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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她反倒有些緊張起來,還有些恍惚和不舍。 不過不待她生出更多的情緒,門就被推開了。 寧修彥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清爽短發(fā),俊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手中是一束鮮花,才進(jìn)門,目光就落到她身上,“安寶,我來接你了。” 新郎絕對是在場最矚目最帥氣好看的男人,但伴娘們可不會那么好說話,直接堵住了門口,伸手,“來來,要接走我們桉桉,誠意拿來。” 刷,寧修彥從兜里掏出一大把紅包,目測十個。 這真是毫不猶豫,后面的伴郎們頓時給力吆喝,“誠意十足啊,快讓我們寧哥接新娘子了。” 紅包是到手了,但該為難新郎的還是不會少。 還有一樁,新郎要給新娘子親自穿鞋,既然要穿鞋,那得先找到鞋子。 寧修彥走進(jìn)屋子里后,目光就沒有從陳桉桉身上移開,但這會兒也不得不移開,先把鞋子找出來。 陳桉桉就坐在那里抿唇笑著,從來沒發(fā)現(xiàn)他比今天更帥氣,不僅是他穿的是她親手做的西裝,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溫柔的讓人沉溺。 雖然周書彤將鞋子藏得很好,但寧修彥觀察多么細(xì)致,何況陳桉桉的房間他特別熟悉,不過三分鐘,一只鞋子就被找了出來,至于另外一只…… 寧修彥看著陳桉桉微微垂了下眼,就直接朝她走過去。 劉雅在一旁一看,小聲跟夏丹蔓嘀咕,“寧哥不會猜到的吧?”她還怕陳桉桉泄密,剛才特意交代的不許她說話,所以,陳桉桉在寧修彥進(jìn)來后,才沒開口。 “沒有吧,桉桉也沒說話,”夏丹蔓剛才也沒看見陳桉桉給什么提示,“不過,寧哥那么厲害,估計你藏哪里他也能找到?!?/br> 然后,屋子里的人就看到寧修彥微微彎腰,在陳桉桉臉頰上親了下,然后動了動胳膊,另外一只紅色的鞋子就出現(xiàn)在手中。 不過,雖然鞋子找到了,但屋子里還是一片笑聲,畢竟那鞋子是藏到陳桉桉裙子里了,寧修彥就這么拿了出來。 陳桉桉給笑的臉頰都紅了。 “穿鞋子了,寧哥得親自給我們桉桉穿上啊,”伴娘們在一旁笑著道。 寧修彥目光深情,直接單膝著地,抬起她的一只腳來放到自己膝蓋上,溫柔地幫她把鞋子穿好。 然后直接伸胳膊將她抱了起來,陳桉桉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頸,兩人目光對視,纏綿深情。 雖然是單膝著地,但卻穩(wěn)穩(wěn)地抱著她站起來,這腿部力量也是很可以了。 窗戶外面趴著看熱鬧的人群頓時傳出善意的笑聲,還有說笑的,“不愧是軍隊里的人,這動作可以啊?!?/br> “就是,一看就是練過的?!?/br> “行了,趕緊讓讓,新娘子要去新郎家了,外面的趕緊點(diǎn)炮準(zhǔn)備起來,”陳家人都忙活著,有條不紊。 大把的喜糖撒出去,頓時被孩子們撿起,場面喜慶熱鬧。 六輛車子系著紅綢,一路往寧家而去,寧修彥自然是跟陳桉桉坐在一輛車子里,只是他坐在副駕駛上,陳桉桉身邊則是兩個伴娘陪同,一路上倒是無話。 陳家這邊的親戚都是親近的,人數(shù)也不多,直接跟著婚車后面去了寧家觀禮,因此加上婚車,一路上十多輛車子也頗為壯觀。 雖然寧家住在部隊大院,但因?yàn)檫@次他們舉辦的算是中式婚禮,不是時下西式的在酒店舉行儀式,加上辦的規(guī)模也不小,所以,兩家商量后,將婚禮儀式定在了寧家那所兩進(jìn)的宅院里。 