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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壹和許賜對視一眼,收了劍跟著顧橋快步離開。走了約小半個時辰,前面出現(xiàn)了五位修士的身影。許賜一笑,傳音道:“好事啊哥,正愁找不著他們呢?!?/br>許壹不動聲色,帶著三人走了過去。他沒和他們說話,只是在經(jīng)過許靈之時,稍稍停頓了那么一下。等著走遠了,顧橋問:“許道友和他們有仇?”“為什么這么說?”許壹裝不懂。“引魂香可是個好東西,管你飽沒飽,聞到了就餓?!鳖櫂蛭恍?,自然地轉開話題說:“前面就是得到水靈石的水潭了。”三人到了水潭面前停住,顧橋問:“怎么不下去了?”許壹掏出懷里的水靈石把玩,然后隨手把水靈石扔進水潭里,說:“有顧道友在,我可不敢下去?!?/br>“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顧橋怒道。顧橋長得漂亮,女人的那種漂亮,他一怒,就更顯得姿容天成,只是這股姿容天成里,多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次和顧道友分開行動,回來顧道友身上的熏香我聞著熟悉,像是meimei愛用的水梨香?!痹S壹指了指顧橋身上的玉佩,“這個玉佩我看著也眼熟,那天早上許靈之掛的似乎和這個是一對。”顧橋冷哼一聲,“這么說許道友是懷疑我是你meimei安排的人?”“有殺錯沒放過,”許壹看了看顧橋,“這不是顧道友你教我的嗎?”這時候許賜也出聲道:“我曾經(jīng)和顧橋有一面之緣,你什么都裝的像,連劍氣都注意到了,只除了一點,顧橋最恨別人盯著他臉瞧。我遇見他那次,他正因為一個男修多看了他兩眼就要殺人?!?/br>面前的顧橋臉面不斷地鼓起又凹下去,好一陣過后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正是許崇之的跟班辛乙。眼見著辛乙敗露,其余幾個人圍了上來,叫囂道:“看你們兩個這次怎么跑!”許壹露出詭異的笑容,“許崇之,你知道嗎?辛乙有個消息沒來及傳給你們。”“是什么?”“是——”辛乙一開口,吐出了一口血。第一口血還沒吐完,緊接著第二口第三口血吐了出來,再然后他倒地抽搐了一陣,就漸漸靜止不動了。“你給他下毒?!”許崇之厲聲道。“知道他不懷好意,你是為什么認為我還會留著他?”許壹手一抖,劍氣如長虹直刺許崇之面門。許壹和許崇之打得如火如荼,許賜也沒閑著,他的劍氣是最招人煩黏著甩都甩不掉的那種。加上他修為比許靈之高,許靈之被他弄得十分狼狽。許靈之招架了約幾十招,急忙退出戰(zhàn)圈,由許崇之手下的人頂上。許賜一看許靈之退開,居然十分高興地笑出了聲:“許靈之啊許靈之,你真是自找死路!”果然,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腥風襲來,一條巨大的蛇從背后偷偷冒出,一口就吞掉了許靈之。大概是這蛇的速度太快了,許崇之三人都沒反應過來,還是許賜得意的笑聲讓他們回了神。“許賜!”許崇之雙目通紅,沖許賜沖過來。許賜本來就打不贏許崇之,他直接把引魂香扔到許崇之的身上,拉著許壹跑了。兩人跑了十來里地,許賜停下來,高興道:“你說許崇之會不會死?”“說不定?!?/br>“好好好,”許賜拍手,“哥哥真厲害,兵不血刃就抱了娘的大仇。”許壹用目光細細地描摹了他的眉眼:他的眉毛不是劍眉,有些彎彎的,像母親;眼睛是丹鳳眼,上挑的眼尾帶出一絲風情,還是像母親;他是個塌鼻梁圓鼻頭,這讓他有些時候看起來像一只小狗一樣可愛;他唇角向下,帶著一絲不滿,像父親。許壹想,或許上輩子自己弟弟長大了也就這模樣,可惜,假的終究是假的。他握了握許賜的肩,說:“阿賜,哥哥不能留著陪你?!?/br>“啊?”許賜睜大了雙眼,“哥哥要去哪兒?”“去我該去的地方。”許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眉毛,“阿賜說話前后矛盾之處太多,分明在騙人。”“哥——”許賜扭股糖似的纏著許壹,“這里不好嗎?”許賜掰著手指頭數(shù),“有奶奶,有母親,有我,i還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弄出來?!?/br>許壹輕輕一笑,“謝謝阿賜,可是……”他放在許賜背后的手雙指一并,劍氣便透心而過。眼前的一切再一次變成碎片,消散在風里。從練劍臺上跳下來,許壹沉默許久,問:“師父,幻境里的都是你弄出來的嗎?”“當然不是,陣法根據(jù)你記憶弄出來的。”“哦,”許壹埋著頭應聲,突然又抬頭道:“不對啊師父,上次的可以說都是我見過的人,這次的……怎么還有我不認識的?”“當然啦,還有你師父我見過的有印象的后輩?!泵鞒蝿f給許壹一粒靈丹,“你說說都遇見了誰?”馬上跳入腦海的當然就是——“許崇之和許靈之是誰?!”“這倆呀,這兩兄妹是掩月宗的,”明澄劍君想了想,“我之前碰見過他師父帶著這倆,嬌縱的很!如果這倆不是蠢貨,現(xiàn)在修為應該和你差不多了。”“嗯,還有顧橋又是誰?”“顧橋?”明澄劍君想了許久,揮揮手,“不記得了,你別老糾纏于這些細節(jié),我只問你,有沒有感悟?”“有。”“這就對了。”明澄劍君點頭,“你現(xiàn)在道心勉強算穩(wěn)固,劍意也領悟了,都是這大陣的功勞,懂嗎?”“懂,”許壹上道地點點頭,“多謝師父為弟子費心。”“你去休息休息,明天繼續(xù)?!?/br>明澄劍君用這樣歷經(jīng)百世的方法替穩(wěn)固道心,實在是占了大陣的便宜。段青曼就不似許壹這般輕松了。舒靖怡手上有一個法器,喚做神風境,這神風境與外界時間流速不同,里面全是各種罡風靈火,還有許多她抓了扔進去的靈獸。她在收徒的第二天就把段青曼扔了進去,這神風境里面只有段青曼一人,連一只有神識的靈獸都沒有,段青曼在里面,可以說完全就是苦行僧的生活。每日除了修煉再沒了別的娛樂,她嘗過修煉數(shù)十年卻不得寸進的苦惱,也嘗過被卷進風眼又被拋入火心渾身上下沒一塊好rou的痛苦,嘗得更多的,還是永遠沒有同路之人的寂寞。剛進來的時候段青曼盼著望著等著師父哪天放她出去,呆到現(xiàn)在她卻已經(jīng)麻木了。在哪里都是修行,而修行之路只能自己走。想通了這點段青曼的沉淀下來,認認真真的在神風境里修行。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