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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br> 謝初靜一身戎裝,還如他出征那日般,步伐堅定地走到大殿中央站定,小邵皇后瞬間面如死灰,喃喃道:“這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 群臣下巴都要驚掉了,震驚了半刻才想起來要跪地迎接:“臣等,參見太子殿下?!?/br> 謝初靜一手一個去扶邵爵爺和劉太傅:“諸位愛卿請起,都快快請起吧?!?/br> 多日不見愛徒的劉興稷也是老淚縱橫:“殿下,你終于回來了?!?/br> 邵爵爺握著謝初靜的手,用力點了點頭,再看看旁邊瘦了許多的兒子,熱淚盈眶:“殿下回來就好了,只是皇上他……他身體不大好?!?/br> 謝初靜扶起他:“孤知道了?!?/br> 謝謙正一直坐在皇位上,他看見謝初靜回來了,嘴里拼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眼里一直流著淚,痛苦地搖頭。 謝初靜連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心疼道:“皇兄,你什么都不必解說,我都知道了,這些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放心,我會妥善處理的?!?/br> 謝初靜轉(zhuǎn)臉冷冷看著小邵皇后。 先把站在皇后身邊的李昌中嚇壞了,方才還神氣活現(xiàn)的他嚇得腿一軟跪了下來,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嗚嗚咽咽地哭起來:“太子殿下,臣也是聽命行事,身不由己啊?!?/br> 謝初靜懶得跟他廢話:“帶走,關(guān)起來。” 立刻有衛(wèi)士上前拖他下去,李昌中一路哭喊著:“冤枉啊,皇后娘娘救我,娘娘……” 謝初靜面向鴉雀無聲的文武官員們,目光堅毅冷靜,朗聲道:“今天這場鬧劇到此為止了,中書省的閣老們?nèi)ス鸫溆嗳说韧顺?!即刻起京中各街道戒嚴,家家關(guān)門閉戶,沒有孤的準許,任何人不得出府,不得進宮,不得私下議論。再傳孤的命令,讓京畿大營的婁將軍率部立刻進城剿滅亂賊?!?/br> “臣等遵命?!蔽奈浒俟倌母艺f別的,慌亂地走了。 邵洪海低頭縮肩混在人群里也想出去,被邵浩廣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反剪雙手直接按在地上,沒想到他胖胖的身軀落地竟然發(fā)出金屬撞擊的響聲。 邵浩廣疑惑,一把扯開他的官袍,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在外衣下面穿著一層鎧甲,腰間還束著軟劍。 邵浩廣眉頭一皺:“叔父,你可知帶兵器上朝,乃是大逆不道?!?/br> 小邵皇后 * 看著她精心策劃了這么久的事情,竟然瞬間功虧一簣,聲嘶力竭地去拽離得近的幾個大臣,阻止他們離開:“憑什么他說退朝就退朝!本宮的兒子才是皇帝,哀家是太后,你們不許走?!?/br> 她不喊還好,她一喊們百官走的更快了,被拉住的幾個拼命掙脫,一路小跑著離開了,就連平日里一派活干就這疼那疼,渾身不利索的老東西都健步如飛了。 不過片刻之間,剛才還人頭攢動的金殿里瞬間沒人了。 小邵皇后見叫不回來這些人,轉(zhuǎn)身怒視謝初靜:“本宮不會怕你的,本宮有太后的懿旨。” 謝初靜沒接她的話頭,淡淡道:“皇后娘娘,孤有一位客人,或許你想見一見。” 雙方對峙的時候,如果想贏,不管對方說什么,你都要想辦法掌握話語權(quán),若是別人一問你就回答,難免被人牽著鼻子走。 延蒼峻從外面緩緩走了進來,他身形高大威猛,五官深邃筆挺,蜜色的皮膚透著粗獷,一望而知不是中原人士。 小邵皇后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卻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事情不妙,這個人恐怕是沙塔國人。 延蒼峻對著金殿上的眾人一拱手,接著掏出身上的王子令牌亮明了身份:“在下延蒼峻,乃是沙塔國可汗第三子。此次前來,是因為我答應(yīng)了貴朝太子,向各位揭發(fā)貴國皇后一直同沙塔國可汗私下書信往來,不顧萬民生死,蓄意挑起戰(zhàn)端之事?!?/br> 小邵皇后臉色瞬間灰敗了下來,她喃喃道:“難道是天要亡我嗎?我做錯了什么,老天爺為何對我處處不公。” 她仰頭大笑著踱步轉(zhuǎn)圈,眼淚卻掉下來:“我不服,我哪里不如邵念嬌,我是邵家嫡女,她不過是個通房生的卑賤庶女,我明明比她先進宮為妃,連皇子都是我先懷上的啊,憑什么皇上偏選她為后,我天生就是比她金貴比她強,我沒輸,我怎么可能輸!” 邵洪海一直被邵浩廣按著,臉貼地趴在冷硬的金鉆上,狼狽不堪,現(xiàn)在一看小邵皇后仿佛發(fā)瘋了,腦子里陡然升起一絲希望,他開始拼命爭辯:“對對對,這些事都是她做的,全是她一個人的事,她就是個瘋婆子,跟我沒關(guān)系啊?!?/br> 第章 邵洪海拼命往邵爵爺身邊爬, 抱著他的靴子痛哭流涕:“大哥,你救救小弟吧,你勸勸太子殿下饒了我吧,我是他的親舅舅啊, 你們不能不顧念親情啊。 邵爵爺黑著臉, 任由他抱著腿, 沒踢開他, 但也沒說話。 其實邵爵爺雖然昨晚就接到了密信, 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這些事,算是有心理準備,但真到直面的時候, 心里依然難受至極。 長兄如父, 這是他的親弟弟和親meimei啊。 大殿里的氣氛變得非常古怪, 一個瘋婆子不斷狂笑, 還有一個胖子趴在地上哭得如喪考妣。 身處鬧劇之中的謝初靜也一瞬間心如刀絞,眼前 * 這兩個人, 一個是把他從小養(yǎng)到大的母后,另一個是跟他親生母親,邵家庶女邵念嬌真正同胞血脈的庶出老娘舅, 這都是他的血脈至親啊, 可他們竟然合謀要讓他死,只為了那座冰冷的毫無生命的龍椅。 龍椅上的謝謙正努力朝謝初靜伸出手。 謝初靜連忙走過去:“皇兄你要說什么?” 謝謙正一直攥著拳頭的手打開了,他手心里靜靜放著幾卷東西, 看起來應(yīng)該是飛鴿傳書用的信紙卷, 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一共四卷。 謝初靜不知何意,但還是拿起來, 展開信紙卷看了一下,看完之后他臉色鐵青,將東西交給了身邊的邵爵爺。 這封信,正是當初邵洪海向小邵皇后洋洋得意炫耀自己殺死太子的那一封飛鴿傳書,謝謙正發(fā)現(xiàn)了小邵皇后和邵洪海的勾當后,一直安排人監(jiān)視著皇后的人,所以這封信被謝謙正偷偷調(diào)換過,最后到了小邵皇后手上,被燒掉的那一封,其實是謝謙正摹寫的。 邵爵爺一目十行地讀完了那封信,簡直怒不可遏:“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他狂怒之下,把信紙卷重重摔在地上,無奈東西太輕了,完全不解氣,他抬腳去狠踹邵洪海:“我邵家男兒滿門忠烈,你看看你都看了些什么,真是丟盡我邵家的臉面,你為什么不攔著她,你為什么跟她一起發(fā)瘋。” 邵洪海被踢得尖叫哀嚎,到底躲避。 小邵皇后這時候反而安靜了下來,她撿起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