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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獲,只有汪雀和臨海從碼頭的工人口中打聽到,每當濃霧升起時,海面上會幽幽透出燈光,據(jù)說是虛無主人小舟上的那盞燈。燈會吸引航行中的船只,如同人魚塞壬用歌聲引誘船員,當船員們看到小舟上的那人時,就像會陽光下小美人魚化作泡沫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于是一艘艘幽靈船被接連發(fā)現(xiàn),出海時安然無恙的船只飄蕩在無盡的海面上,所有的貨物完好無損,船上卻空無一人,沒人記得當初有誰上了這艘船,出海記錄表上,船員名單上空空如也。“至少我們知道了要如何確定方位?!倍鞯?,“租一艘船,等到大霧天出海,循著燈光的方向去就可以了。”“我們真的不會也像其他人那樣消失嗎”藺航之有些擔心,倒霉體質(zhì)讓他不可避免地成為了一個悲觀主義者,或者說,他很少相信自己會碰見好事。崔左荊安撫道“有我和叔叔在,先不說那人到底是不是奈奈,就算不是,時間和身體的力量聯(lián)合起來,也足以抵抗混沌?!?/br>傅哲“你們還可以拿鑰匙借用我的能力,這樣能更加保險?!?/br>計劃暫且定下,之后董征去碼頭約好了要租的船只,他們找了很多家都沒人愿意接受這一單買賣,直到最后,一家漁民松了口,決定租給他們一艘漁艘,本來漁民聽說他們要在霧天出海就一口回絕的,不想做有去無回的買賣,奈何董征出的價格實在太高了足以讓人心動,他權(quán)衡過后,還是租了。如果董征他們因為見到虛無主人而消失,船只就會變成幽靈船,漁民仍然有將船拿回來的機會,這樣的話,應(yīng)該是穩(wěn)賺不賠的。于是三天后,當霧氣在清晨悄然無息地籠罩整個城市時,餛飩分裂者小隊離開了古堡,他們來到碼頭,登上了這艘從里到外都被魚腥味腌透了的漁船。“味道好重啊?!蓖羧肝孀”亲?,忍不住抱怨了一聲。“忍忍吧,就只能租到這玩意了?!贝拮笄G從船艙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只死掉的烏頭魚,大概是漁民捕撈時落在這里的,已經(jīng)腐爛了,發(fā)出不甚美妙的味道,他轉(zhuǎn)了幾圈找到一把簸箕,將爛魚鏟起扔進海里了。就像漁民們口耳相傳的那般,一點豆大的燈光不知不覺間隱現(xiàn)在海霧之中,指引著方向。隨著汽笛聲響,雙層的漁船駛出海港,在碼頭工人們帶著不解和憐憫的注視下,很快淹沒在濃霧之中。☆、夜航突襲漁船的條件肯定比不上其他船只,不過能有的開就不錯了。董征和藺航之熟悉駕駛,其他人坐在船艙中,霧實在太濃了,就算在白天,能見度不及十米,還好船上帶有雷達,根據(jù)雷達的指示出海,不至于撞上大陸架的暗礁。海面平靜無風,濃霧阻隔了視線,給人一種幾近窒息的封閉感,沒人知曉在那霧中隱藏著什么,濃稠的霧氣充斥著身邊的每一寸角落,帶著大海的腥氣。苦和累是一定的,但和隊友們一起經(jīng)受,便不太難以忍受,甚至說還變成了某種趣味。崔左荊探索了整個船艙,需要修補的漁網(wǎng)和魚叉堆放在角落里,他把魚叉拿在手中作勢要扔,董臨海立刻指著他喊道“派克”“我是派克那你是什么”崔左荊笑道,“塔姆嗎”董臨海則拿了兩條魚在手中當雙槍,假裝自己是盧錫安“圣槍洗禮”兩個聯(lián)盟核心玩家在一邊自嗨,汪雀夏瓊云和維克多則組了一隊斗地主。四下就只有漁船發(fā)動機的轟鳴,以往會在海面上飛翔的海鳥不見蹤影,這種安靜總給人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但一直駛出近海都還算順利。到了不會觸礁的海域,董征才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迷霧中透出的燈光駛?cè)?,藺航之在船舷處為他觀察方向。崔左荊玩了一會兒魚叉,感到厭倦,他掏出手機看了眼,已經(jīng)沒信號了。還不知道多久能到。崔左荊手抄在口袋里摸著黃銅鑰匙,漁船上有幾扇門,如果出現(xiàn)了難以應(yīng)對的意外,他們隨時可以進入傅哲的古堡躲避。一早上過去,眾人聚在一起吃了在船上的第一頓飯,在出發(fā)前,大家就做好了要在海上待天甚至更久的打算,食物早就準備好了,這一餐吃的都是新鮮的和不方便保存的東西,汪雀甚至還燒了一鍋湯。鼻子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魚腥味兒,崔左荊吃飽喝足,拿了飯去駕駛室找董征。“怎么樣”他將牛rou端到cao作臺上,大型船只的駕駛室大都在船尾,但這只是一艘漁船,從前端的窗戶,正好能看到他們作為目標的熒熒燈光,在霧氣中暈成一團。“不知道要走多久。”董征從崔左荊手中接過湯碗,一邊吃一邊道,“希望別耗太多時間吧。”時間慢慢流逝,夜幕悄然降臨,指引方向的燈光仍若即若離的在前方,像是永遠也無法靠近的海市蜃樓。大家已經(jīng)把能玩的都玩了一遍,無可避免地感到無聊,維克多接替董征駕駛漁船,說是駕駛,其實只需要注意一下航向不要偏離燈光就好了。此時此刻,他們距離岸邊已經(jīng)有一百五十多海里,雷達失去了作用。這一晚上,董臨海和藺航之守前半夜,其他人休息。漁民平日休息的船艙在二層,狹小房間里拉起吊床就能直接睡,十分節(jié)省空間,就是沒那么舒服罷了。汪雀有點暈船,當初她在黃昏島上的游輪上并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可能因為漁船相比起來更加搖晃一些,加上四周都是霧氣缺少參照物吧。她沒有強行忍耐不適,翻身跳下吊床,去找維克多,讓他幫忙緩解癥狀。維克多正坐在駕駛室里,他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沉默遙望著遠方的燈光。汪雀輕輕推門進去,維克多轉(zhuǎn)過頭,見是汪雀,微笑了下,問道“怎么了”“我有點不太舒服,大概是暈船?!蓖羧缸诰S克多旁邊。維克多抬手按上她肩頭,身體力量近乎立刻緩解了汪雀的不適“這樣好些了嗎”霎時間汪雀只覺神清氣爽,甚至她本來還有些困,現(xiàn)在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好多了,謝謝叔叔?!?/br>“不用跟我客氣?!本S克多收回手,他望著汪雀,他最小的女兒和她差不多年齡,他見證了汪雀從玩偶之家開始到現(xiàn)在的所有蛻變,很多時候,他真的是把汪雀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看的。窗外一成不變的單調(diào)場景讓汪雀忍不住問道“叔叔不無聊嗎”“還好,我已經(jīng)習慣了?!卑四甑呢堖渖钜呀?jīng)讓維克多學會了如何應(yīng)對孤獨和消磨時光。“我肯定受不了。”汪雀輕聲道,“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單獨待上一會兒還好,要是一直這樣孤獨,我大概會瘋掉的吧。”“不會的?!本S克多道,“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你會比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