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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的手,“師尊,我?guī)湍阌稀!?/br>殷栗自然無所謂,點了點頭便走到那四人的尸體旁邊觀察,卻沒有看見陸淵幫他愈合好后,手顫抖地沾了幾抹他的血跡收斂于袖口。四人的尸體無人敢去觸碰,整個西峰的弟子都目睹了方才那幾幕,眼下如同瑟縮成一團的羔羊一樣面上都是驚懼。見到殷栗輕描淡寫地除去了四人,有些膽小的就偏生要跟在殷栗后面,生怕哪里又冒出可怕的人來。林南盛冷汗涔涔,就方才跟那四人交手,四人不懼疼痛、不懼怯弱的樣子,可謂是怖到了極點,他也忍不住上前問道:“老祖,你看這幾人到底……”“你看這里?!币罄醢阉菅┻€給陸淵,從旁處拿了一柄劍開始解刨起其中一人的尸體來,場面血腥,但眾人不敢不看。自腹腔劃開后,就見到那黑色魔絲寄生在人心臟和肺部兩處,自氣管探出,但人一旦被寄生之后,多半都會被這東西由內(nèi)吸干了靈氣,接著就是魔絲所繁衍出的魔氣驅動身體,由空氣中吸取的靈氣施展法訣,眼下這具尸體就可看見魔絲還黏著在心臟處一跳一跳的。吳緣已經(jīng)從傷感中抽過神來,如何保護整個衡坤宗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他見殷栗拿劍指著的心臟部位居然還挑動,倏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嘟囔道:“不會是只能毀壞寄生的根源才能徹底把這東西殺死吧……”他嘴跟開了光似的,側目一看,果然其他三具尸體中有一具‘唰’地睜開眼睛,狠狠抓了距離最近的殷栗的衣袖,接著一個借力打力蹦起身來,隨后掐了幾個法訣,頃刻間就往西峰弟子聚集的屋內(nèi)逃去。“我去追?!币罄踹€沒有動身,陸淵便如利刃出鞘,直接朝那人的方向追了過去。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陸淵就從那屋內(nèi)走出來了。他衣著華貴,眉眼凜然俊朗,一寸一毫都沒有沾到血跡,行走間衣袂飄飄清貴卓絕,若崖邊松柏無人能敵。“好了?”殷栗抬眼看著陸淵,陸淵面對殷栗淡笑著點點頭,“好了。”房屋內(nèi)的幾個西峰弟子抖如篩糠,地上是一團幾乎變成醬一樣的rou泥。陸淵方才進來,拔出溯雪便對著那還負隅頑抗的人刺去,幾道劍光閃過,地上只余這一灘rou泥,旁側人等被陸淵冰冷的眼神驚到,連個尖叫都不敢發(fā)出聲來,令人顫抖的殺戮氣息可止孩童夜哭。陸淵收斂了劍,看著地上自己的杰作絲毫沒有多余的表情,和在殷栗身邊常帶著笑意的他截然不同,他推開門暗忖:如果身上有一處是死xue分辨不出來,那盡數(shù)斬為總行吧,關于手那一處,他多斬了幾刀,雖然如今看不出來就是了,這樣骯臟的東西,怎么敢觸碰師尊。吳緣只覺得屋子內(nèi)的弟子安靜了不少,也樂得清凈,直接問道:“那老祖,依你所看,這東西是什么?”“……嗯?!币罄跄脛Υ列呐K的手停了。“魔絲?!闭胫媒幸粋€什么名頭的時候,陸淵淡然開口,轉而看著眾人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神態(tài)自然地說道:“仙重門內(nèi)有不少不外傳的秘籍?!?/br>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眾人恍然大悟地點頭,殷栗怔忪的眼中卻掠過一絲光亮。