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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里兩具男性的身軀糾纏在一起,冗長深刻的吻幾近抽離了肺部所有的空氣,花希越用手推開葉銘晨的臉,粗喘著問,“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占有欲很強?”“人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想完全占為己有,這有什么不對?”葉銘晨說得理所當然,從身后捧住花希越的下顎,在他后頸落下深深一吻,才放開他,“去洗澡,你需要休息。”釋放了連日來積壓的欲望,疲憊感便一刻不停地向著他們滾滾襲來,不只花希越,就連葉銘晨也明顯體會到那股鋪天蓋地的沉重倦意。多災多難的昨日和混亂至極的今天耗盡了他們?nèi)烤?,花希越甚至覺得現(xiàn)在給他一張沙發(fā),他倒下就能睡著,“我要睡覺……”被疲乏拖拽著漸漸模糊的聲音。葉銘晨看到花希越走向床邊,躺下去,連被子都沒蓋,呼吸就輕了。那是一個身心都累到極致的人最正常的反應。他邁出腳步,緩緩走至床前,凝視對方的睡臉,不加防備的表情像個瘋玩一天后筋疲力盡的大男孩。人在睡著時露出的表情,往往最真實,就像有些人的本質(zhì)是善良,用虛偽包裹,壘砌好心墻,最終也都只是為了把可貴的東西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不讓人來破壞。葉銘晨有這樣的感覺,但他也說不清這樣的猜測有幾分是準確的,“希越,你占了我的床?!彼麥惤ㄏT?,低聲在他耳邊說。“那你睡沙發(fā)去……”閉著眼的人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咕噥,誰也搞不懂他這到底是聽進去了,還是在說夢話。他居然在他家,躺在他的床上,讓他去睡沙發(fā)!葉銘晨瞇起眼,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我不喜歡沙發(fā),而且我也沒有和人一起睡覺的習慣?!彼⒅ㄏT娇戳艘粫?,也不知道和一個睡著的人講道理有沒有用,“花希越……”“你真煩!”隨著話落,軟乎乎的枕頭被用極大的力氣拽到葉銘晨臉上,花希越從沾到床就一直處到淺眠狀態(tài),他累透了,但卻有個男人站在他身邊,孜孜不倦用說話聲打擾著他的睡眠。毅力有時也是頑固的一種形態(tài),拿下枕頭放回原位,葉銘晨皺起眉頭,“和別人在一起床上我睡不著?!?/br>“那就別睡?!被ㄏT椒藗€身,背對著他。別睡?葉銘晨感覺腦子里像有根弦繃斷了,猛地拉回他的身子,“你給我下來!”一字一頓的命令口吻。“你滾蛋……”床上半夢半醒的家伙發(fā)出有氣無力的回應,而這個回答顯然挫得某人肝火大發(fā),“你下不下來?”“我就不下去,你怎么著?”花希越抬腳就想踹這個煩人的家伙,然后他的腳踝被用力握住,惺忪的睡眼緩緩睜開,看向?qū)Ψ降囊暰€朦朧模糊。葉銘晨本想一把將他拖下床,可當他看到那雙盡顯疲態(tài)的眼睛時,動作卻猛地頓住了,他開始覺得這樣的爭吵幼稚無聊,在以前他絕對不會就這種問題浪費哪怕半秒的時間,但現(xiàn)在,一切就這么發(fā)生了,自然而然,“我不怎么著?!?/br>他松開手,爬上床,對方不肯下去,那他上來總行了吧。“我還以為你和別人一起睡不著?!被ㄏT降难劬υ俣乳]上了,隨即感受到人體的溫度貼上了他的后背。葉銘晨哼笑一聲拉起了被子,他可不打算和淺睡眠狀態(tài)下神志不清的人爭辯,用手臂將懷中的人圈緊,“你又不是別人。”花希越?jīng)]有回應,死者的那雙眼睛終于從他的腦海中消失了。“你睡著了?”葉銘晨長長的手指撩過花希越耳邊的頭發(fā),親吻他的脖子,對陷入夢鄉(xiāng)的懷中人低語,“花希越,我們在你進我退中浪費了太多時間……”因為那些看似豐富的經(jīng)歷和過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無法明辨,“晚安,我的愛人。”沉穩(wěn)的話語隨著呼吸聲融入靜謐的黑暗,背光處,那張干凈斯文的臉上,睫毛輕輕抖動了一下。寂靜的夜,蓬勃的心跳。玻璃窗透出太陽盛放的金輝,照在人的腳踝上,放在床頭的鬧鐘早已響了無數(shù)次,但毫無作用。葉銘晨和花希越醒來時面對的是同樣的窘境,他們竟一起睡過頭了,而且誰都沒有發(fā)覺。“你的生物鐘不是很準嗎?”花希越跳下床沖向浴室,完全沒了平日那種慢條斯理的態(tài)度。“性愛會導致生物鐘紊亂?!辈回撠熑蔚財偭藬偸?,葉銘晨的嘴角勾了起來。花希越快速地沖了個澡,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葉銘晨還悠閑地坐在床上,衣不蔽體的男人兩腿之間只搭著一條被單,看著他欣賞他的慌張,“別擔心,我讓劉康幫我們打過卡了?!?/br>花希越瞇起眼,淺咖啡色的瞳眸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色,“你這是以權(quán)謀私。”“這么說就太難聽了。”窗外柔和的光線襯托出葉銘晨臉部深刻的輪廓,他聳了聳肩,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這是合理利用資源?!?/br>顯然,他向來不是什么喜歡循規(guī)蹈矩的人,特別是當規(guī)則是由他提出的時候,他很樂意親手破壞。“是的,就像你說你沒辦法和人一起睡覺?!背渥闼咦甜B(yǎng)過的大腦恢復了正常運作,花希越挑起眉,被日光打亮的臉上,水滴順著濕潤的頭發(fā)緩緩滑落。“那是實話?!比~銘晨掀開被單,從床上站起,就這么全身赤裸裸地走到花希越面前,語氣忽然變得嚴肅,“別以為我有多么濫情,我從不帶女人回家,也從不留在女人家過夜。”他是個能夠很好地將感情與性拆解開來的男人,他分得清什么是愛,什么是欲望。花希越的手指輕輕動了動,視線從近在咫尺的臉上轉(zhuǎn)移,“照這么說我應該感覺很榮幸了?還是你在暗示些什么?”“你覺得我暗示了什么嗎?也許是你的心理作用。”葉銘晨拒絕承認更多,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性感低沉的語聲聽起來就像是另一種誘惑。“我也希望是?!被ㄏT劫康販惤哪?,微笑起來,“你很擅長讓人產(chǎn)生錯覺不是嗎?”葉銘晨輕挑眉宇,看著那張燦爛的笑臉,不得不承認,花希越的笑容實在很有魅力。他伸出手,解下花希越轉(zhuǎn)在腰間的浴巾,“你誤會了,我只是闡述事實?!闭f完,他拿著浴巾從他身邊走過。花希越注視著他的背影在門口消失,英挺的眉宇不由得皺起。昨夜入睡前的最后幾秒鐘,他聽見了男人的告白,他本想給出回應,但此時此刻,他意識到?jīng)]有回應才是最好的回應。他們之間看似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