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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亂,心口猶如小鹿亂撞,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皇上?”景霆瑞悅耳的聲音近在咫尺,愛卿卻忍著沒有轉(zhuǎn)回身去,雙手握緊了。“微臣聽到您的身體抱恙,就立刻趕來了?!本蚌鸬统恋卣f,語氣里透著擔(dān)心。“……!”就在一瞬,他還慌亂得緊,可一聽出景霆瑞話語里的擔(dān)憂,心頭是忽地一顫,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yáng)。這份顫栗雖然讓人胸口發(fā)緊,卻也是甜蜜蜜的,讓人倍感舒暢。愛卿慢慢地從被窩里露出憋得通紅的臉,扭頭看向景霆瑞。一對上那雙仿佛如海洋般深邃的黑眸時,愛卿立刻轉(zhuǎn)回了頭,可哪怕只有這么極短的一瞬,就足讓他的面頰滾熱,腦袋發(fā)暈了。這簡直像喝醉了似的!“皇上,您是哪里不適?”景霆瑞見到愛卿如此躲他,以為他是難受得緊,便俯下身,湊近問道。“朕、朕沒事。”愛卿的雙手抓著被角,有點發(fā)抖的聲音道,“是小德子誤會了,才惹出的事……”愛卿正打算說出事由,他可不是真的撞墻,只是腦袋不小心撞到廊柱罷了,結(jié)果景霆瑞突然伸出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這寬大有力的手掌,愛卿已經(jīng)很熟悉了,從小他就愛窩在景霆瑞的懷里睡覺,聽乳母嬤嬤說,他發(fā)乳牙時,還啃過景侍衛(wèi)的手指頭呢。他這非要景侍衛(wèi)抱著才能乖乖睡覺的壞毛病,一直到六歲才改掉。而在十歲之前,尤其是在雷雨夜里,愛卿還抱著景侍衛(wèi)的胳膊,才能睡得安穩(wěn)。這些以前覺得甜美的事情,現(xiàn)在想來,竟然會覺得很羞恥?!“您雖然是有些熱,但沒有發(fā)燒,可是夜里做了噩夢?您別怕,夢里的妖怪都是假的?!本蚌鹚坪跛闪艘豢跉獾氐?,他正想縮回手,看到愛卿的褻衣領(lǐng)子松開著,雪白優(yōu)美的肩上似乎有一抹紅色的花紋?景霆瑞伸手探去,愛卿卻一把抓起衣襟,還氣呼呼地瞪著他。“你還當(dāng)“朕”是小孩子嗎?!朕不會再怕夢里的大青蟲了!”愛卿皺著眉頭,不但生氣,還有種說不出的委屈,他還想說什么,喉嚨里一陣發(fā)澀,只有緊咬著下唇。愛卿刻意突出了“朕”這個身份,也觸動了景霆瑞,他略微一怔,便起身,極為恭敬抱拳道,“末將不敢?!?/br>“稟皇上,御醫(yī)來了?!边@時,小德子積極地招呼道。景霆瑞便退至一旁,老御醫(yī)先給愛卿跪了安,才嚴(yán)肅地搭脈、診脈,把望、聞、問、切都做了個遍,折騰了快一個時辰,他才撫著白須嘆道,“皇上的龍體并無大礙,怕是國事cao勞,有些傷神,以至夜不能寐,待老奴開一劑養(yǎng)心安神的湯藥,等皇上服下后自然是藥到病除?!?/br>“有勞御醫(yī)了。”景霆瑞謝過,吩咐小德子去跟著御醫(yī)去太醫(yī)院配藥。等藥煎好,愛卿服下,天已經(jīng)是蒙蒙亮了,景霆瑞見皇上睡著,才退出長春宮。皇上身體欠安的消息不脛而走,大臣們原以為今日的早朝必定是免了,沒想到皇上竟然還是撐著上了朝,有條不紊地處理了政務(wù),想必龍體是真的無大礙,這場有關(guān)他夜里撞墻的風(fēng)波,也就這么過去了。——或許表面上如此,因為愛卿的心里是余波難平!后悔!簡直是捶胸頓足、追悔莫及!愛卿一覺睡醒后,胸口充塞的便是這樣萬分懊悔的情緒。