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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 反倒是當(dāng)事人的家屬沒吭聲,半晌,才輕笑道:“娶她?” 陸染白聲音低,房間隔音好,陸笙伸長了脖子也沒能聽到陸染白說了什么。 小腦瓜里全是蘇臨的那句“等笙笙到了法定年紀(jì),我就娶她?!?/br> 娶她。 娶—— 小姑娘嬌俏的臉染了抹紅暈,明媚的眼睛卻不自覺彎了彎。 陸燕池垂眸打量她半晌,伸手捏了捏她guntang的臉頰,“有沒有出息?這么喜歡他么?” 陸笙被噎了下。 本能想要反駁,話到嘴邊又強(qiáng)行止住。 這么喜歡他么? 嗯。 喜歡的。 感覺像是喜歡了很久很久。 雖然想不起來很多東西,但是感覺騙不了人。 陸笙素來灑脫,并不會覺得女孩子主動喜歡一個人算什么很丟臉的事兒,反而覺得能夠義無反顧地追逐自己想要的東西,格外勇敢。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誰也說不準(zhǔn)曾經(jīng)喜歡的東西,下一刻還會不會那么在乎。 想得出神,以至于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門外忽地響起熟悉的聲音,冷冷清清帶著上位者的傲慢,“笙笙呢?” 陸笙呼吸一緊,一顆小心臟差點從胸腔里跳出來。 ?。。?! 為什么她爸爸突然會過來??? 聽到陸焰的腳步聲,陸笙連鞋子都顧不得,從床上一躍而下跑到門口就去關(guān)門。 男人單手撐著門框,阻止了她的小動作。 陸笙定睛一瞧,傻了眼。 可能是剛從會議上趕過來,嫌熱,陸焰脫了西服,襯衫袖口折在手肘處,瞧見小女兒頂著一張爆紅的臉,陸焰靜默一秒,淡聲道:“過來?!?/br> 被人抓包,還是她最愛的男人之一。 陸笙這輩子都沒跟今天一樣尷尬到想挖個洞把自個兒埋了。 考慮到平素爸爸最疼她,小姑娘只猶豫了一秒,沒矯情,隨即大大方方地?fù)溥^去,像只剛出生的小奶貓一樣跟他撒嬌,“笙笙最想爸爸了,最愛爸爸。” 陸焰冷漠的臉稍稍緩和,抱緊懷里的小姑娘,余光掃見陸笙白皙頸項上的紅痕,陸焰烏瞳微斂,眼見小姑娘眼巴巴望著他,像是生怕惹他生氣一樣。 陸焰濃眉輕斂,扣著小姑娘的小腦袋摁在懷里,末了,也沒忍心苛責(zé),只是問,“生日開心么?”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陸笙卻聽懂了。 大概是信守承諾,答應(yīng)過她,等她滿十八歲就讓她做主自己的人生。 埋首在他懷里,小姑娘聲細(xì)如蚊回他,“開心的。” 陸焰盯著小姑娘細(xì)白的手腕,聲音冷清,“被欺負(fù)了?” 怕他一言不合把蘇臨打死,陸笙忙道:“我是爸爸的女兒,只有我欺負(fù)別人的份兒,誰能欺負(fù)我?” 陸焰沒搭腔。 陸笙悄悄打量著他冷漠的臉,沒什么底氣地解釋,“那爸爸跟哥哥說了呀,不聽話就睡服,那我就是……呃……就是……” 陸焰輕飄飄發(fā)問,“就是什么?” 小姑娘的氣勢瞬間矮了下去,“……就是睡服了唄?!?/br> 陸焰嘴角微勾,掃了眼蘇臨,突然有種女大不中留的心酸感。 從小養(yǎng)到大的,走哪兒帶哪兒,當(dāng)眼珠子一樣疼愛的小女兒,轉(zhuǎn)眼間就已成人,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屬于別人。 這種滋味兒,說真的挺不爽。 但女兒喜歡。 打小就喜歡的人,即使想不起來了,卻在重逢時,再度挪不開視線。 有些話不方便他說,怕小姑娘尷尬,陸焰沒問,只是牽著女兒的手,冷清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嗯,先回家?!?/br> 陸笙不太敢造次,乖乖地嗷了聲,任由他牽著自己。 等到了客廳,客廳里只剩下汪林莞跟蘇潮,陸笙沒瞧見蘇臨,自己哥哥也不見蹤影,她剛想開口詢問,汪林莞沖她使了個眼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火上澆油。 陸笙:“………” 直到很久之后,陸笙回想起自己十八歲的生日,真覺得又好笑又荒唐。 但錯過了party的同時,卻也收獲畢生所愛。 總歸還是她賺了。 - 生日這個烏龍事件,以蘇臨帶著雙方家長瞞著陸笙一個人而告一段落。 當(dāng)年的那場事故,蘇陸兩家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兩個失憶,一個昏迷至今才蘇醒。 小姑娘因此還得了很嚴(yán)重的應(yīng)激創(chuàng)傷,陸家并無意讓陸笙想起太多煩惱的事兒。 這方面倒是跟蘇臨的想法不謀而合。 雙方一拍即合,決定在陸笙自個兒想起來之前,暫時瞞著蘇臨的身份,也斬斷過往的一切。 好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圈,兩個人又走到一塊,也算一種不圓滿的圓滿。 兩家本就關(guān)系親密,這兩個小朋友又是打小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既然互相喜歡,兩家也門當(dāng)戶對。 雙方家長做了主,只等陸笙成年,就遵循孩子們的意見讓他們訂婚。 進(jìn)入十月,米蘭春夏時裝周接近尾聲,因上次的變故,原本打算退圈的蘇臨答應(yīng)了品牌商,在時裝周結(jié)束前會參與最后的幾場秀。 陸笙則因上次那事兒后,本以為會被家人□□一頓,哪知道回家后,誰也沒提這事兒。 倒是溫顏jiejie交代她,女孩子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兒,不過,情難自禁之時,一定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 陸笙雖單純,經(jīng)過這事兒,也漸漸懂了所謂的“保護(hù)自己”是什么意思。 家里人雖然沒苛責(zé)蘇臨,倒是也沒放任。 同居這種事兒,陸笙自己暫時沒這種想法,也不太敢忤逆家人的意思。 她跟蘇臨一個在米蘭,一個在佛羅倫薩。 臨近秀末,蘇臨忙得很,兩人見面的機(jī)會少之又少。 最后一場秀,為時兩天。 陸笙為此特地請了假,提前一天到了米蘭。 接待她的是蘇臨的經(jīng)紀(jì)人宋飛白,宋飛白接到人,笑道:“再總剛化了妝,這會兒在后臺,你看你是去貴賓室等他還是——” 小姑娘懷里抱了只貓,沖宋飛白擺擺手,“不用了,我去后臺找他?!?/br> 走了幾步,她回頭問宋飛白,“后臺是在這兒么?” 指了指方向,宋飛白應(yīng)了。 沒多久,宋飛白接了電話,快到蘇臨所在的化妝間,宋飛白跟她道了歉,示意她一直沿著這塊走就能找到地兒。 陸笙點頭道謝,布偶貓在她懷里睡意正酣,她低頭親了親布偶貓的小腦袋,信步朝化妝間走去。 這層很安靜,沒什么人。 過了轉(zhuǎn)角,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男人的聲音,隱約帶著威迫感,“蘇董的決定,勸您還是聽進(jìn)去比較好。JK集團(tuán)畢竟名聲在外,上回在休息室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