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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場,宗門事務暫且由趙叢山等長老處理,且有執(zhí)法殿主看著,倒是出不了什么大事。他們這些弟子暫時去不了封禁墓場,便自己在外試煉。結(jié)果不久前皆是收到了宗門傳信,說是天雷城附近,有萬獸宗弟子追尋到了幾年前逃脫的魘妖獸的蹤跡,讓他們先來此地相助,而各大宗門的強者很快就到!“不會,”殷鴻皺著眉搖頭,“別放松警惕,我正在聯(lián)系萬獸宗的道友?!?/br>忽然,一個年紀很輕的弟子小聲地開口:“我看到陸師兄了!”“咳咳!”好幾個人同時咳嗽起來,更有一人胳膊碰了碰那年輕弟子,以眼神示意——你當殷師兄他們瞎啊?他們是故意裝成看不見的!“要不要去跟陸師兄打個招呼???”那弟子一直很崇拜陸洲,是以才忍不住出聲。“十七,”姜易委婉的提醒道:“沒看到你陸師兄身旁那個誰嗎?而且,你陸師兄……他已經(jīng)不是天穹劍宗的弟子了!”十七撓了撓頭,更小聲的說:“咦?這難道不是宗主故意做給其他宗門的前輩們看的嗎?陸師兄可是宗主嫡傳的關門弟子,逐他出師門是要按規(guī)矩來的,可宗主也就嘴上說說,連宗門大會都沒召開,這根本就不是真的要逐陸師弟離開宗門吧……”其他人都被他的耿直和遲鈍打敗了——就算你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能不能不要直接說出來?“就算是這樣,有那個誰在,你陸師兄也不可能回宗門……”沈英說著,憤憤道:“當初那誰年紀小的時候,我就覺得陸師弟太寵他了,結(jié)果還真是一顆心都被小妖精勾走了,氣死我了!”林語秋一掌拍過去,“說什么渾話呢!沈英揉揉頭,嘀咕道:“我就是氣不過,陸師弟跟咱們多年情分,還比不上一個海域妖皇嗎?”十七搖搖頭,繼續(xù)耿直道:“妖皇生得太好看了,當初在天穹正殿前被他掃一眼,我感覺魂都沒了……換了我是陸師兄,其實也……”所有人一齊狠狠瞪他。就算是實話,能!不!能!不!要!直!接!說!出!來!十七怕怕地站起身,“我,我去跟陸師兄問個好吧……”“去什么……”沈英一句話還沒說完,殷鴻忽然道:“讓他去吧。”眾人一怔,望著他滿含深意的眼神,都說不出話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太晚了來不及檢查,有錯字明天再改吧,大家繼續(xù)來吃糖,么么噠(づ ̄3 ̄)づ第77章變故突生得到師兄的首肯,十七激動地搓了搓臉,往那處角落走去。沒什么人注意他,因為眾人的視線都被周子晉與趙可妍的比試吸引走了。四大輔修之術,銘文是是最神秘莫測的,相比其他三樣,銘文并沒有那么廣為人知,但若是入門,會發(fā)現(xiàn)展現(xiàn)在你面前的,是另一個古老而玄妙的世界。周子晉與趙可妍的比試只是最基礎的,以銘文來修復靈器。他們都是最天才的四級銘文師,實力雖只在金丹前期,一道銘文的威力卻堪比金丹后期!擺放在他們跟前的,是兩把蒙塵且滿目裂痕的金丹期上品靈器。趙可妍嘻嘻一笑,眼神卻認真起來。周子晉仍然是那副沉默的姿態(tài),仿佛天塌地陷也不會改變分毫。而這時,十七從后面邁過中間的空地,來到了陰影下的角落。不等他開口,他已先看到了一副讓他說不出話來的畫面——謝清橋趴在桌上,枕著胳膊,似乎是睡著了,烏黑的長發(fā)順著肩頭垂落,而陸洲的眼神有些無奈,但卻伸手捧著他的頭,將他摟到了自己的懷里。哪怕隔著一段距離,十七也能感受到那動作很輕,很溫柔,充滿了珍視與愛護。謝清橋很舒服地蹭了蹭,頭完全埋進了他的懷里。……沒想到傳說中的妖皇竟然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十七想,傳聞也不可盡信啊。緊接著,十七就看到陸洲的眼神從無奈變成了滿含笑意,那樣的笑意是在天穹劍宗從未展露過的,他只不過是抱著謝清橋,就仿佛抱住了舉世無雙的珍寶一般。“不一樣……”十七忍不住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陸洲抬起頭來,看到身著天穹弟子服的少年人正漲紅著臉,不禁有些詫異:“什么?”“跟其他人說得不一樣!”十七見陸洲發(fā)現(xiàn)了他,下意識后退幾步,腳步一頓,很不好意思的模樣,“我聽好些人說陸師兄是被妖法迷惑,被妖皇蠱惑,是以道心蒙塵背叛師門,可我方才看到你們相處的樣子,我,我覺得……”早就知道自己會被許多人痛斥批判,陸洲并不在意這個,但是這位有些陌生的師弟卻讓他有點驚訝。“我覺得他們說的不對!”十七認真道:“因為,因為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和愛護是任何妖術都無法做到的!陸師兄并沒有背叛師門,背叛人族,只是變得有感情了……”天穹劍宗里有很多小弟子都崇拜敬佩陸洲,但私底下都覺得陸師兄像塊硬邦邦的石頭,一片沉冷荒蕪,可現(xiàn)在的陸師兄,仿佛從石頭變成了一個鮮活的人。長輩們說,妖皇是最殘忍邪惡的存在,會給人類帶來痛苦和災難,人人得而誅之,陸洲選擇妖皇,就是與天下人為敵……可是真正殘忍邪惡的存在怎么會讓陸師兄變得更好更快樂?師長常言,大道無情,而人要有情。可人有情了,為何又是錯呢?十七不明白。陸洲記不清這個臉生的師弟是誰,但聽到他的話,便沖他微微頷首,興許是怕吵到謝清橋,他說話的聲音壓低了些,靜靜道:“這世上最難辨的是‘是非’,而最無法控制的是‘感情’。在世人眼中,我也許錯了,也許沒錯,那并不重要,因為我從來不是為別人而活。”十七呆了呆,陸師兄……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陸洲輕輕撫了撫謝清橋的長發(fā),“你覺得我沒錯,那便謝謝你?;厝グ??!?/br>十七眼眶忽然酸酸的,“可是陸師兄,你原本是天穹的驕傲,宗主并沒有真的逐你離開……我們,許多人都希望你能回去!”他視線偏移,引著陸洲去看另一邊的天穹弟子,陸洲偏頭,沈英刷地站起身,不顧林語秋的阻止,一下子跑了過來。就在這時,場中安靜下來。“我輸了?!壁w可妍望著碎裂一地的靈器碎片,先是落寞,隨即卻朝周子晉綻開了笑容,“周家哥哥,希望以后有機會能再與你切磋!”孫靖面色一瞬間晦暗下來,李芳菲看見了,咬了咬牙,冷哼一聲。周子晉點了點頭,沖著天雷城主抬手致意,沉默地回到了葉鈞與陳妙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