正好寧修彥和陳桉桉兩人結(jié)婚后也打算住在這邊,布置起來后是新房,比在大院寧家那邊辦婚禮方便許多,畢竟即便是婚禮,大院也要審查,過于麻煩。 不過,今天也只是在這邊舉辦儀式,只等中午酒宴散了以后,就回大院那邊住下,新婚一月還是要住在大院那邊。 這時候的中式儀式也很簡單,沒有供桌那些繁復(fù)的東西,寧修彥和陳桉桉在司儀主持下,向雙方的父母長輩鞠躬,然后夫妻對拜,基本上就是這些儀式。 向父母三鞠躬,感謝他們生育撫養(yǎng)之恩,從這時起,他們也將成為一家人,改口雙方父母為爸媽。 夫妻對拜的時候,也不知道誰那么大的夠膽,居然往寧修彥頭上摁了一下,兩人的額頭碰到一起,當(dāng)然力道不大,這也是鬧新人。 陳文桃看了眼膽大包天的“黑手”一眼,記住了這人,打算等會兒跟寧修彥說說。 作為一個妹控的jiejie,既然寧修彥跟小妹結(jié)婚了,那就是小妹的人,欺負(fù)妹夫就是欺負(fù)小妹,何況還讓寧修彥撞了她小妹的頭一下。 這“黑手”沒別人,是崔海,而且等陳桉桉跟寧修彥進(jìn)了新房后,這人不知從哪里拿出個拴了繩的蘋果來,非得讓兩人吃。 這也是新興的鬧洞房的法子,一個蘋果懸在新郎新娘中間,兩人要吃到的時候,就猛地一提溜繩子,這樣新人們自然就親到一起了。 “你確定你小子以后不結(jié)婚了?”寧修彥剛才就知道是崔海搗亂,這會兒見他還想圍觀他跟安寶親熱,眉眼一冷,刀子一樣就射了過去。 威脅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崔海頓時蔫吧了,他還真沒打算孤身一輩子。 王鵬和幾個損友也都默默地后退一步,惹不起,修彥還是修彥,一點(diǎn)兒都不會吃虧。 不過,就算是不鬧騰新郎新娘,但新房內(nèi)氣氛也很熱鬧。 尤其是,陳桉桉他們還特意找了攝影師來錄像,從出嫁到舉辦儀式一路跟隨,這會兒也在新房里給陳桉桉和幾個朋友,家人們都拍了不少照片。 差不多到了十一點(diǎn)多,寧姑母從外面進(jìn)來,笑著招呼,“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都去酒店吧?!?/br> 酒店不遠(yuǎn),就在他們住的這旁邊一條街,走路過去也很近了。 既然是婚宴,免不了的敬酒敬煙,陳桉桉只負(fù)責(zé)端酒遞給長輩們,但寧修彥就是真的喝了,即便是小酒盅,但這一圈下來,尤其是崔海幾個還一個勁勸酒,陳桉桉覺得喝的也真是不少了。 她知道寧修彥酒量好,但也沒見他喝這么多,不由擔(dān)心會不會喝醉了,雖然他看起來還很清明,但臉上已經(jīng)有些紅暈。 等酒宴結(jié)束,又送了客人們離開,陳桉桉擔(dān)心地問,“修彥哥,你喝了不少酒,沒事吧?” “沒事,別擔(dān)心,”他柔聲道。 可陳桉桉聞著他身上的酒味,總覺得他應(yīng)該是有些醉意了。 “好累啊,”一天結(jié)束,陳桉桉覺得饒是她體力好,也累得不行,整個人撲在床上,都不想動了。 寧修彥西裝早就脫了,此時在扯著領(lǐng)帶,而后松開了兩個襯衣扣子和袖扣。 陳桉桉看著他的動作,忽然就臉紅起來,想到等會兒兩人同睡一張床,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一下子捂住了臉。 正在解袖扣的寧修彥,看著她這樣,頓時嘴角上揚(yáng),走過去,胳膊撐著,“安寶,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