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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將人拎到身邊,斥道:“跟著朕?!?/br> 溫離慢懷里的梅花因此灑了一地,他只折了兩枝開得最艷的,這會兒也不許她去撿,壽力夫連忙上前將梅花拾起來,又退回遠處,官家見女郎面頰顯現(xiàn)出一點點紅暈,對她道:“該回去了?!?/br> 溫離慢不太想回,不過回去換了條路,途徑一座格外破舊的宮殿,她不由得站在原地,官家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目光淺淡,眼底透出幾分猩紅。 壽力夫連忙道:“娘娘,這兒可沒什么好看的,里頭經年失修,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奴婢已經叫人給娘娘溫著櫻桃酪了?!?/br> 溫離慢卻不知為何對這座宮殿很有興趣,如果說宮內其他地方都是干凈整齊的,那么這座宮殿,與整個皇宮都顯得格格不入,它似乎自成一體,在這座巍峨的皇宮中,被大雪掩埋。 她彎腰用手指試了試,殿門口的雪居然落得有她指長那么厚! “把手套戴上?!?/br> 溫離慢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官家并沒有看自己,只是隨口與自己這樣說。 他在看這座宮殿。 她乖乖戴上手套,一腳踩在了殿門口有著厚厚積雪的臺階上,印出一個深深的小腳印。 宮門沒有上鎖,只是關閉著,但有多處破損,門板上的漆面也四處零落,溫離慢使勁推了推,發(fā)現(xiàn)自己推不動。 壽力夫看看娘娘又看看官家,最終沒敢做聲。 這座宮殿,大致上也算是冷宮了,官家便是在這里出生,又在這里長大的。 正在溫離慢用力推推的時候,有一只大掌伸來,幫助她將宮門推開,一瞬間一股冷風夾雜著地上卷起的雪花撲面而來,她還沒來得及捂住臉,就被官家的大氅擋住,然后她再從他環(huán)過來的胳膊上冒頭,看著里頭的一切。 積雪漫漫,枯草荒蕪,墻壁斑駁門窗零落,站在門口,明明是這樣大的太陽,卻瞧不見里頭是什么模樣,只瞧見破敗的門窗像是一張張黑色的巨口,叫囂著要吞噬靈魂。 溫離慢心頭生出類似在馬背上往下看的情緒,她下意識往后退進官家胸膛,這地方簡直比溫國公府的佛堂還要嚇人,佛堂雖然陰暗冷清,卻干凈,也有人氣,可這里卻不一樣。 尤其是整個皇宮都井然有序,愈發(fā)顯得這座荒廢的宮殿凄涼可怖。 “官家……” 官家摟著她,即便披著大氅,她也顯得很是纖細,躲在他的大氅下簡直像只怕生的小兔子,“怕了?” 溫離慢嗯了一聲,“好黑?!?/br> 她對氣味很敏感,還能聞到一些異樣的、說不出是經年發(fā)霉的味道,還是別的什么摻雜在一起,于是愈發(fā)古怪的氣味…… 但是有官家在身邊,又不是特別怕。 官家?guī)е镒?,每一步都踩進厚厚的雪堆里,越是往正殿靠近,那股難聞的氣味就越明顯,而靠近之后,溫離慢才發(fā)現(xiàn),剛剛她以為是褪色的墻壁,其實很多地方都是常年未曾清理的污血,風干之后所呈現(xiàn)出的磚紅色。 這里……當初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染出這樣的顏色。 殿內一片荒涼,里頭的擺設東倒西歪,破損不堪,給人一種強烈的病態(tài)壓抑感,還有些黏在墻壁上的暗紅色物質……溫離慢不愿去想那是什么,地面上積了一層浮灰,凍得人五臟六腑都是涼的。 “下次還想來么?” 溫離慢搖頭。 官家笑了笑,眼底的猩紅緩緩褪去些,沒再帶她往里走,只怕到了里頭,會把他的小皇后嚇出什么病來。 再往后就有隱隱的腐臭味,哪怕是在冬季也無法避免,官家見她害怕,將她抱了起來,她立刻把小腦袋倚在他肩頭,外頭的壽力夫在官家娘娘出來后,馬上將宮門又關上,還悄悄打量了一眼官家,見官家面色如常,才稍稍松了口氣。 要知道……官家已經二十余年,不曾再踏足此處了。 第40章 (恩賜。) * 外頭冷,官家也不讓溫離慢多待,回太和殿便坐上了御輦,溫離慢問:“那座宮殿沒人住嗎?” 官家嗯了一聲,跟隨御輦的壽力夫清楚地聽見帝后二人的對話,心里有些擔憂,主要是怕溫娘娘年紀小,不知輕重,問些官家不愛聽的,沒人比他清楚官家有多厭惡那些過往,就像是這么多年,官家把那座宮殿還留在那里維持原樣,不許任何人靠近。 但也許,溫娘娘是不同的。 溫離慢嘟噥:“里面好臭啊……” 官家低頭看她,兩人四目對視,官家緩緩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因為里面有死尸啊,那地方陰暗潮濕,又不見光,尸體無法風干只能腐爛,哪怕過去二十幾年,也仍舊腐臭難聞?!?/br> 說著,他突然靠近她,兩人面頰貼得極近,官家聲音卻格外輕柔:“怕了嗎?” 溫離慢眼睛都沒有眨:“你又嚇唬我。” 官家便笑起來,溫離慢自然是不怕的,她的情緒都流于表面,曾經甚至與母親腐爛的尸身共同從冬天活到了春天,又怎么會怕官家口中所說的死尸? 那臭味讓她有種熟悉的恍惚感,現(xiàn)在想想,也正和幼時在溫國公府的小院里,母親自縊身亡后,尸身腐爛,所聞到的氣味相似。 御輦到了太和殿,官家將溫離慢接下來,她又從壽力夫懷里取回自己的梅花,抱著進了殿內,選了個白玉青花瓶插上。 因著出去不算久,穿得暖,官家又把她裹在大氅里,溫離慢只是有些累,這么冷的天出去一回,下回就不知是什么時候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便到了年關,宮宴定在二十八日晚,宮中難得熱鬧起來,四處掛了紅燈籠貼上福字,官家還親自揮毫寫了字賜給重臣,得了官家墨寶的都欣喜若狂,殊不知為了教溫皇后寫字,官家手把手帶著,又丟了多少寫好的字揉成團。 溫離慢腕力不足,寫出來的字秀麗有余卻無力道,但她這身體也就這樣了,又不要她做書法大家,能寫得自己認識就成。 被他帶走后,她讀了很多書,也認識了很多字,許多曾經囫圇的話,被官家講過也都懂了,呼吸間有了煙火氣,人似乎也活了過來。 像往年一樣,官家只露個臉,畢竟他若是在,百官們誰也不敢大喘氣,場面安靜地要命,反倒他不在場會熱鬧許多。 逢年過節(jié)最是喧嘩繁榮,每年這種時候,京兆府都頭疼,因為治安再好也有人渾水摸魚,拐子極多,所以旁人闔家團圓其樂融融,京城守備軍們卻要按批次頻繁巡邏,過一次年,京兆府的大牢都能塞滿。 臘月二十五,官家就封了筆,會一直到大年初十才重新開筆上朝,算是一段難得的假期,從前他極不喜歡這種安穩(wěn)到毫無波瀾的日子,因此頭疼發(fā)作的格外厲害,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