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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渡劫超脫,還怕不能離開嗎?再者,人都死了,你在這跟我拼個兩敗俱傷,有毛???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啊,蘇師妹。”蘇柳柳覺得這人簡直無恥到一定境界了,但,不得不說這番話有點道理,她雖然是有點喜歡陸洲,但還不到那種深刻程度。想著,蘇柳柳忽然詫異反問:“點家升級流主角?”旁邊許文柏這時弱弱的開口:“陸洲不是特別火的*文里第一男配嗎?主角受的炮灰攻?”“胡扯!你們穿得姿勢不對吧?陸洲明明是女強修仙文的第一男主?。 ?/br>三人面面相覷,一臉懵逼,同時打了個寒顫,不約而同的看向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泥沙。“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呂松沉默后說道。許文柏最害怕,立即道:“對對對,我們快走吧!”蘇柳柳嗤笑道:“我可不敢跟你一道走,免得什么時候再被你暗算死!”雖然心中好奇為何三人所知的人設(shè)發(fā)生了變化,但她可不相信心狠手辣的呂松愿意跟她一起分機緣,還是分開走的好。眼見著蘇柳柳頭也不回地走了,許文柏心里一顫,瞄了掛著憨厚笑容的呂松,下意識追上了蘇柳柳。痛,渾身劇痛,瀕臨崩潰,陸洲只覺得神魂都飄出了身體,悠悠蕩蕩,不知所依。緊接著,他聽到了什么?呂松,蘇柳柳,許文柏。這三個人,居然是一伙的。什么劇情,什么主角,什么叫書中的人物?除了七歲以前受過些許苦楚,自進入宗門后,陸洲一路順風順水,已經(jīng)要忘了痛苦是什么滋味了。這當頭一棒,打得他幾乎永不翻身。呂松,是他的同門師兄,沒有少受過他的恩惠,卻要搶他機緣,致他于死地。許文柏,曾受他救命之恩,甚至先前也是因他才導致他自己重傷,被呂松偷襲成功??擅鎸嗡傻暮菔?,許文柏甚至連為他說一句話都沒有!蘇柳柳,他的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他雖對她無男女之情,卻有師兄妹之誼,她卻說……攻略人物?好!很好!真是太好了!饒是意志堅韌如陸洲,也忍不住生出鋪天蓋地的憤恨與不甘,他想問問他們,他究竟是哪點對不住他們了?修真界殺人奪寶是常事,可萬事講因果,沒有這樣莫名其妙毫無道理的!也不知是不是強大的意念在支撐,他竟然一直清醒著,神魂不散……哪怕他的身體早已化為枯骨。一日又一日,他漸漸分不清今夕何年。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能睜開眼睛了,以觸摸不到實體的,魂魄的形式。映入眼簾的,是一朵巨大的紅色花朵,花瓣鮮紅欲滴,姿態(tài)美得難以形容,它扎根于湖心,綠葉相襯,花瓣合攏,仿佛在孕育著什么。且四周靈氣密集又純凈,是陸洲從未感受過的舒適,一遍遍孕養(yǎng)著,凝聚著他的神魂。難怪,難怪他沒有消失。但,這是哪兒?為什么會有這朵花出現(xiàn)?為什么有這么精純的靈氣?“十年了,你終于醒來。”花朵之上,另一道神魂慢慢顯現(xiàn),竟是謝沐情,只見她憂郁的眉宇間露出一抹驚喜之色,“思歸,我差點要等不到你醒了?!?/br>“師……姐?”謝沐情一抬手,“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這事說來復雜,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時間跟你慢慢解釋了。思歸,我只問你,你想不想塑體重生,繼續(xù)活下去?”陸洲瞳孔一縮:“我可以活過來?”“對,而且你會變得比以前更強大,但是,有一個條件?!敝x沐情抿了抿唇,有些歉然。陸洲反而笑了,“萬事都得付出代價,這很正常。師姐請說?!?/br>“你看,這朵紅色的花,名為‘七情六欲花’,花中孕育的是……可以說是我的孩子,”謝沐情神色有些復雜,又有些不好意思,陸洲聽得一震,險些連魂魄都要散架,他只覺得很是荒謬,就聽謝沐情接著道:“這個孩子經(jīng)過十年孕養(yǎng),已可以化成人,但是現(xiàn)在,他可以把積蓄十年的那股力量給你,加上幻境中的天材地寶,令你塑體重生。只是把力量給你之后,他就沒有自保之力了,所以……”“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保護他,直到他不再需要你為止!”陸洲詫異道:“如此簡單?”謝沐情只是望著他,溫柔一笑。陸洲一怔,恍惚間明白了什么——師姐她……只是想幫他而已。而且到了這種時候,師姐還在顧全他那屬于天之驕子的,該死的自尊心!“思歸,再見了?!敝x沐情眼中有著信任,有著祝福,她的神魂化作光點,落進了花中。哪怕是魂體狀態(tài),陸洲都覺得眼眶發(fā)熱,幾乎要落下淚來,“師姐——”紅色的花瓣一片片的綻放,凋零,全部朝陸洲包裹而來,陸洲眼前一黑,劇烈的痛感席卷了他,他能感覺到有什么正在成型,而他的神魂被一股力道撕扯著,推入其中。花苞漸漸綻放,以一種優(yōu)雅絕美的姿態(tài),露出了躺在其中的孩童。赤*裸的肌膚如雪,長長的黑發(fā)像是一個蠶繭裹住了他的全身,只露出漂亮稚嫩的包子臉。那孩子纖長的睫毛顫了下,睜開琉璃似的眼睛,仿佛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眼中充滿著茫然,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啪噠——”就被長發(fā)絆了一跤,疼得眼眶泛起了霧氣,然后不知從哪找到一把刀,“咔嚓嚓”地舉著小手,將那長發(fā)砍了一大半,滿意后,重新站了起來。陸洲:“……”雖然這孩子外貌漂亮可愛無辜得能感化任何人,但陸洲毫不懷疑這是個兇殘的貨色。粉嫩嫩的小娃娃伸手一點,一片花瓣就幻化成了衣裳套在他身上,他抬頭看了看,對著唯一的大活人陸洲張開手臂,發(fā)出軟萌的童音:“??!啊!”什么兇殘,見鬼去吧。陸洲瞬間覺得心要化了,從花臺上將小娃娃抱了下來。陸洲努力擺出溫和的面孔,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陸洲:“我叫陸洲,你呢?”小娃娃:“我叫陸洲,你呢?”陸洲:“我在問你?!?/br>小娃娃:“我在問你?!?/br>陸洲:“……”無言以對。看著都四五歲大了,為什么連話都不會說?他完全不會帶孩子。這時,小娃娃忽然噗嗤笑了出來,像是做了有趣的惡作劇,“嘻嘻。”等察覺陸洲變了臉色,他又將頭埋在陸洲脖頸蹭了蹭,賣乖。陸洲:“……”心情沉重且復雜。“我叫謝清橋,娘親叫我小橋。”過了一會兒,謝清橋才悶悶的說:“娘親惦記著要救你,連最后一句話都沒跟我說,我生氣了?!?/br>陸洲默然,半響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