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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靜待時機,無法輕舉妄動。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秋前夕,精神污染第二彈來了。 因涼王免了守孝,今年皇宮開中秋螃蟹宴,廣邀各路青年才俊,為陛下的孿生meimei選婿。 眾所周知,“廣邀”這個詞使用了夸張的寫作手法。 說是各路青年才俊,其實都是涼王從自己宗族精心挑選出來的旁支子弟以及涼王府不受寵的庶子們。 順德帝一想到即將要見到自己心愛的人,整個人都冒著粉紅泡泡。 然后,她在背后靈陳女官用24K鈦合金單身狗眼暗中觀察的時候,變身莫得感情的戳粉紅泡泡機器,親手把自己冒出來的少女心“啪嘰”一下戳破。 可憐的順德帝只能在謝小白單獨守夜的日子里,才能蒙著被子,發(fā)出癡癡的笑聲。 當然,有時候順德帝回想到自己當初對心愛之人做的混賬事,也會蒙在被子里低泣。 謝小白在外間守夜,時常能聽見里面的人笑著笑著就哭了,或者哭著哭著就笑了。 順德帝還喜歡大半夜不點燈,站到她睡覺的軟榻前,壓低聲音和她聊關于戀愛的各種話題。 “瀟白,你看是這件月白色的衣裳襯我,還是這件藕粉色的襦裙好看?欸?中秋那一日,果然還是穿鵝黃色更應景一些吧?” “瀟白,你要記著,陳銜公子不吃蒜,你為他調(diào)螃蟹蘸料的時候,一定不能放蒜!等等,瀟白,明日你教我做醬料吧?他的那份醬料,我親手為她做!” “瀟白……” 對此,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謝小白心里面有一萬只神獸奔騰而過。 這誰頂?shù)米“。?/br> 謝小白巴不得按下快進鍵,讓順德帝以三倍速完成相遇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原地結婚,立刻邁出愛情的墳墓,讓她的耳朵能消停會兒。 謝小白就這樣挨到了中秋。 “陛下,中秋宴就要開始了,您怎么還未進行梳妝?”謝小白沒想到臨宴會前,還鬧出啦幺蛾子。 這會兒,順德帝應該換上美美噠的女裝坐在宴席上,而不是在御花園里閑逛??! 順德帝從桂花樹上折下了一枝噴香的桂花,往自己頭上比了比,“怎么樣,這桂花是不是很襯我那件鵝黃色的衣裳?可惜我束了冠,現(xiàn)在戴不了這桂花。來,給你戴上,讓我看看效果?!?/br> 說罷,順德帝便小心翼翼地把桂花枝插‖進了謝小白的云鬢里,并為她理了理碎發(fā)。 順德帝專注地注視著謝小白,思考著簪桂花配衣裳方案的可行性。 這幅畫面碰巧落到了遠處一位誤入御花園的賓客眼中。 “陳銜,可讓我好找!你走錯了,宴席在那邊!”他的同伴一路尋了過來,喘著粗氣道。 陳銜收回目光,心想:早就聽聞順德帝寵信一位從尚食局提拔上來的御前女官。 今日一見,順德帝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御前女官,這二人的關系豈是主仆這么簡單的? 陳銜腦補了一段宮廷虐戀,跟著同伴赴席。 第190章 中秋螃蟹宴 順德帝與謝小白都沒有注意到方才走過去的人影。 順德帝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插上桂花枝的發(fā)型,點了點頭,從謝小白的鬢間抽走花枝,“就是它了!走,回去換衣裳!” 她把桂花枝藏到自己的袖袋里,同謝小白歡歡喜喜地回了紫宸殿。 “陛下,您可算回來了?!标惻偾臒o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二人之間,“螃蟹宴已設好,就等您同長公主出席了。” 順德帝捂著自己的頭,“嘶……許是方才在御花園吹了冷風,朕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奴婢這就為陛下按‖摩?!标惻傩恼詹恍胤鲋樀碌蹃淼絻?nèi)殿。 她不忘支開謝小白,“瀟白,你去同長公主說,陛下身體抱恙,不能赴宴了?!?/br> 涼王的利益集團并不知道,謝小白知道順德帝乃是女兒身。 謝小白應聲退下。 …… 謝小白趕到宴會現(xiàn)場,長公主自然還沒到。 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長公主才在婢女的攙扶下,坐到了上座。 一道珠簾隔在長公主與諸位郎君之間。 謝小白上前稟報道:“長公主,陛下今日在御花園吹了冷風,不能前來赴宴了?!?/br> “知道了?!遍L公主的面容隱在珠簾之后,看不真切。 眾人只聽得她輕柔地道,“既然皇兄來不了了,那我們便開宴吧?!?/br> 崔尚食領著尚食局的宮人魚貫而入,為賓客奉上酒菜。 清蒸大閘蟹殼紅而味香,佐著澄澈的桂花酒,是獨屬于秋天的限定美食。 長公主的貼身宮婢朗聲道:“公主體弱,不能飲酒,便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br> 長公主舉起茶杯,“諸位公子,請自便?!?/br>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公主的選夫宴。 他們自然也明白,這位長公主如今能有此等尊榮,都歸功于她那當了涼王傀儡的皇兄,等哪一天這十六公主的皇兄不在了,她便會重新低到塵埃里去。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公主再怎么說也是皇親國戚,便是不受寵的公主,那也是位享朝廷供養(yǎng)的公主啊! 他們在族里都是資質(zhì)最平庸的那一批,空有一副英俊的皮囊,沒有天賦才情,也沒有政治嗅覺,干啥啥不行。 要是娶了公主,直接就站到了一輩子也到不了的頂點!以后就算是從頂點往下摔,那也比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要好太多。 公子們舉起酒杯,與長公主的茶杯遙遙一碰。 這里面,舉起茶杯的陳衍就顯得特立獨行起來。 “陳衍公子,若我沒有看錯,你方才飲的……不是酒吧?”有好事者點了出來。 涼王庶子陳衍,在他們這群庸才里,容貌氣度顯得有些拔尖,自然倒霉地被針對了。 坐在陳衍旁邊的男人為他解圍道:“許是宮婢疏忽了,你們瞧,陳公子桌上并未上酒。” 順德帝向謝小白投去求救的目光。 謝小白上前一步,道:“公主早在籌備宴會前,便特意叮囑尚食局注意各位公子的飲食禁忌,陳公子不能飲酒,尚食局便為他換了茶水?!?/br> 崔尚食也緊接著出列道:“正是如此?!?/br> 順德帝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氣:幸好當時為了關照陳衍的時候,她們?yōu)榱孙@得不是對他進行了特別照顧,順便把其他人的飲食禁忌也照顧到了。 其他公子忙開始吹長公主的彩虹屁,但也還有情商不怎么高的鐵憨憨揪著陳衍不放。 “陳衍,公主敬酒,豈有推辭的道理?你連酒都喝不得,還是不是男兒?” 公子們幸災樂禍地看了看這個“自取淘汰”的鐵憨憨,又看了看陷入尷尬境地的陳衍。 陳衍站起身,徑直走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