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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要回去!再也不要做魏宗恭了……胸口的位置傳來針扎般的疼痛,內(nèi)心被隱藏的很深的軟弱猝不及防的暴露出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年少時,被那個生自己的女人視作恥辱,直到臨死都不愿意承認自己。外公外婆把他賣給了魏家,使得他被迫在那個泥沼一般的上層圈子里周旋。辱罵,欺凌,嘲諷,還有將他視若無物的冷暴力。他學會了偽裝,學會了心狠,但他沒辦法學會……擁有羈絆。那種惡心的世界……再也不要回去!我要做玄參……我要對別人很好很好,讓他們留在我身邊……我不是那個弱小的人人都可以欺負的魏宗恭……我是玄參……我是……“國主?!?/br>忽然感到頭頂傳來溫柔的觸感,他怔怔的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倒映在那個青年黑色的眼眸中的,是自己猶帶淚痕的怔楞表情。魏宗恭急急的抓住了青年的衣袖,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懇求的話語脫口而出,“你不要走?!?/br>青年俯下了身子,環(huán)抱住了他,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我不會走的。”這聲音太具有蠱惑性,魏宗恭不自覺的伸出了手,將青年抱得更緊,“我是玄參,你不要走?!?/br>“永遠在一起……”青年的聲音明明來自耳畔,卻仿佛遙遠的像來自天邊。魏宗恭忽然覺得自己很困,但他不死心的緊緊抱著青年,吐出的話語已經(jīng)有些含糊,“不要……我……”“國主,睡吧。”青年輕拍著魏宗恭的后背,聲音溫柔。被青年的話蠱惑,魏宗恭放任自己的意識在青年的懷抱中漸漸消失,沉入黑暗。當懷中人的意識消失后,青年還維持著環(huán)抱著他的姿勢。片刻,他抱起了那人,走出了洞窟。僅僅百米的路程,他就離開了洞窟。哪里有魏宗恭走的那一刻鐘的石道,而石窟中也沒有一絲白霧,只有黑壓壓的石塊。這和魏宗恭看到的大相徑庭,因為早在他踏入這個洞窟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幻境中了。那一刻鐘的路程,不過是他在石窟中轉(zhuǎn)圈一般,不斷的陷入更深的幻境,暴露出內(nèi)心最恐懼的事情。此刻抱著他的,哪里是那個短發(fā)的青年!而是一張截然不同的臉!“少主?!卑子鶈蜗ス虻?,不敢看向白文陌此刻的表情。“白御,你知道嗎,”白文陌的聲音很輕,“……他哭了?!?/br>白御的頭低的更低,他無法想象,那個人流淚的樣子。“啊,那時候,我就想掐著他的脖子,讓他一點一點看著,他是如何被他最愛的人殺死的……”白文陌的聲音平靜,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但是不行啊,”他輕柔的在懷中人的額上印上一吻,“……我怎么舍得殺了他呢……”他看向白御,但眼中卻是虛無一片,仿佛什么東西都無法映入他的眼簾。忽的加大了笑容,帶著甜蜜和滿足,白文陌的語氣喟嘆,“我要……和他糾纏一生啊……”白御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白文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醒著嗎……半夢半醒之間,只能感覺到一片黑暗。似乎有著意識,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在一片黑霧中漂浮著,仿佛是一個噩夢,但意識卻又是清醒的,清醒到能嗅到奇異的香味。這樣……已經(jīng)過了多久了呢……魏宗恭頓頓的想著,在這種狀態(tài)下,思緒也變得遲緩了起來。我又穿越過來了,然后去天貢山找玄參boss……然后……發(fā)生了什么?記憶好似出現(xiàn)了斷層。他只記得自己好像走入了赤炎窟,之后呢?魏宗恭的思維昏昏沉沉。不如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好了……不行!不行!一個瞬間,強烈的求生*讓魏宗恭的意識猛然清醒了起來。不能就這樣睡著!好不容易又穿越了!必須得勾搭幾個小美人才行啊!醒過來??!睡意消失了,似乎從那些環(huán)繞周圍的黑霧中解脫出來一般,重新感覺到了身體的存在。魏宗恭動了動手指,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到了覆蓋著眼瞼的異物的觸感,似乎自己正被什么東西蒙著眼睛。能感到包裹著自己的身體的溫熱液體,沒有感到衣物的存在,那么也就是說……自己現(xiàn)在是……全裸的坐在水里?!還被蒙著眼睛?!這是什么py?。。?!魏宗恭不淡定了。他當即便要伸手將蒙著自己的布料扯開,隨即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異樣。他……連扯開布料這種事情都做不到。魏宗恭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握了握拳頭,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掌控這具身體,但這具身體,卻已經(jīng)再沒有了任何力量。內(nèi)力……消失了,甚至不如一個普通人。不,這具身體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變得孱弱而不堪一擊。臥槽!這特么是怎么回事!還小爺?shù)奈淞χ蛋。?/br>魏宗恭張了張嘴,當即就要爆粗口。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現(xiàn)在可不能把力氣浪費在這上面。他抬起手摸了摸周圍,自己現(xiàn)在似乎是仰躺在一個類似于浴缸一樣的東西里,而且還是全裸的狀態(tài)下……真特么虐……魏宗恭不會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么凄慘,又有多么容易勾起別人的施虐欲。青年被放置在一個木制的盛器中,盛器中的是詭異的赤紅色的液體,鮮血一般,讓人毛骨悚然。青年微低著頭,他的眼眸被黑色的綢緞遮擋,墨色的發(fā)絲一絲一縷的漂浮在刺眼的紅色液體里。青年的膚色透著不正常的蒼白,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就像垂死的天鵝一般,帶著墮落的美感。青年就像是被囚在籠中的猛獸,傷痕累累,卻又不得不受制于人。忽的,青年猛地向右側(cè)倒去,借著身體的重量,盛器翻了過去,赤紅色的液體當即傾瀉了出來。他伏在地上,病態(tài)的膚色襯著肌膚上殘留的赤紅色液體,一時竟叫人移不開眼。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蝴蝶骨由于他的劇烈呼吸起伏著。過了好一會兒,青年才恢復了平緩的呼吸。他撐起身體,似乎想要從地上站起。虛軟的手臂卻連這個動作都做不到,青年一次次的摔回地上,手臂以著rou眼可見的程度在顫抖著。凄慘而又弱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