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小腿傷得不算重。傷口就這么□□裸地暴露在冷風(fēng)里,刮得他生疼。“嘿,”孟前澤掩住嘴角咬的煙,被熏得呲牙咧嘴,“楊勝利身邊的人上回還在傳……”江浪霆的語氣冷去不止一分:“別提楊勝利?!?/br>“他……”孟前澤訕笑,當(dāng)他是在避嫌,朝夏燒努努嘴:“他要不我?guī)Щ厝???/br>“不成?!苯琐Z氣沉了。“怎么不成?”孟前澤不解。江浪霆站起來,把夏燒的褲腿往上挽了點兒,說:“我?guī)С鰜淼娜耍隙ㄒ規(guī)Щ厝??!?/br>夏燒被江浪霆扶著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夜風(fēng)冰得發(fā)涼。江浪霆高大的身影藏于黑暗中。他頭頂?shù)脑鹿獠辉傧裰澳菢恿亮耍凵褚矝]再落到夏燒身上。夏燒看見孟前澤給江浪霆遞了一根煙,江浪霆朝自己這邊看了看,并沒有接。他再不記得接下來兩個人交談了些什么。周圍摩托車隊的人都在耐心地等待兩位“領(lǐng)頭人物”的發(fā)號施令,一時間四周只剩下兩個人的人聲。近處的樹林像黑壓壓的樓層,江浪霆是一戶人家窗邊透光的燈。當(dāng)下,得琢磨出一個解決辦法。之前還恭恭敬敬,現(xiàn)下江浪霆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沖孟前澤說話口吻十分強硬:“孟哥,你騎我車,我騎你車。人我?guī)Щ厝?。?/br>孟前澤愣一秒,氣笑了:“江二,我他媽不敢騎你那車。”如果沒有特別危急的情況,江二這人獨得很,根本不可能有誰騎他的車。再說了,他那大寶貝不是一般人能降伏得住的。摩托車是吃人的洪水猛獸,沒有個規(guī)矩的馴獸師,隨時都有可能被反噬的風(fēng)險。“再說了,你要是搭人回去,那這小兄弟的車怎么辦?”孟前澤問。“扔路邊?!?/br>江浪霆說完,夏燒一身毛都豎起來了,睜大眼盯著江浪霆。后者這才又補了句:“那,第二天再來取?!?/br>“沒必要啊,可以我?guī)Щ厝??!?/br>孟前澤把自己摩托車后座收拾出來,招呼夏燒落座。“其實也不是很疼,”夏燒強撐著站起來,“我自己回去吧?!?/br>☆、秘密第二十四章不知道從什么起,夏燒有了自己的秘密。這個秘密像永不破土的小芽,不想有見得到陽光的那一天。……風(fēng)吹過這一夜的尾聲。由于江浪霆的車根本不能載人,夏燒也沒法自己帶著傷騎車,江浪霆當(dāng)機立斷,給MBAR店里專門接送客人的司機打了電話,讓跑一趟龍泉山。在等車的過程中,孟前澤領(lǐng)的車隊先原地解散,“騎士”們都盡了興,各自回家,有幾個臨走前還不忘給夏燒道別,眼神依舊帶了好奇的探究。夏燒全程假裝無視發(fā)生,四處看沒什么看頭的風(fēng)景,用余光悄悄瞄著江浪霆的一舉一動。孟前澤沒走,依舊撥弄著拴在腰間的布煙袋。他摸了打火機出來,把機身擦了又擦,“噌”一聲滾開打火輪,轉(zhuǎn)眼沖夏燒笑。煙燃了,孟前澤從鼻腔里哼一些聽不清的不成調(diào),赤膊裸/露在林梢遺落的月光下,開懷而敞亮。“要煙嗎?”孟前澤問夏燒。江浪霆只平淡道:“孟哥,站遠點兒抽?!?/br>“小朋友不抽煙?”孟前澤這句話是對江浪霆說的,眼神卻還在夏燒身上。“……不是小朋友。”夏燒悶在面巾下出聲,“二十好幾了?!?/br>“好幾?”能稱作“叔叔輩”的人笑得很大聲。“……”夏燒沉默。怎么說,說一?察覺到回避情緒,孟前澤又大咧咧笑起來,“江二,這是那個主播?”江浪霆眼神意味不明,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不否認也不肯定。什么主播?這句“那個主播”的口吻,并不像夏燒平時在生活中聽到的那樣輕蔑、不屑,像在貶低某種大多數(shù)人表面看不起的職業(yè),而是認真地在提某一件有關(guān)聯(lián)的事件。到底什么意思,聽的第三者不太明白。夏燒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轉(zhuǎn)悠,轉(zhuǎn)一轉(zhuǎn)的,最后就把眼神落在江浪霆的臉上了。一入夜,山上往往比都市內(nèi)更黑暗,這一次的環(huán)境比起上次也更加安靜,三個人心照不宣地這么站著,夏燒把周圍環(huán)境全當(dāng)成了遮光布,突然明白了賀情說的“少和他接觸”是什么意思。江浪霆這人戾氣太重,臉上的疤太明顯,怎么都遮不住。他動作總是很慢,又是單眼皮,看什么都喜歡用眼角那側(cè)輕輕地瞟,像是不屑又不尊重。但他一說話,目光真摯,會給人一種“他不是那樣的人”的感覺。他是一個能“誘導(dǎo)”的角色。他能給人很多幻想。等MBAR的車到了,江浪霆招呼孟前澤也上車。孟前澤擺手說他沒什么事,可以騎車回去,讓江浪霆好好給夏燒看看傷口。上車之后,夏燒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要凌晨一點多鐘了,生物鐘讓他開始犯困,靠在第二排座椅上就一直沒說話,雙眼半睜半閉,舍不得睡覺,又實在快撐不住。江浪霆拿著車上備好的醫(yī)藥箱,讓隨行來的專業(yè)人士給夏燒簡單處理好了傷口。他問說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夏燒說不用了,等明天天亮了他再去看。“你的車也扔在山上?”夏燒問。“嗯。”“沒關(guān)系嗎?”“沒人敢偷?!?/br>“為什么?”“一般人騎不走,”江浪霆嘴里咬了繃帶,聲音幾分含糊,“我那車特別容易翻,而且國內(nèi)也找不到渠道賣。真敢賣,一賣就被我抓到。”“喔……”把尾音拖長,夏燒不說話了。他把小薄荷就那么狠心地扔到了龍泉山上一個不知名的角落,雖然說不擋路,但夜黑風(fēng)高,夏燒感覺自己這親爸做得不好。接回來第一天就摔了不說,過段時間還把它扔外邊兒了。不過扔都扔了,想再多也沒用。江浪霆說明天讓店里會騎車的伙計去把兩車一起取回來,保證還得完完整整,半個零件都不落。想來想去,思緒轉(zhuǎn)悠回當(dāng)下。夏燒盡量調(diào)整自己過于關(guān)切的語氣,不想讓擔(dān)憂暴露得過于明顯:“怎么纏繃帶,你受傷了嗎?”“手掌有點兒疼?!?/br>把繃帶放開,江浪霆纏好最后一圈,像是感覺沒纏舒服,把繃帶解開又重新要纏幾圈。看他咬著繃帶歪著頭,疼得眉心都擰起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