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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給剪了?!?/br> 壽力夫當(dāng)時就跟被雷劈了一樣,好在溫皇后搖頭表示拒絕,問他:“我繡的荷包是不是太丑了?” 憑良心說,丑倒是不丑,畫得圖案也不錯,只不過她初學(xué)女紅,針腳有微微的粗糙,跟尚宮局的不能比,但她繡的荷包又為何要與尚宮局比呢?官家不佩戴并非是因為丑,而是因為怕掉。 但他并不會說,只道:“不丑?!?/br> 溫離慢的神情還是rou眼可見的不開心,官家蹙起眉,指腹在她眉心揉了揉,又將她的嘴角往上推一推,看得壽力夫嘴角微抽,心說官家得虧是官家,不然換作其他情竇初開的郎君這樣對待心儀的女郎,基本上離跟青燈古佛不遠(yuǎn)了。 只見她上手往他懷里摸,官家輕拍那只小手,斥道:“沒規(guī)矩?!?/br> 溫離慢抿了抿唇,還是堅持要掏,一只手挨了打,另一只手一起上,也不說話,瞧那架勢,像是要把她的荷包給掏出來。 她倒不是報復(fù)心理,而是見官家不肯戴,覺著自己趕工繡出來的著實是難看了些,留著不好,想要拿回來。 兩人居然就這樣鬧作一團,溫離慢要拿,官家不給,他比她高那么多,又會武,幾百斤的弓|弩都拉得開,溫離慢想從他手上搶到東西簡直癡心妄想,可官家又不能真把她推開,阻擋的同時還要小心不弄傷她,看在他人眼中,真跟未曾長大的稚童一般。 “還給我?!?/br> 怎么也拿不回來,反倒因為這一番動作弄得喘氣聲都急促起來,溫離慢不高興地說。 官家單手抓住她雙腕,不讓溫離慢覺得疼,也不讓她掙開,慢條斯理:“不還?!?/br> 她憋了半天不會罵人,只知道自己這種感覺是生氣了,“你,你不講理。” 官家:“你這才知道?” 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溫離慢雙手握拳,使出最大的力氣往外拽,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細(xì)看的話眼尾都有些泛紅,總覺得要哭了。 他還沒瞧見過她哭,一時怔忪,不由得放開手,溫離慢得了自由,兩只小手往他衣袍內(nèi)一摸,摸到自己的荷包,拿了便要走,官家又及時把她摁住,“偷朕的東西?不想活了?” “是我的?!睖仉x慢糾正道,“我現(xiàn)在不給你了。” “那可不行?!?/br> 官家一邊說,一邊將她抓著荷包的手掌緩緩掰開,細(xì)白的玉指毫無抵抗之力,眼見荷包又要回到官家手中,她一時情急,直接低頭去咬,官家眼神一深,朝壽力夫看去一眼,壽力夫最是識時務(wù),趕緊叫著宮人退下,只留帝后二人在內(nèi)殿,至于時辰?官家想什么時候出宮就什么時候出宮,誰敢催? 溫離慢沒有咬官家的手,而是咬住了荷包,官家道:“杳杳,別把你的口水沾上去?!?/br> 她聽了,下意識松口,官家便迅速將荷包又揣入懷中,溫離慢著急,這下內(nèi)殿只剩下彼此,官家也不端著,摟著她坐下,對她道:“這個荷包朕很喜愛,并不丑?!?/br> “……騙我?!?/br> “朕何時騙過你?” 為了證明自己并未說謊,官家又把荷包取出來,上面繡的是一匹小馬,溫離慢按照梟獍的模樣畫的,荷包四周繡著祥云,雖然不能說多么精致,但誰叫官家喜歡呢? 