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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沛可是身體不由她控制。 下半身像是被截了肢。 蘇瑤下鋪時,黎錦疊好被子,靠在寢室公用桌邊沒動;她洗漱完要去食堂吃早餐,黎錦還是靠在寢室公用桌邊一動不動。 蘇瑤:“還沒睡醒???” 黎錦垂著眼把迷彩服外套領(lǐng)口處的暗扣扣好,“醒了?!?/br> “哦。那去吃早餐,去不去?”另外兩位室友停在門口等蘇瑤,顯然是三個人一起去。 黎錦說:“你們先走,不用等我?!?/br> 蘇瑤看了眼她收拾整齊的床鋪,“你還有什么需要收拾?” “沒有?!崩桢\“嘶”一聲,“我腿不行?!?/br> 她撐著公用桌邊角直起身,不到三秒,立即倚回去,“從腰以下,僵疼得厲害,走不快。” 蘇瑤三人才想起,昨天黎錦蛙跳了大梯步,一千多階臺階,也就是一千多次蹲下起蹦,腿不廢才怪。 “我們幫你帶早餐,要吃什么?” “不用帶,我在去山頂球場的路上隨便買點吃的。” 山頂球場,女生宿舍和食堂恰好形成三角,從食堂返回寢室再去往山頂球場路太繞,不如直接從食堂到山頂球場方便。 蘇瑤不勉強:“那你悠著點,有什么事給我們打電話?!?/br> 黎錦乖乖點頭,出寢室前,不忘把檢討書拿好。 …… 時間還有點早,大多數(shù)人都是去食堂,往山頂球場去的人并不多。 黎錦腿彎不了,只能繃著膝蓋一步步走,稍微走快一點,身體就左右一搖一擺的。 方教官踏上主干道,正好落在黎錦后面,他想也不想說:“哪里來的企……” 對上黎錦回過頭的臉,他吞下到嘴邊的“鵝”,用胳膊肘捅旁邊的林止,“秘書學(xué)的小師妹?!?/br> 林止似乎在想事情,下意識往方教官側(cè)了下頭,然后才順著看向黎錦。 黎錦垂下眼,腳尖點地轉(zhuǎn)過身:“方教官,林教官好。” 方教官笑嘻嘻回了句“早上好”,指著她的腳問:“蛙跳大梯步的后遺癥?” 黎錦“嗯”一聲。 “第一次被這么罰吧?” 黎錦又“嗯”一聲,只是這么幾秒,她腿打顫晃了晃。 方教官看不下去了,“還能走嗎?我和林教官扶你去山頂球場?” “不用不用。”黎錦嚇得險些拿不穩(wěn)檢討書,“我能走?!?/br> 方教官確認:“真不用扶?” 黎錦就差把腦袋搖掉:“不用。” 好吧。 方教官說:“那一起走吧,我和林教官要從山頂球場去志祥廣場集合,順路?!?/br> 于是,早些到山頂球場的人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身穿迷彩服的女生一手壓著帽檐,一手拿著張紙,深一腳淺一腳搖擺得像只企鵝。 在她旁邊,一左一右跟著兩位教官,三個人形成一個大寫加粗的“凹”字。 直到兩位教官離開山頂球場,山頂球場的人還沒回過神。 黎錦挪到一處林蔭下,假裝沒感覺到其他人的目光,把自己當(dāng)?shù)袼堋?/br> 當(dāng)了十來分鐘,楊嬌身著制服來到山頂球場,她沒戴警帽,整張臉暴露在空氣中,比在禮堂燈光下看起來更難以接近。 楊嬌沒有走近,而是站在山頂球場入口附近,背手看著山頂球場。 蘇瑤進山頂球場的時候嚇了一跳,“怎么回事?中隊長怎么來了?” “不知道?!避娪?xùn)和中隊長關(guān)系不大,楊嬌應(yīng)該不會來山頂球場才是。 不過,黎錦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集合整理好方隊隊形后,在進入訓(xùn)練之前,楊嬌走了過來:“林教官,占用您幾分鐘時間,我說點事兒?!?/br> 林止左腿往后退一步,讓出位置。 楊嬌對他道了句謝,然后進入正題:“你們的樊靜秋師姐和扎西師兄有事,今天一天由我擔(dān)當(dāng)你們的輔導(dǎo)員角色,有什么事可以找我?!?/br> 楊嬌說:“昨天被罰的同學(xué)的檢討書交到前面來?!?/br> 秘書學(xué)全體四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黎錦。 黎錦繃緊脊背,硬著頭皮拿著檢討書出列。 楊嬌沒接,垂眸看了眼,說:“展開,交給教官,先由教官收著,一會兒交給我?!?/br> 黎錦愣了下,在楊嬌催了句“快去啊”才慢悠悠挪動雙腳走到林止面前。 她捏著尾端把檢討書遞過去,全程沒敢看林止。 檢討書的第一行是題目,檢討書三個字寫得特別大,后面正文內(nèi)容字跡稍小,但由于黎錦字跡很娟秀,林止很輕易能看清楚。 就見題目下緊接著寫著:“今天,我懷著深深的歉意和愧疚,為我的錯誤行為作出深刻的檢討,我不該將鞋墊盒放至門后砸到領(lǐng)導(dǎo)……在您充滿關(guān)懷和體貼的教育下,我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對此做出深刻的反省?!?/br> 后面對錯誤分了好幾條。 然后改正方法也分了好幾條。 洋洋灑灑一大篇之后,尾端標明檢討人——2014級十一大隊秘書學(xué)一區(qū)隊,黎錦。 林止垂下眼掩住眼底的笑意,接過檢討書。 第16章 學(xué)壞 黎錦幾乎是同手同腳歸隊的。 蘇瑤在黎錦后面,趁著中隊長說完話,轉(zhuǎn)頭向教官拿檢討書,她戳了下黎錦的背:“你檢討書寫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了,遞個檢討書耳朵都紅了?” 黎錦小聲:“我沒有?!?/br> 蘇瑤戳破:“你有,我站在你后面,能看到你的耳朵?!?/br> 黎錦當(dāng)耳朵和雙腿一起被截肢了,沒聽到。 中隊長看了幾秒檢討書,也不知有沒有看完,折疊起來,拿著站到山頂球場邊的樹蔭下。 早上的陽光還不太烈,稀稀疏疏從枝丫間落下來,把楊嬌藏青色的警服照得斑白,她端著臉,訓(xùn)練過程中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秘書學(xué)全體大氣不敢喘一個,目不斜視,乖得不能再乖。 中途休息,也個個挺直腰桿,坐姿端正。 蘇瑤本想還拉著黎錦八卦幾句,對上楊嬌看向這邊的目光,立即慫了,找了個理由離隊喝水,遠離楊嬌視線。 黎錦也想去喝水,奈何腿酸疼,跟不上她的生理渴望,只能干坐著,眼睛也只能看前方。 看楊嬌她不敢,目光把有限的視野范圍穿巡一圈,最后落到林止身上。 林止個子高挑,休息時所有區(qū)隊學(xué)生都是坐著的,包括一些教練,他跨立站在區(qū)隊前,顯得尤為惹眼。他兀自看著主席臺方向,有幾個其他區(qū)隊的人從他身后的林蔭道過去喝水,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黎錦沒忍住,往后面看了眼,總教官沒在主席臺,主席臺上除了音響師,就剩一個鑲嵌在墻面的警徽。 警徽尺寸很大,邊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莊嚴而神圣,即便還沒穿上警服,心中還是會升起一股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