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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威逼利誘,吳寶學很快就妥協(xié)了。周啟帆對這個跟自己同姓,卻手段卑劣的人并不想多有廢話。“你剛才不是都聽到了嗎?”周啟帆冷冷地說。“你是宏鑫的少東家周啟帆?”周凡再次確認,眼睛都開始泛紅。雖然不愿意炫耀自己的身世,但周啟帆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是。不過這跟你好像并沒有什么關系。”這時,bluebar的老板也趕來了。周凡冷笑一聲:“真是好極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各位,知道你們剛才打的人是誰嗎?宏鑫的少東家,想想宏鑫做過的事兒,你們覺得他從這里走出去后能放過你們嗎?陳哥,要不是宏鑫當初的打壓,您何至于淪落到靠一間酒吧謀生吶!”周啟帆實在沒有想到宏鑫跟這間酒吧的老板還有這樣的淵源,聽這口氣,今天是不想讓他出門了。看到bluebar的老板還在猶豫,周凡又火上澆油:“他只要從這里走出去,陳哥,你會連這家酒吧也沒有的。”一陣打斗聲結束后,門外傳來向風的喊聲:“周少,你在里面嗎?”“我在?!敝軉⒎貞馈B牭阶约旱脑鴣砹?,周啟帆冷靜了許多。“聽到?jīng)]有,陳哥,他帶了人過來的。是鐵了心讓你家破人亡的?!敝芊采匡L點火。原本還在猶豫的陳老板頓時下定了決心:“關大門。大家一起上,不要放他出去!他出去了,我們就完了!門外的人也一并解決了!”周啟帆見勢不妙,躲開向自己揮過來的砍刀,推了薛林一把:“到靠墻的桌子下面躲著!”這時候他也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有計劃周密些就輕易闖了進來。原本以為不過是家酒吧而已,說是亡命之徒,又真能舍得性命?只是沒想到這家酒吧老板竟然跟宏鑫之間有著深仇大恨。雖說如今向風他們到來,但聽聲音就來了三四個人,人數(shù)上完全被對方碾壓,何況對方手里還有武器??唇裉爝@架勢,這些人是真沒打算讓自己從這里走出去了。周啟帆有些后悔自己沒有通知邢浩澤來辦這件事。原本就是想著自己身份的關系,他不想過多地跟邢浩澤扯上關系,如今卻是一步錯,步步錯。外面?zhèn)鱽硐蝻L他們負傷的聲音,而自己這邊,也已經(jīng)躲無可躲。看來真正的亡命之徒,比他之前想象的嚴重得多。這一猶豫,周啟帆動作緩了一步,立馬就感到胳膊上一陣劇痛,有砍刀擦肩而過。幸好他后面反應過來,不然一條胳膊怕是沒了。周啟帆拼盡全身的力氣,將身邊的一張桌子扔向對方,擊到了前面沖過來的一排人。就在他為下一步憂心的時候,門外突然又傳來一陣嘈雜聲,然后是酒吧保安的慘叫聲。屋里打斗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搞懵了,陳老板先醒悟過來對著自己的下屬吼:“不是已經(jīng)清場關門了嗎?哪里來的人?”外面的保安在慘叫:“老板,是清河堂的人。他們砸門進來的?!?/br>“清河堂?清河堂的人怎么會參合進來?我們跟他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陳老板驚疑地問。清河堂的勢力遍布南方多地,游走在商界的灰色地帶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聽到清河堂的人來了,周啟帆心中頓時吃了一顆定心丸。他連忙朝門外大喊:“我在里面!”但他也知道,憑著目前的態(tài)勢,清河堂的人要解決面前這些人是小菜一碟,但是在這段時間,自己被面前的這些人解決掉那也是小菜一碟。他對著陳老板說:“你讓他們住手!不管宏鑫跟你有什么過節(jié),從今以后一筆勾銷,我絕對不會追究。”周凡卻瘋狂地喊著:“陳哥,別聽他的。他不死,咱們都活不了。他死了,外面那些人就亂了,咱們還有機會?!?/br>周啟帆一邊尋找著可以給自己任何遮擋的物什,一邊沉著地說:“清河堂的人進來就是分分鐘的事?;钪缓脝??為什么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陳老板猶豫了,看到老板猶豫了,手下的保安也就遲疑了下來。在他們的遲疑中,清河堂的人已經(jīng)沖了進來,形式完全逆轉。邢浩澤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尋周啟帆的身影,見到周啟帆捂著胳膊靠在墻上,頓時松了口氣。人還活著!旋即看到周啟帆捂著胳膊的手指縫中滲出的鮮血,又緊張起來:“啟帆,你沒事吧?”周啟帆搖了搖頭:“沒事,皮rou傷而已?!?/br>邢浩澤帶著人隔絕在周啟帆和bluebar的人之間,看著bluebar的傷病殘將問:“這些人怎么辦?”周啟帆皺了皺眉頭,然后說道:“走吧,就當今天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邢浩澤驚訝地看著周啟帆:“他們差點要了你的命……”“別把事情整大了?!敝軉⒎聊艘幌抡f。“啟帆……”邢浩澤有所不甘。“聽我的?!?/br>邢浩澤環(huán)顧了一圈室內的人:“你們今天真是好運氣!”說完扶著周啟帆準備往外走,周啟帆卻停下腳步說:“去把墻角那張茶幾下面的人抱出來下,我手現(xiàn)在使不上勁?!?/br>邢浩澤看了看墻角那張矮小的茶幾:“那么小的地方能藏得下人?”“我說有,不會錯的。”邢浩澤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還真從茶幾下面抱了個纖瘦的小人兒出來。邢浩澤看了看懷里看不出是暈過去還是睡著了的人問:“因為她?”不過依照目前的陣勢,大抵是被嚇暈了過去。“走了,哪來那么多廢話?!?/br>進行過簡單包扎,一行人撤出bluebar。周啟帆對邢浩澤說:“不要告訴我的兄弟們?!?/br>頓了頓又說:“特別是子航!”邢浩澤這回的驚訝不比在bluebar周啟帆要他放過酒吧的人來得驚訝。周啟帆難得笑了一下:“我什么都知道,只是子青不知道罷了!他是一直把子航當孩子看待,沒想過子航也是在長大的?!?/br>邢浩澤便不在做聲了。對誰,他都敢質評,唯有張子航,他不敢多言。跟邢浩澤交代完,周啟帆又對向風他們說:“你跟邢哥走,讓他幫你們找醫(yī)生處理下。這幾天就先不要回公司上班了,就說我讓你們到外地辦事。不要讓你哥知道,更不要讓我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