他將荷包打開,給她看里頭打成結(jié)放置其中的頭發(fā),溫離慢頓時又想起他剪自己頭發(fā)的事,語氣不覺帶上了控訴:“……你還剪我頭發(fā)?!?/br> 她的頭發(fā)養(yǎng)得那樣好,剪斷一綹她好不開心。 “朕自己的也剪了。” 這下溫離慢說不出什么理由來,她怏怏不樂,官家主動將荷包遞還于她,她看著又不大開心,靠在他懷里,神情懨懨。 “朕沒有娶過妻子,但民間有結(jié)發(fā)夫妻一說,杳杳,朕想同你做一回夫妻?!?/br> 官家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和,他從未對誰示過弱,但如果不跟她說,她永遠(yuǎn)都無法體會,而他并不想自己付出,他想要從她身上得到回報。 “結(jié)發(fā)同枕席,黃泉共為友?!?/br> 帝王不說情愛之語,他只告訴她:“杳杳很有趣,也很珍貴,活著時,杳杳與朕做夫妻,杳杳若是死,朕也與杳杳結(jié)伴?!?/br> 他不將別人的命當(dāng)回事,也不拿自己的命當(dāng)回事,惟獨珍惜她的,甚至愿意與她共赴黃泉。 溫離慢不知有沒有聽懂,她捏緊了荷包,過了許久才說:“我也想要一個。” 官家笑起來,“朕可不會繡荷包?!?/br> 說是這樣說,他還是給她找了一個來,溫離慢身體不好,素日里太和殿不熏香,用來做配飾的荷包同樣無香,系了荷包到腰間,她眉宇間頓時輕快明朗起來。 壽力夫眼看帝后二人攜手而行,心說官家還真把娘娘給哄好了?他覺著很是離奇,剛才他還在想要怎樣暗示娘娘呢! 官家最終還是將荷包系在腰間,兩人先前鬧了一場,又和好如初,但若說和之前一樣,卻又有所不同。 溫離慢變得很愛跟著官家,上了馬車后主動靠在他身邊,傻女郎不識情愛,卻能感受到帝王的真心,那是世間獨有的一份。 官家笑話她:“不是要去買糯米糕吃?朕可不陪你過去?!?/br> 她每次出宮都要吃那對老夫妻賣的糯米糕,回宮后專門叫人給她做,她卻又淺嘗輒止。 話雖這么說,到了地方,官家還是帶她過去,這是第三回 ,上回人多,是叫陸愷來買,今日上巳節(jié),又是官家的萬壽節(jié),熱鬧不下除夕,老夫妻倆生意也不錯,見人帶笑,還記得帝后二人,尤其是上回給的那一大錠銀子,給溫離慢切了一塊糕后,死活不肯再要銅板。 溫離慢捧著剛出爐的糯米糕,正要咬一口,突然想到什么,舉起來送到了官家嘴邊。 官家挑眉:“嗯?” 許是溫離慢過于美貌和善,老婆婆壯著膽子對官家道:“這位郎君,夫人是要您先吃呢?!?/br> 官家聞言,瞥了這老婆婆一眼,老婆婆不知為何只覺背脊發(fā)涼,再不敢多言,溫離慢道:“你別嚇人?!?/br> 官家頓時無言以對,他只是看了一眼,單純地看了一眼而已,且也不曾生氣,這老婆子雖然沒什么規(guī)矩,話卻說得好聽,稱他為郎君,又說她是他夫人,他心中愉悅,那一眼其實是贊賞。 但除了官家自己沒人信。 他在她的糯米糕上咬了一口,對他而言甜得過分。 溫離慢吃了一塊糯米糕,心滿意足,今日街上年輕女郎很多,姿容嬌艷盡是鮮活,但在這無數(shù)女郎之中,仍舊是她最為惹眼,只是礙于官家,沒人敢多看罷了。 雖然溫儉著實沒什么用處,可架不住有一副好皮囊,溫離慢繼承了父母容貌上的優(yōu)點并發(fā)揚光大,光是美貌便足以傲視群芳。 尤其是她并不以美貌為榮,就更讓人為之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