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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這般沉穩(wěn),真是白瞎了那張方正的一看便大公無私的臉。 刺殺的小插曲后,一路風平浪靜,可惜的是溫離慢的身體并不能支撐這樣的長途跋涉,即便有醫(yī)術(shù)專精的薛敏隨侍,在行程第二日,溫離慢便燒了起來。 晚上魏帝陪她在馬車中睡,半夜了察覺不妙,懷里的女郎突然渾身guntang,連呼吸都變得焦灼快速,他雖知曉她身體不好,卻也不知壞成這個樣子,明明白日里還好好的,吃飯能吃一些,與他共乘一騎也不曾害怕,他始終控制著梟獍的速度,又因她不曾騎過馬,沒讓她在馬背上待太久,馬車的簾幔始終放得好好的,還盯著她喝了藥——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會生病么? 溫離慢許久沒有發(fā)過熱了,上一回發(fā)熱還是剛剛被送入宮中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天生不足,又有心疾,早晚要死,可平日里生活安靜,也不大生病,難受時捱過去便是了。 這破敗的身體,一點點苦都吃不得,所以被關(guān)起來對溫離慢而言反倒是好事。 薛敏著急忙慌背著藥箱趕來,看見的便是官家鐵青的臉,他心里直叫苦,“官家,還請官家稍稍讓讓?!?/br> 溫離慢在魏帝懷中,燒的人事不知,雪白的臉頰泛著艷紅,薛敏戰(zhàn)戰(zhàn)兢兢給她把了脈,看一眼官家臉色,又不敢照實說,只能斟酌著來:“溫娘娘身體孱弱,在一個地方待久了,驟然離開,她的身體便會因此產(chǎn)生一些不良反應……” 魏帝瞇起眼:“能不能治?” “能的,能的?!毖γ暨B忙點頭,“咱們稍作停留便好,娘娘她是不適應這外面的空氣與環(huán)境,只要養(yǎng)好了,之后回蘭京的路上再小心著些,應當不會有大礙?!?/br> “應當?” 薛敏被官家看得頭皮發(fā)麻,可給他一百個膽量,他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是這樣?。?/br> 他甚至覺得,若非官家此時身邊只他一個大夫,可能自己都要被拖出去砍了腦袋! 令薛敏退下后,魏帝望著躺在自己懷中病懨懨的女郎,他從未見過身體如此之差的人,用薛敏的話說,她的病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后天又沒過上好日子,只能精心調(diào)養(yǎng),不能根治,就像是嬌嫩的花朵,經(jīng)不起一點風吹雨打,所以明明白天看起來一切如常,到了夜晚,氣溫驟降,即便她沒有受寒,卻仍然會生病。 這樣一個脆弱的……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將她脖子拗斷的生命……與他極為相似,卻又很是相反,矛盾交織出了令人心醉神迷的美麗,讓他想把她留在身邊。 他若要殺她,輕而易舉,但想要她活,卻難上加難,魏帝偏偏不信命,他出生時被視為鬼子,欺凌踐踏他的人不知凡幾,現(xiàn)在那些人又身在何處?他卻坐擁江山一統(tǒng)天下,日后史書也要留下他的大名,命,從來都是要被撕破的。 他不會讓她死,至少在他還沒有厭煩她之前,溫離慢不能死。 他想殺的人沒人能救,他要挽留的人誰也不能帶走。 溫離慢醒來時已是黎明,她幾乎是一動,魏帝便察覺了,她昏睡時被喂了藥,又擦洗了身子換了衣裳,魏帝已將她視為自己的女郎,自然不會讓其他男人來服侍,離了都城時又不曾帶宮女,因此事事親力親為,溫離慢一醒便發(fā)覺身上清爽得很,不似往日生病,只能靠自己捱,醒后總是一身的黏膩。 