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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滿身大汗,扯什么國家大事,什么rou價漲了,外國要打仗,生意不好做。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小叔一家此行目的的謝臨只是垂下了眼瞼,嘴角邊的笑意如被鋼筋水泥澆筑的一般牢固。“爸,什么時候回家,熱死了!”謝悠頭發(fā)絲都濕了,馬尾辮垂在背上熱得受不了,從謝臨家沙發(fā)上拿了把宣傳創(chuàng)建文明城市用的簡易廣告扇不停扇著風(fēng)。謝冬生的老婆王芳不惹人注意地踢了自家男人一腳。“呵呵,海市的夏天就是熱,大哥大嫂,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敝x冬生說著走,屁股沒挪一下。“再坐會兒吧,家里是有點熱,沒有空調(diào),不如外邊涼快,悠悠你喝點冰可樂,能涼快點?!?/br>謝秋生搓著手,有點不知所措,以及老實面皮下掩藏得并不好的窘迫。謝冬生說著“不了,不了”,然后似乎一咬牙,豁出去臉皮不要,滿臉難為,說:“大哥,有個事我就直說了,最近我的生意周轉(zhuǎn)有點困難,家里日子雖然看著過得挺好,但是開銷也大,就是之前的兩萬塊錢,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謝秋生:“……”這個老實人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臉皮漲得通紅。謝臨看了一眼謝冬生手上十幾萬的手表,王芳手指上幾萬塊的鉆戒,還謝悠玩的最新款水果手機。果然窮有各的窮法。一晚上都在努力掩藏自家的窮酸味的金玉娥,這會兒被人一剪刀將她自以為的遮羞布剪了個稀碎,頓時跳起來。“冬生啊,這可是你親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過得是什么日子,現(xiàn)在這年頭了,吃個飯連點rou都沒有,就是為了攢錢還債!你知道的,你大哥打死也不是那種白占便宜的人,欠了的錢肯定要還,但是你看看你大哥,受了傷之后干不了活,小臨還在上大學(xué),只有出去的錢,只有進來的錢,你這個時候催他還錢,不是逼他去死嗎?”謝冬生被她喊得腦袋里嗡嗡的,趕緊安撫:“大嫂,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催著你們馬上把錢還我,只是最近我手頭也緊,日子難過。你看你家借的這錢,都多少年了,我有來要過一回嗎?”炸了毛的金玉娥哪里還管這些,謝秋生想拉都拉不住她明為哭窮實則撒潑。謝臨抿了一下嘴,往前坐了一下,手上不小心一帶,將面前的一杯可樂全灑到了旁邊的金玉娥身上。“哎喲!”那大嗓門頓時停了,再顧不上與謝冬生理論,手忙腳亂擦了起來。“小叔?!?/br>謝臨開了口,臉上帶著好看的微笑,“也是巧了,我今天剛領(lǐng)到打工的工資,攢到了兩萬塊,想著這幾天就給你送過去,沒想到你先來了。你說得對,這錢確實欠得太久了,我們都記著小叔的好,不是自家親戚,哪能這么連利息都不要一借借這么多年,我媽她不會說話,你別放在心上,這錢今天也沒放在家里,過兩天我從銀行領(lǐng)出來,直接給你送過去?!?/br>謝冬生立即道:“哎哎,小臨,這個事情……”大概也是覺得得找補點什么,才能顯得自己不是那種不體恤大哥的冷血人,“哎,你也別怪叔叔,實在是最近……”他一臉的為難和抱歉。謝臨搖頭:“小叔你可別這么說,我們都是感謝你的,怎么會怪你?!?/br>謝冬生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br>這事情該說的也說完了,他可不想再被自家大嫂纏著一通嚎,立馬帶著老婆女兒站了起來,這就回去了。謝臨一家將人送到門外。謝冬生開的寶馬在三人的視線里絕塵而去。上了車,開了空調(diào),謝冬生一家三口才舒服一點。謝冬生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有了空教訓(xùn)老婆:“你平時話那么多,剛才怎么一句也不吭聲?”王芳哼了一聲,道:“你不都說完了嗎,我還要說什么?我之前就讓你來要錢,你拉不下面子,現(xiàn)在看看,一來要謝臨就說有錢,你呀,就是心太好了,都欠了多少年了,你一直不提,他們可能就當(dāng)沒這事了,你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已經(jīng)吃多大虧了,想想這兩萬塊,幾年前和現(xiàn)在的物價能一樣嗎?還有你那大嫂,就是沒想還錢的樣子?!?/br>謝冬生皺眉:“得了,你也別說了,以后見著面還是客氣點,謝臨上大學(xué)了,人又聰明,能吃苦,說不定再過幾年就翻身了,客氣著點沒壞處?!?/br>王芳心里不贊同,就謝臨那爸媽,一個膽小怕事,一個又笨又不靠譜,謝臨再有本事也是被拖后退拖死。不過她嘴上還是順著說:“知道了,你看我什么時候不客氣了?”她又使勁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頭上的鉆戒,手胖了一點,取不下來了,剛才謝臨那眼神她可是注意到了,就謝冬生還以為謝臨跟他爸一樣是個軟柿子,她看著可精著呢。“哎,這戒指小了,錢拿回來了我正好補貼上換個大點的?!?/br>謝冬生看了她一眼,道:“一天到晚就想這些東西,能吃還是能喝?上次說的那個中醫(yī)有效果了嗎?你身體好好調(diào)調(diào)才是,不然怎么懷……”“咳!”王芳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去了去了,那中藥又苦又澀,吃了還長胖,你看這戒指不都拿不下來了?”謝冬生沒再說什么,憋了一眼老婆略微豐滿了一些身材,看樣子倒是挺滿意。后座上,謝悠玩著手機游戲,心神已經(jīng)飄遠了。懷?懷什么?懷孕嗎?太久沒有cao作,她的人物被對家三兩下砍死在當(dāng)場。☆、蔥油涼面難得熱鬧了一個晚上的客廳又冷清了下來,恢復(fù)了平日里正常的狀態(tài)。金玉娥開始收拾桌子,還吃剩下了四分之一的西瓜,她拿著保鮮膜包了包放進冰箱,準(zhǔn)備明天再吃。擦了桌子,洗完杯子,她臉色看著還十分不愉快。“謝秋生,你那個兄弟是怎么回事,也太不要臉了,竟然上門來要錢,他家又不是沒錢,就差這兩萬塊過日子,說出來誰信???”對著自家窩囊的男人,她倒是一點也不想忍。謝秋生躬著背,五官擠在一起擠出一個“喪”字。“借的,總是要還……也是很多年了,冬生不容易……”金玉娥一聽這話頓時似找到了對手,一點就炸。“他不容易?開著寶馬,當(dāng)著老板,他哪里不容易了?我倒也想這么不容易一下,你行嗎?你行嗎?”又是一頓吵,謝臨覺得頭有點漲,身上被嫌棄的一身味兒,就面無表情先去洗了個澡。算了,這樣的糟心事以后也不會出現(xiàn)了,他感激小叔家在他家最困難的愿意借錢,連利息也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