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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就是聞所未聞的奇事。羽涅診治后的解釋是,劇毒辰裳在腐蝕心脈前,經(jīng)由匕首刺中的傷口和血液一同排出,而余毒也在一定程度上愈合了傷口。即使是這樣,白文陌到底能不能活下來,仍舊是未知數(shù)。白文陌的命被凌祁國庫中的奇珍藥材吊著,氣息卻仍舊一日又一日的虛弱下去。活不了了。作為醫(yī)者的羽涅,對于白文陌的狀況最為清楚。想著之前滿臉期待的白文陌,一種陌生的情緒讓羽涅顯出幾分煩躁。羽涅不知道,這種情緒叫做同情。他并非存著殺心,煽動白文陌易容去見那個人的時候,卻也是明白的知道白文陌會遇到危險。但他從來沒想過,那個人居然真的會……殺掉白文陌。說的也是,那個人身居上位,想必最痛恨的便是欺騙。羽涅的笑容緩緩加大。玄參,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少主若死了,”齊珺的聲音透露出幾分無奈,“結(jié)盟便就此終結(jié)?!?/br>“你在威脅我?!庇鹉窒碌膭幼鞑蛔杂X的加重。齊珺卻只是轉(zhuǎn)身朝房門走去,“我明日再來?!?/br>白御端著藥碗,僵立在那里,羽涅懶洋洋的沖他擺了擺手,“藥涼了?!?/br>丟了吧,這種藥沒用的。“我……再去熬一碗?!卑子氖侄荚诙?,他知道羽涅的意思,但自欺欺人一般的不去思考,快步跑出了房間。嗤笑一聲,羽涅無法理解白御對于凌祁皇室的絕對忠誠。他低下頭去,正要探查傷口,卻忽然對上了一雙平靜無波的黑色眼眸。羽涅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白文陌也沒想到自己會再次清醒。身體還在隱隱作痛,虛弱到連手指也無法抬起。當(dāng)他明白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心中陡然升起的,卻是陣陣厭惡。“呵,這還真是,”羽涅忽然笑出了聲,就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東西,“所謂命不該絕嗎?!?/br>羽涅從不信命,但見到白文陌一次次死里逃生,還真像是那些蠢貨所說的……白文陌說不出話,就連視線也有些模糊。他感覺到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隨后涌入口腔的,是辛辣而咸腥的液體。液體入喉,經(jīng)過的地方,好似有千萬只蠱蟲在啃噬著。好痛。為什么還沒死……看著再次暈過去的白文陌,羽涅將那個瓷瓶重新收回了袖中。剛剛他給白文陌喝下去的,是千金難求的神藥——夜黛。傳說只要還留著一口氣,沒有人是神藥夜黛救不回來的。羽涅手中的這唯一一瓶,是他殺死自己那個被人成為鬼醫(yī)的師傅時,從她的手里奪來的。好似惋惜,羽涅垂下了眼眸,嘴角卻詭異的勾了起來。傳言……不可盡信啊。從來都沒有什么神藥。那個名為夜黛的東西,在救命的同時,可是會不斷蠶食心智的。啊,不對,不是救命,而是……吊命。如同蠱毒,明知是蠶食心智的東西,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喝下去。站了起來,毫不留戀的走出了房間,羽涅將瓷瓶摔碎在地上。白文陌,救你,不過是因為……鬼使神差的,羽涅重新看向房間的方向。……和凌祁國的結(jié)盟。所以,別死掉了。我還需要你這個……棋子。僅此而已。作者有話要說:魏宗恭(盯):羽涅,你確定你不是在傲嬌……其實就是舍不得小白死吧……白文陌(笑):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魏宗恭(脫口而出):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小白你肚子爭點氣……呃……白文陌(黑氣):哦~這么想給我生孩子啊~國主。魏宗恭(后退):口誤!等……你冷靜一下……羽涅(舔唇):喂,我可以殺掉這兩只嗎。作者:咳咳~下章吶~民那桑是想繼續(xù)虐小白~還是回到現(xiàn)世呢~酷愛說酷愛說~說了雙更喲~嗯哼~求收藏~求留言~么么噠~第40章涅槃重生白文陌變了。從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死過一次,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蘇玉竹走入屋內(nèi),看到了坐在窗邊,呆愣愣的注視著窗外的白文陌。白文陌的脖頸上還纏繞著紗布,被衣衫遮住的是更多凄慘可怖的傷口。“文陌,聽說你醒了……”蘇玉竹就像察覺不到白文陌的變化一樣,依舊笑的沒心沒肺的,“怎么樣?!?/br>沒有得到回應(yīng)。白文陌依舊側(cè)頭看著窗外,然而窗外實際上除了圍墻什么也沒有。“文陌,你睡著了?”蘇玉竹湊過去,揮了揮手,“睡著了我還怎么臨幸你啊?!碧K玉竹發(fā)揮著話嘮的特長,“快起來,白御哭著吵著要見你?!?/br>耳朵貼在門上的白御,差點就沖進(jìn)去了。少主重傷未愈,正是需要休息,罪該萬死的蘇玉竹……白文陌就像沒有看到他,依舊不發(fā)一語。不僅僅是語言,他就像是連表情都厭倦了,平靜的好似一潭死水。蘇玉竹微微皺起了眉。身體是救回來了,心呢?那個白文陌可能永遠(yuǎn)也不會回來了。白文陌的性情大變,讓齊珺忙的焦頭爛額。凌祁國主白英,在見了這樣的白文陌之后,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放棄。本是選定的下任國主,忽然又變了,太多人開始爭搶這個位置。每日來獻(xiàn)禮想要拉攏齊珺的人,簡直要將門檻踏平。齊珺明面上日漸疏遠(yuǎn)白文陌,卻在想方設(shè)法的保他。龍炎自從之前將半死不活的白文陌丟回來,就回到玉珍國處理他自己的爛攤子了。蘇玉竹也被丹辰國召回,明顯是不想讓他接觸這個失寵的皇子。羽涅也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一只信鴿。白御每天處理掉的暗殺者,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但這些,好像都入不了白文陌的眼。從那日他醒來后,沒有吵鬧,沒有流淚,沒有憤怒,只是安靜的垂著眼,解開自己手腕上的紗布。卻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神藥夜黛的負(fù)面作用開始顯現(xiàn),白文陌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一種灰白的死氣。他會無意識的陷入一種幻覺中,一遍又一遍的體會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太痛了。也許是看不過他痛到全身顫抖的模樣,齊珺給他送來了一種熏香。那種熏香,是可以麻痹痛覺的。白文陌從一開始的每天一顆,到后來幾乎全部時間都沉湎在這種香氣里。甜膩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