得他好的人以為他真的就墮落了。 他本該是獲得無數(shù)榮光與傾慕的世家公子,而不是被逼迫著穿上暴戾不成器的外衣的紈绔子弟。 從劉叔那里知道了一些裴因緒的基本信息之后,郁蔥蔥其實還進行了更詳細(xì)一些的調(diào)查。她知道,在裴因緒上初中之后,就開始自立門戶經(jīng)營起了自己的勢力,這四五年的時間發(fā)展下來,也已經(jīng)在臨楊省有了立足之地。 裴家在臨楊省的一眾世家里面本來就不出挑,不說比起郁家了,就算是比起蘇家也遠(yuǎn)遠(yuǎn)不如。這四五年的時間里面,裴因緒一直故意在裴家生意大頭的領(lǐng)域進行發(fā)展,和裴家對抗,已經(jīng)消磨掉了不少裴家的家底,恐怕再過上三五年,整個裴家就徹底端不住豪門世家的臉面了。 郁蔥蔥知道,哪怕沒有她的幫助,裴因緒也遲早可以完成他的復(fù)仇。 但是她想讓他這條路走得更輕松一點。 還有,之后拐彎的時候,不要選擇那么千夫所指、滿手罪孽的方向。 到底能不能說得動裴因緒,其實郁蔥蔥并沒有完全的把握。這種關(guān)系到對方整個人生的大事,不可能像是之前兩個人的座位那么輕易就解決了。 郁蔥蔥微微垂著眼瞼,其實心里是有一點忐忑的。 要是裴因緒不愿意的話…… 等等。 郁蔥蔥忽然發(fā)現(xiàn),裴因緒這一次回應(yīng)自己的時間好像格外的長。 郁蔥蔥抬眼,看見了裴因緒明顯在出神的表情。 郁蔥蔥:“……” 所以她等了這么久,其實對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咳咳!”郁蔥蔥瞇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兒呢你這人! 裴因緒總算察覺到了某種微妙的危險氣息,他立即回神,看見面前的少女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嘴角稍稍翹起。 ……她怎么能這么可愛。 “哎?”郁蔥蔥的注意力瞬間就歪了,一雙眼睛忽然微微張大,“你笑了誒!” 雖然嘴角翹起的幅度特別不明顯,但確實笑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裴因緒笑! 裴因緒:“……” 裴因緒終于還是沒有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郁蔥蔥的臉頰。 剛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