她下意識便向帝王望去,四目相對,一時之間,竟是都不由得別開了視線。 第21章 (蘭京。) * “醒了就自己把頭發(fā)梳一梳?!?/br> 兩人移開視線后,又不約而同看了回來,誰也說不出為何會這樣,溫離慢想撐起身子,發(fā)覺渾身沒有力氣,只能靠在魏帝懷中,他摟著她,將梳子遞過來,溫離慢人雖生得纖細瘦弱,卻有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如絲水滑,她還不懂什么是害羞,但看見身上衣裳換了,難免有些窘迫,想接梳子,手一抖,又掉了下去。 魏帝頓了片刻,一手攬著她,一手開始給她梳頭,她的頭發(fā)極長,尋常女郎一般發(fā)長到腰際,溫離慢自出生起便很少修剪,因此足足到小腿,這么長的頭發(fā),梳起來卻格外順滑,二人都不曾開口,但頭發(fā)不梳起來實在麻煩,更衣?lián)Q洗樣樣礙事,溫離慢自己又沒力氣,魏帝將她長發(fā)撥到左邊肩頭,屈起一條長腿,讓她倚著,然后在她茫然的視線中,慢慢將長發(fā)編成了一條長長的、油光水滑的麻花辮。 編起來后露出溫離慢整張小臉,不及魏帝巴掌大,五官小巧,偏生樣樣精致,鑲嵌在小臉上,骨相驚人的完美,顱頂高,發(fā)際線又圓潤,一點點碎發(fā)顯得格外靈巧,半分不見土氣。 溫離慢自己也覺得麻花辮有趣,伸手捏了捏,魏帝不會梳女子發(fā)髻,也就會編個麻花辮,還是行軍時搓麻繩的手法,但女郎的頭發(fā)又細又滑,麻繩可比不了。 溫離慢摸完了自己的辮子,又伸手去摸魏帝的頭發(fā),他的頭發(fā)束在發(fā)冠中,十分整齊,摸起來和自己的又不大一樣,似乎更硬、更粗一些。 他的懷抱也是,給人強烈的安全感,溫離慢只被他這樣抱過,一開始覺著他身上到處都硬邦邦的抱著很不舒服,抱久了習慣之后,便察覺出好來。 “身體這么差,待回了蘭京,須得每日蹲半柱香的馬步?!?/br> 溫離慢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抬眼望向魏帝,他那雙血紅的眼眸微微瞇著,眉宇間是因常年頭疼習慣性出現(xiàn)的川字,居然不是在開玩笑,居然是說真的? 她連忙拒絕:“我不?!?/br> “有你說不的余地么?” 溫離慢搖頭:“總之我不?!?/br> 她認真道:“蹲半柱香的馬步,我會死掉的?!?/br> 魏帝明明攬著她,把玩著她的辮子,還要說:“你不是不怕死?” “我并不是不怕死。”溫離慢慢吞吞道,“我只是覺得都可以?!?/br> 但是……外面的世界跟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如果可以,她是不想立刻就死掉的,她還想多看一看,所以,她很誠實地請求魏帝:“請不要讓我蹲馬步,我每天呼吸就已經(jīng)足夠辛苦了?!?/br> 魏帝松開她的辮子,半晌,嗤笑出聲,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原本捏著辮子的那只手抬起,略顯粗糙的指腹在溫離慢唇瓣上輕輕撫過,她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連嘴唇都是淡淡的粉,發(fā)熱后雖然喂了藥又換了衣裳,唇瓣卻發(fā)干起皮,魏帝順手端起馬車內(nèi)小幾上的茶碗,送到她嘴邊。 一個沒怎么喂過人,一個沒怎么被喂過,但在之前趙國王宮中相處的那十幾日已培養(yǎng)出了默契,溫離慢低頭喝了兩口,發(fā)現(xiàn)不是茶,而是蜜水,她是不大喜歡喝茶的,總覺得發(fā)苦。 因她生了病,魏帝便勒令烏衣衛(wèi)集體停下,正巧附近有個城鎮(zhèn),也能借機進行補給,溫離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