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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安慰:“你好好開車,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又沒得罪過誰?!?/br>“這可說不準,萬一他背地里是個感情騙子,被他渣過的人聚一起群毆?;蛘咚瓉碡飧`了同學的學術成果,這下要博士畢業(yè)了,被他同學上門尋仇……”沈錦旬碎碎念著,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云枝沉默了,轉頭去看。云枝抱著胳膊:“你在為他著急?”沈錦旬否認:“怎么會。”“明明就是?!痹浦Φ溃捌綍r你遇到急事,連話都懶得說,今天數(shù)落了那么多?!?/br>沒再反駁,趁著紅綠燈沒有跳轉,沈錦旬安靜地看了云枝一會。那雙眼睛似乎在說“我被你看穿了”,相當于別扭的默認。“你們的關系可以不那么僵硬的。”云枝說。沈錦旬道:“無所謂,真要和他兄友弟恭,那畫面真的很惡心?!?/br>兄弟倆都存在著鋒利的一面,各自有野心也有行動力。小時候因為外界的評價,以及自身爭強好勝,下意識會認為有血緣關系的對方是競爭對手。這種敵意很原始,互相爭奪,互相嫉妒,好像兩人不能共存共贏,只能吞并或驅趕。說來很荒唐,但真實地延續(xù)過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薛風疏被外公領走。后來再度見面,隨著兩人的成熟,敵意已經消失。可有那段過往在前,著實沒辦法融洽相處。喊哥都嫌膩歪,相親相愛能要了沈錦旬的命。云枝道:“你以前也和我打架,現(xiàn)在變成和我談戀愛,這畫面就不惡心了?”“這倆能一樣?那時候薛風疏能被我揍到腦門開花,我朋友都稱他為我仇家。哎,你知道你被叫做什么嗎?”沈錦旬道。云枝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想聽答案,捂住了耳朵。沈錦旬輕哼著:“我彈你一個腦門,回頭要跟在后面哄半天的童養(yǎng)媳?!?/br>·眼看著就要被吸血鬼的那兩輛車包抄,薛風疏不敢猶豫太久,立即挑了個路況極差的口子停住。趁著那些吸血鬼沒跟上來,他動作利落地將箱子藏在了足夠隱蔽的地方。幸虧來的時候留了個心眼,他的打扮與平時不太一樣。穿著舊衣服和舊球鞋,戴了鴨舌帽和口罩,以及和往常金絲邊框不同的粗鏡框,就算幾個血族與自己在Ragn的違規(guī)實驗室里有過一面之緣,也認不出他。在胡同里拐了兩個彎,他默不作聲地進了一棟老舊的筒子樓。他站在二樓確認那些血族沒有注意到花店,直奔著自己而來,再繼續(xù)往前走。“誰停車停這兒?再不開走抄罰單了!”“cao,三輛車擠在一起占道,存心不讓別人走啊!”在罵罵咧咧的吵嚷聲中,薛風疏看著吸血鬼毫不畏怯,交頭接耳地進了樓,轉身往別的樓梯下去。他在本市長大,對這里非常熟悉,遠不是對方能比的。輕車熟路地穿過前后貫通的早餐店,隨即兜了一大圈,甩丟了他們,馬上能從另一個方向重新回到車上。原先覺得自己應該沒辦法順利折返,需要云枝過來取一趟行李箱,與自己在高架路口碰面。如今看吸血鬼這么好打發(fā),自己立馬接走宴煥也沒關系……就在薛風疏要回到花店的時候,一大股蠻力硬生生將他拎了起來,扔在了墻上!后背砸在泛黃起皮的老城區(qū)墻壁上,他悶哼一聲,正要喊些什么,就被牢牢地捂住了嘴。他想掙動,卻被刀刃抵住了咽喉。——眼前的是樓憑。心跳幾乎跳出了嗓門,他的掌心碰到墻壁,沾了滿手的灰塵。“宴煥呢?”樓憑問。薛風疏說:“我不知道。”樓憑沒什么耐心地說:“別讓我再問第二遍?!?/br>薛風疏故作聳了聳肩膀,其實后背出了一層冷汗。被刀尖對著,他輕松地說:“我只是去了趟我弟弟家,再來買點東西?!?/br>樓憑瞇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他:“我們是不是見過?”何止見過,這是第三次了。薛風疏歪過腦袋,道:“真的?我沒印象?!?/br>“少和我裝?!睒菓{道,“那天在商場里和那女的見面,她向我們指過你,說你是她師兄?!?/br>薛風疏盡量忽視著刀刃貼在皮膚上的冰涼和刺痛,回憶起那天。買完甜品后,他確實是前腳和樓憑對視,后腳被師妹喊住。他甚至一無所知地送了師妹一程。“在Ragn的個人實驗室里,我也見過你,你站在那個家伙身后,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薛風疏道:“那你見過我和宴煥走在一起嗎?”察覺到樓憑頓了下,刀尖離自己的脖頸略微遠了點,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強自忍耐住心里的驚慌不安。“如果他在我這里,你當我導師是吃白飯的?早就抓出來了。”薛風疏道。樓憑被Ragn狠狠地坑過,至今被拿捏著軟肋,必須順從安排。聽到薛風疏這么說,他雖然懷疑這個人類的詭異行徑,但拿不出更確切的證據(jù),只能退讓了一些。“你來這里買什么東西?”樓憑問。薛風疏壓著疼痛,吃力地道:“麻煩你把刀挪遠點,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快要被嚇出心臟病了?!?/br>示弱的方法非常好用,樓憑將刀擺在了薛風疏的腹部,這下至少不是脖子了。薛風疏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多rou盆栽。——這是他在藏行李箱的那幾秒,匆匆忙忙在店外撈的。“這叫生石花,俗稱屁股花,因為形狀很像兩瓣屁股。”他向樓憑解釋,“我覺得特別可愛,每個月會買一盆擺在桌邊。”“你桌邊豈不是要成花圃了?”“不會的,因為一般不出半個月就被我手欠摸死了?!毖︼L疏睜眼說瞎話。樓憑:“……”他如同徹徹底底的亡命徒,之前草率地拔出刀,當下又隨意地收回了刀。“本來不管你和宴煥有沒有關系,我以防萬一都要殺了你,但這次放你一馬。”薛風疏捏緊了花盆,暗自松懈了一點。“因為你是我見過的第一次拒絕了Ragn的人?!睒菓{道。薛風疏說:“沒什么,我不想摻和你們這件事,不樂意聽也沒興趣看。”違背實驗室管理條例已經是想象的極限,做出無視人倫道德的舉動,能教他頻頻做噩夢。他有堅定的理想抱負,再怎么渴望被認可也好,不會為獲得爺爺?shù)那嗖A而動搖。“下次再讓我見到你,不管你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睒菓{威脅,“都不會有好下場?!?/br>薛風疏頭一次遇到這茬事,坐到車上時,覺得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