在仔細研究分析了三個尸體后,眾人得出一些結論。首先魔絲赫然就是寄生在他們身上的,寄生的方法未知,但根據(jù)肺部受損最嚴重的情況來看,很可能是吸入的。其次,三個人魔絲寄生的根不近相同,但兩個都是在肺一個在心臟,依目前觀察,應該是會游離于全身的,但只要斬斷根源就能徹底死亡,就觀察期間,三具尸體都不約而同地分別復活三次。最后則是被寄生后,魔絲可以控制人體使用法訣,或者說它可以讀懂人的記憶,甚至能使rou體沒了痛覺,成為一個不食不飲不痛不懼的狂人。第37章混亂眼下出了這檔子事情,眾人分析完之后,已經(jīng)是入夜三更。整個西峰上人頭攢動,四具尸體上血跡都還往下滴著血,蜿蜒成一條詭譎怪誕的血流。林南盛譴了幾個人把尸體抬到衡坤宗的后山處,到底出事不怪他們,還是因為被這些奇怪的魔絲寄生了才會如此,葬入衡坤宗的墓地也是應該的。眾弟子中有認識這幾個弟子的無不淚眼婆娑,口中喘息了幾口卻也哽咽不斷。除去西峰,其他幾峰的弟子,被留守下來的長老看守著,都還在安睡。這邊剛剛死了四個人就讓弟子們睡回房間里面,于情于理都不**全,于是在殷栗和陸淵等人盤算著如何應對這寄生魔絲的時候,其他的幾個長老便在西峰口清點人數(shù),準備把西峰剩余弟子暫時送到其他峰休息。“三十九岳并……四十二普濤……四十四席鴰————”吳緣幫著點數(shù)突然‘嘶’了一聲,“嗯?四十五是誰,怎么不在這兒?”仔細看了看后,發(fā)現(xiàn)確實單單少了第四十五個弟子,這一夜受驚不小的弟子們都茫然四顧,隨后有人舉手說道:“四十五……應該是段曉茗吧,剛剛還在這里的,他人呢?”吳緣皺了皺眉,仔細想了想,段曉茗貌似是這次九龍秘境中膽子最小的那個,還因為不敢殺妖獸被自己訓了一頓,平日里就是個喜歡搗鼓制作符咒的陰翳少年。于是他連忙讓旁側的弟子們四下找找,不一會兒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忙喊著:“師父,段曉茗在這兒呢!”幾位長老走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段曉茗蜷縮在方才陸淵斬碎那被寄生弟子的位置旁邊,一臉驚恐和不安,臉色煞白唇色慘淡,見到來人了就立刻往角落里鉆。吳緣最見不得旁人畏畏縮縮的樣子,加上剛剛死了四個弟子,他正在氣頭上,當即就開口罵道:“段曉茗?你瘋什么呢,快點去前面點數(shù),一會兒送你們?nèi)ツ戏逍菹ⅰ!?/br>段曉茗痛苦地搖搖頭,面上神色慌張,青筋畢露,“師尊,你、你們,都是要殺了他們對不對?”“你在說什么糊涂話呢?”吳緣乍一聽見,當即皺眉怒視段曉茗,明明眼下已經(jīng)夠亂了,這個膽小的還被嚇破了膽子,居然還說出這種神經(jīng)兮兮的話來。段曉茗收到吳緣的眼神后,就像是被打了一針雞血,立刻跑出屋子,在眾人排隊的地方大吼大叫,眥目欲裂,神情癲狂,一副勘破真相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現(xiàn)在都要把我們這些去過九龍秘境的人殺了,把我們送到各峰去,就是為了好下手————嘔!”吼到這里,他突然渾身脫了力氣,趴在地上干嘔了起來。吳緣雖然被他那些沒頭沒尾的話氣得夠嗆,但見此狀況,還是立刻走過去,伸手去摸段曉茗的額頭。這人額頭guntang的要死,但他還沒有下一步動作,卻突然被殷栗擲過去的樹枝擲狠狠掃蕩了開來。殷栗原本正要走,眼下卻快步走到段曉茗旁邊,寒聲問道:“吳緣,你之前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