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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場。尤昊宇向來對視線敏感,這時也猜到了剛才那女生恐怕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份。但他不在乎。如果真有一天,杜佑能跟他交往。他恐怕會第一時間、主動由自己向外界公布這個消息。.上了車,很快回到別墅。杜佑手撫上車門,正要下車,又轉(zhuǎn)頭朝尤昊宇道:“一會兒司機送你回去?!鳖D了頓,又問,“還是住我家?”尤昊宇幾乎沒有猶豫:“住這里?!?/br>杜佑沒有太大反應(yīng):“走吧?!?/br>兩人一同下了車。夜色深沉,原本就少人的別墅區(qū)更加安靜。身后汽車發(fā)動了引擎,調(diào)頭離開。夜幕中零星掛著幾顆暗星,偶爾有薄云掠過,便如同薄紗一般,遮住了那黯淡的星光。街道上立著燈,古典歐式風(fēng)格的黑色路燈,發(fā)出帶有暖意的光芒,在地面鋪下一圈亮色。兩人往家門走去,一時之間,只聽得見腳踩在地面的沙沙聲。這時,尤昊宇加快了腳步,走到杜佑身旁,再度牽住對方的手。杜佑看了他一眼:“你喜歡握手嗎。”尤昊宇沒有回話,而是垂下頭,壓低了帽檐。站定到門前,杜佑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他又問了一句:“握手就夠了嗎?!?/br>尤昊宇身體一僵。接著紅暈自耳尖蔓延,逐漸布滿整個臉頰。他有些慶幸自己戴了口罩。否則,這么遜的模樣被杜佑看見,實在太丟臉了。只是“握手”,當(dāng)然不夠。他還想要更多的身體接觸。可如果原因僅僅是名義上的“交往”,那么及時兩人貼得再近,也只能滿足一時。事后,會十分空虛。何況這對于杜佑而言,只是為了完成約定,盡力做好當(dāng)一個“戀人”。尤昊宇想要的,并非短期的接近。“我……”他剛想說點什么,身后卻傳來輪胎擦過地面的聲響。接著,一束光映了過來。兩人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是一輛白色保姆車開了過來。車牌不同,但車型相似。尤昊宇立馬反應(yīng)過來里邊的人是誰。他皺了皺眉,像是為了宣誓主權(quán)一般,上前一步,將杜佑擋到了身后。門嘭地打開了,一道白影躍了下來。一頭白發(fā)被扎成一束,高高扎至腦后。伴隨著跳下車的動作,一下子蹦了起來,接著緊急下落。車里亮著燈,青年俊朗的容貌一覽無余。身上穿著寬松的白T,腰上系著紅格子襯衫,雙臂大張,臉上咧出開朗的笑:“我回來了!”青年說完這句,便直直沖了過來。無視擋在面前的男人,矮身鉆過那人手臂,一下子便出現(xiàn)在了杜佑臉前,就要熊抱上去。然而跟往常一樣。他依舊沒能得逞,腦袋被一把摁住,往地上壓去。“等等萊恩,你的點心還沒拿……”吳經(jīng)紀人拿著幾個紙袋探出頭,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手下的藝人。“哎呀昊宇,你也在呀?!?/br>然而尤昊宇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吳經(jīng)紀人:“……”也不用這么無視他吧。他好歹是金牌經(jīng)紀人。吳經(jīng)紀人提著紙袋走下車:“我這些天確實一直在忙萊恩的事。但他是新人,需要看管。你不一樣,都出道這么多年了,我相信你很多方面自己都能處理。”尤昊宇終于看了過來,表情像是被惡心到一般:“你說什么蠢話?!?/br>吳經(jīng)紀人的心臟碎成了玻璃渣。不過他也明白,對方之所以用那種態(tài)度對自己,估計是因為自己把萊恩給帶回來了。這兩人同樣身為杜總的情人。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情敵。尤昊宇確實不爽。而真實原因也與經(jīng)紀人猜測的一致。那只狼人即使被杜佑拒絕,也完全沒表現(xiàn)出失落的態(tài)度。反而跑了回來,接過經(jīng)紀人手中的點心,再屁顛屁顛地跑向杜佑,將點心遞了過去。杜佑拒絕了擁抱,但沒有拒絕點心。接過:“謝謝?!?/br>聽見道謝,萊恩更開心了。長久沒見到媳婦兒的喜悅禁不住就要爆發(fā)出來,耳朵險些就要立起來,但還是忍著憋了回去。他矮下身子,腦袋湊到杜佑身前:“摸摸我的腦袋吧?!?/br>下一秒,頭頂就被壓上。與其說是摸,倒不如說是泄憤般往底下壓。那觸感和氣味明顯不同于杜佑。萊恩立馬就感知到了這一差別,往后邊一躍。這一次,終于看向了那個“多余”的男人。萊恩從來沒把這人放在眼里。弱小的人類,淺色的眼眸。在自己的攻擊之下,只能狼狽地逃跑。萊恩覺得,要是把這人丟進自己的部落,就是最弱小的雌性也能打贏這人。在他眼里,只有那個淺栗色的家伙可以與自己一較高下。而就是這么弱小的人類,竟然敢站到自己面前,阻礙他和媳婦兒相親相愛。萊恩張開嘴,露出鋒銳的犬牙。尤昊宇還記得被這家伙的獸形襲擊時的模樣,但他從未感到恐懼。而從某方面而言,他又覺得要感謝這家伙。否則,他恐怕永遠無法知道杜佑的真面目。面對狼人恐嚇般的低吼,尤昊宇并未后退,只是蹙眉看著這人。吳經(jīng)紀人察覺到氣氛不對了。這好像不同于一般的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他總覺得,要是自己出手去攔,可能只會成為流血的炮灰。那個萊恩,平常看著傻里傻氣。但這時候,卻莫名讓人感到恐懼。吳經(jīng)紀人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不覺后退一步:“那個、杜總。人我送到了,就先走了?!?/br>杜佑看向他,點了下頭。保姆車飛快開走了。萊恩終于抑制不住一般,耳朵與尾巴齊齊冒了出來。杜佑也感覺到了殺氣,雖說不是朝向自己。他拽過尤昊宇,將人拉到了身后。杜佑:“做什么。”一看見杜佑,萊恩的怒意便被生生壓了回去:“我想要你摸我的頭!”頭有什么好摸的。杜佑不太明白。但這個要求并非不能答應(yīng),況且對方還幫自己帶回來了馬卡龍。他抬起手,萊恩立馬乖巧地湊過去。與其說是杜佑在摸他的腦袋,倒不如說是他主動用頭頂蹭杜佑的掌心。手指偶爾會夾住耳朵。耳朵上的毛很短,軟乎乎的。每當(dāng)指尖不小心碰到,就會微顫一下。尤昊宇立在杜佑身后,目睹著這一切。不算大不了的接觸。如果把這只狼人想成動物,也并非不能接受。可是他清楚地知道,這只狼人對杜佑心懷不軌。而且只是因為“臉”——這種輕浮的理由。他不覺收緊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