他不應(yīng)該睡不著覺,心緒不寧,就把氣撒在景霆瑞的頭上,換而言之,他是在遷怒無辜的人。“瑞瑞又沒做錯事,我怎么可以對他發(fā)脾氣……”愛卿抱著這樣的想法,一骨碌地爬起來,穿戴整齊地上朝去。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他怎么也找不到和景霆瑞道歉的時機(jī),只有等到散朝之后了。但是下了朝,他又被炎拖住了,問長問短的,愛卿費了不少唇舌,才讓炎相信自己真的沒事,得以脫身。然而,到了這時已經(jīng)是正午,小德子怎么都要傳膳給皇帝吃,趁著他去御膳房吩咐的當(dāng)口,愛卿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景霆瑞今日會留在宮里當(dāng)值,處理軍部的一些公文,愛卿早就問過宋植了。所以,他現(xiàn)在只要去到青銅院,就能找著景霆瑞,一想到馬上要見到他,心跳就又噗通噗通的,開始不安分起來。“嗯……瑞瑞,哦,不對,景大將軍,您公務(wù)可繁忙?”愛卿走在彩色鵝卵石拼砌起來的河岸小徑上,一邊自言自語道。“不行!要是他回答說很忙怎么辦?朕的話不就接不下去了?”愛卿停下腳步,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然后,他抬頭看著眼前一株正抽出新芽的柳樹,笑盈盈地道,“景將軍,朕有話要對你說?!?/br>柳樹自然不會答話,愛卿就壓低嗓子,還用手指挑起自己的眉角,變成銳利的鷹眼,恭敬地答道,“皇上,請問是何要事,要勞煩您駕臨青銅院?”“不、不麻煩?!睈矍溲堇[得頗為投入,對著柳樹爽朗地擺了擺手道,“朕來就是想看看你……”這話才說出口,愛卿就覺得臉上轟地一熱,心跳更快了。暗想,這么說還真讓人覺得不好意思,還是換一句吧。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不如直接說了吧。“朕來,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朕這幾日心情煩亂,不該拿你撒……”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得五十步開外的定武橋上,傳來一聲鶯語婉轉(zhuǎn)、嬌滴滴的,“景將軍——請留步!”這一聲呼喚,可把愛卿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趕緊縮身藏在柳樹后頭,并探出個腦袋,朝雕有石龍的橋上望去。果然是景霆瑞!他一身黑金輕甲,英姿勃勃地站在橋上,雖然停下了腳步,但似乎并不想搭理那個叫住他的宮女。“將軍有禮,奴婢是浣衣局的彩娟。”宮女不過十七、八歲,略施粉黛,卻已青春無敵,她欠身請了個安,面對著景霆瑞這座無人不知的大冰山,有些害羞,但依然鼓足著勇氣。愛卿看在眼里,忍不住狠狠地抓了一把柳樹枝,總覺得被人捷足先登了呢!“等等,我為什么要這么想?”愛卿一愣,臉孔不由得更紅,嘟噥著,“我才不會和一個宮女計較什么,我就等她走了,再過去吧?!?/br>愛卿會如此大度,是因為宮女找景霆瑞搭訕是屢見不鮮的。別人暫且不提,就說身邊的綠珠、紅梅她們,就經(jīng)常送好東西給景霆瑞,從錦織的錢袋到新納的鞋底,花樣百出。但是景霆瑞通通拒絕接受。還說,“無功不受祿?!庇袎蚶涞?。所以這個宮女,也很快就會被景霆瑞打發(fā)走的。果然,景霆瑞轉(zhuǎn)頭打算離開,可是彩娟竟然攔在他的身前,還從衣袖里掏出一條粉色絲帕。“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