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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嘴笑著,抬頭看他?!坝泻锰傻牡胤絾幔俊蹦切r石雖說已經(jīng)被磨得光滑,但還是挺硌人的。“那邊兒?!毕亩骼怂话?,拽著他走向溪流的拐彎處。狹窄的河谷在那里稍寬些,溪邊不是石灘而是草地。他們撲倒在地上——風度什么的早拋到九霄云外了——被壓在身下的植物散發(fā)出淡淡的薄荷味?!霸蹅兩砩喜豢擅枋龅牡胤皆撊旧喜葜瓋毫恕!奔走吤亩鞯男孛呎f。“來我浴缸里搓干凈唄?!?/br>“嗯。”但此時此刻吉米更愿意接著品嘗夏恩,于是他推著夏恩仰躺在地上,然后覆身上去。夏恩在吉米肩上、背上、臀上撫摸著,揉捏著;吉米則把剛才的吻照次序重來一遍,依舊從額頭開始。這次他一路向下,直吻到夏恩的小腿,接著是圓潤的腳踝,再原路返回,向大腿內側進發(fā)。將將要觸到夏恩的睪丸時,他停下來,故意吹了口氣,只為了看那敏感的肌膚是如何泛起漣漪。夏恩被他逗得直挺胯,他卻大笑起來。“你那兒好像有話要說啊,伙計?”吉米問。“我家里人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壞蛋?!?/br>吉米沖夏恩發(fā)出他最最邪惡的笑聲,然后舔上了夏恩的柱頭。觸感濕潤,咸津津的。慢慢享受固然宜人,但吉米的后背和屁股被太陽曬得發(fā)燙,他有點兒擔心會曬傷;況且他身下的夏恩已在急切地扭動。而且,說實話,吉米想看到夏恩因為他給予的快感陷入忘我的境地。他沒再繼續(xù)挑逗,他握住夏恩guntang堅挺的rou柱,齊根含進口中。他曾一度靠口活兒換飯吃,也因此成了個中好手。他知道怎樣能讓客人早點完事兒。在后來的若干年里,他所經(jīng)歷的性事也幾乎都是速戰(zhàn)速決——在后巷或是廁所里,偷得幾分鐘,因為隨時可能會被人驚擾而提心吊膽。但此刻他可以盡情施展,并非被迫,而是他想這么做。因為每當夏恩喉中發(fā)出呻吟哼叫,每次夏恩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掐進他的皮rou,都讓他心跳加速,熱血沸騰。“天,吉米!”夏恩吼了一聲,嚇飛了附近的幾只鳥。然后,他抽搐著射了出來,他的jingye沾在吉米的下唇,又黏又稠,帶著泥土的味道。吉米用舌頭幫他清理干凈,在他臀上留下收官之吻,然后蹭著他的身體向上挪,在他身邊躺下。“需要我回禮嗎?”夏恩伸手碰碰他,問道。吉米的卵蛋抽動了一下。但他只是抓住夏恩的手,跟他十指交纏?!斑@會兒不用。有人跟我說過,小火慢熬才更有味兒。”“不會比現(xiàn)在這樣更有味兒了?!毕亩鲬馈?/br>他們牽著手,并肩躺著,望向天空。天氣真夠暖和的,吉米心想。一只黃蝴蝶扇著翅膀飛過來,落在夏恩的腳趾上。他們倆都被逗笑了。過了一小會兒,夏恩嘆了口氣,偏了偏頭,偎在吉米肩上?!爱敃r我開得太快了。起碼警察是這么說的,我不記得了。我腦子里有段空白,從事故之前幾周一直到我從昏迷中醒來。我弄丟了最后的……我弄丟了時間??傊?,我當時沒喝酒什么的,就是一時犯蠢,拐彎的時候沒減速。車翻了?!?/br>吉米幾乎聽見了那令人膽寒的輪胎打滑聲和翻車時的轟響?!澳隳菚r候多大?”“二十三,高中畢業(yè)五年。我愛在牧場工作,打小我就只有這一個志愿。不用cao心別的,全靠一雙手,靠強壯的體魄,整天跟馬待在一塊兒——那種感覺什么也比不了?!彼p輕一笑,握緊了吉米的手?!昂冒桑€是有幾件事兒可以相提并論的。你喜歡過什么工作嗎,是像這樣的喜歡?”“沒你那么喜歡。不過有些還行吧。”“你試過——也許你小時候有過——坐下來仔細想自己真正想干什么嗎?比如貝琳達阿姨,她真是一顆心都撲在旅社了,幸虧時不時有人勸走她,不然她恐怕就時時刻刻釘在那兒了。還有夏莉,她打從上幼兒園那會兒就想當老師了。她以前還讓我們陪她玩兒‘學校游戲’,雖說她最小,可每次都是她當頭兒?!?/br>吉米想起了他剛才的回答?!坝幸魂噧何矣X得當消防員挺酷的,警燈啊,警報啊什么的?!?/br>夏恩扭過頭來看著吉米?!笆菃幔俊彼麊?。他的眼睛比天空還要湛藍。吉米輕輕搖了搖頭?!耙膊凰闾貏e想。我好像從來沒仔細考慮過。”因為大多數(shù)時候,他只顧著活下去。他很小就知道,他將一事無成。媽的,人人都是這么對他說的,有時候是直接說,有時候是用眼神——當他頂著一頭亂發(fā),滿身泥垢,穿著哥哥們傳下來的襤褸的舊衣褲。而他長大成人之后,也從來沒人問過,他想成為什么樣的人。“你怎么受得了回到這兒?”他問?!拔乙馑际牵谀翀隼?。你不難受?”“就因為我沒法繼續(xù)在這兒干活兒?嗯,我覺得是有點兒難受??蛇@兒還是家啊。我的家人都在這兒。要是離開太久,我會抓心撓肝兒地想這地方?!?/br>吉米不懂那是什么感覺?;貞洉屗荛_許多地方,比如芝加哥,住在那兒的時候,他母親去世了。他可不懷念那些地方,一點兒也不。“你甘心當個酒保?”夏恩想了一會兒,說:“嗯。這樣我能自力更生,這很要緊。車禍后很長一段時間,醫(yī)生都說我這輩子再也沒法自立。那樣的話,我會慢慢地變成行尸走rou,下半輩子都得靠別人養(yǎng)活,就算他們不介意拖著我這么個負擔。而且我喜歡旅社,那棟老房子。另外,我還能遇見些特別有意思的人?!彼斐隹罩哪侵皇郑瑩崦椎男靥?。這回換吉米陷入了沉思。他一直以為,夢想破滅會讓心變得越來越苦澀。他母親就是這樣,他親眼見證過。雖然醫(yī)生說是癌癥殺死了她,但他一直深信,經(jīng)年累月的幻滅才是真正的兇手。而他眼前的夏恩,人生與軀體都遭遇過重創(chuàng),但他并未止步不前,還敞開心胸去迎接新的幸福。夏恩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嘆了口氣道:“我恢復成這樣,已經(jīng)遠超過大家的預期了。我還發(fā)過誓,總有一天要回到馬背上,但那天永遠也不會到了。那些醫(yī)生說,如果我繼續(xù)治療,也許能減少一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