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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白文陌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他忽然……好陌生。白文陌就像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微皺著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張面容。玄參察覺到白文陌的審視,嘴角的笑容卻沒有絲毫變化。這樣的他,讓白文陌回想起那次鮮血淋漓的初見,還有……漫不經(jīng)心的離別。仿佛,什么都沒變。仿佛,那些幸福的日子從未有過。白文陌抿了抿唇,“……國主。”“小白~對朕笑啊,朕喜歡你的笑容~”他的口中說著膩人的話語,但語氣卻是那樣冷。白文陌想,真的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水霧漸漸氤氳了視線,白文陌低下頭,盡力的想把淚水收回眼眶。“朕喜歡的小白,不會,讓朕為難的吧~”那人的聲音帶著笑意,“對嗎?!?/br>他根本不是在問他。白文陌沒有說話,他怕自己張開嘴就會溢出悲哀的哭腔。昨夜的溫度仿佛還停留在皮膚上,今日,為何就到了這番情形!都是騙我的嗎!似乎看穿了白文陌勉強偽裝的平靜,玄參的眼中難得的出現(xiàn)了真實的笑意。小白真是沒用啊~不過是小小的欺負了一下……就哭成這樣。那接下來,你會露出什么表情呢~好期待~惡意不加掩飾,玄參微微歪了歪頭,開口,“小澄泓,端上來吧~”澄泓微低著頭,面容上并沒有笑容,抿起的唇昭示著他內(nèi)心的復雜情緒。低垂著眼眸,澄泓將閃著寒光的酒盞端到了白文陌的眼前,一句話也沒有說。白文陌注視著酒盞,酒杯中透明的液體散發(fā)著奇異的香氣。他看著酒盞,波光淋漓的液體就像是昨夜那人對自己說話時,眼中的溫柔繾綣。他說……我需要你。他說……留下來吧。他說……永遠的陪著我。那句‘吾悅?cè)辍俣仍谀X海中響起,白文陌卻只覺得滿心悲涼。“小白~”他念著這個稱呼,就像情人間的愛語,禁不住讓人沉淪,下一句卻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喝掉。”白文陌掩在袖下的拳頭猛地攥了起來。他能猜到……這是什么。似乎并不介意白文陌無聲的拒絕,那人的笑容依舊,只是坐直了身體,“這是朕賜給你的東西,小白不要,只能賞給別人……”“我喝?!?/br>白文陌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緩緩的抬起手,朝酒盞的方向,就像是在奢求什么寶物。澄泓鬼使神差的躲避了一下。白文陌沒有在意,他端起了酒盞,將酒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呵……哈哈……”他輕笑出聲,就像對自己的寵物說出表揚,“小白真乖啊~”“國主,喜歡……”白文陌向前邁了一步,恍若朝拜的圣徒,“……就好。”下一秒,內(nèi)臟劇烈的疼痛讓白文陌跪倒在了地上。五臟六腑就像是被刀刃攪著,冷汗霎時暈濕了內(nèi)衫。疼!好疼!猛地捂住了嘴角,白文陌嘔出了一大口鮮血。這種太過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抬起頭,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少年,笑容燦爛的臉。漂亮到不真實的笑。啊啊,那種笑容,為什么現(xiàn)在看起來,很想要撕碎呢……玄參從王座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下長長的階梯,直到停在白文陌身前,居高臨下的,他垂首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由于疼痛在不斷發(fā)抖的白文陌。微彎下腰,抬起白文陌的下頜,修長的手指為他拭去唇角的血液。“很痛吧,小白,朕好心痛啊~”這句近乎愛憐的話語,拉回了白文陌已經(jīng)恍惚的意識。白文陌努力的克制著身體中的疼痛,強迫自己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映入眼簾的,卻是那人刺眼的笑容。他寧可自己此時已經(jīng)昏迷過去。因為這樣他就不會知道,在自己如此痛苦的時候,自己心里的那人到底是以著怎樣的笑容,冷眼旁觀。“國……主……”白文陌跪在地上,用滿是鮮血的手去抓那人的衣袖,好似抓著最后的救命稻草。國主……國主……我好痛啊……你抱我一下,我就不痛了……求求你……玄參看著自己染上了鮮血的衣袖,頗覺有趣的觀察著白文陌的表情。啊,小玩具也會有這種表情呢~還是第一次看到~曾經(jīng)自己和他玩了那么久,種種手段,都沒有看到過他這種……近乎哀求的表情。真是不錯的表情。只不過……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呢~湊到他的耳側(cè),仿佛心意相通的戀人,“為了朕……”說出口的話卻是那么殘酷冰冷,“小白~你去死好不好~”他的尾音低沉,輕柔的敲擊著白文陌的耳膜,疼痛好似蔓延到了心臟,然后將那顆心一點一點碾碎。蜷著身子,白文陌嘴角再次溢出鮮血,染紅了他月白色的衣袍,靈魂好似都陷落下去了。用盡最后的力氣,白文陌看著他,聲音細若蚊蠅,“吾……悅?cè)辍病俚摹瓎帷?/br>那句話也是假的嗎?!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做錯了什么嗎?!看著我傻瓜一樣的,越陷越深,就這么有趣嗎?!玄參重新站起來,退后了幾步,一語不發(fā)的注視著他,嘴角的笑意未變。那個眼神……白文陌想,他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哈……哈哈……”沙啞破碎的笑聲回蕩在大廳,隨著笑聲的不斷減弱,鮮血的味道也愈發(fā)濃重起來。直到最后,再無一點聲響。“死了呢~”玄參饒有興味的踢了踢那具身體,卻沒有得到絲毫反應。玄參的笑容淡了下去,“真無趣,連一刻鐘都撐不下去啊~”澄泓看著倒在地上的酒盞,目光微沉。下一秒,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自己的陛下,抽出了削鐵如泥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對那具身體刺了下去。第一刀,落在心臟的位置。隨后,便是四肢,脖頸,腹部……那具已經(jīng)沒有了聲息的身體,被一刀接一刀的劃開,血液飛濺的到處都是,月白色的衣袍早已經(jīng)染成了不祥的紅。終于停下了動作,他將匕首丟到一邊,笑瞇瞇的抹去濺到了臉上的血跡,“雖然想把小白切成一塊塊的,不過太臟了,還是算了吧~”澄泓掩在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握緊成拳,低著頭,黑發(fā)遮掩了他的表情。他忽然跪了下來,將倒在地上的酒盞拾起。“小白真是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