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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抓緊商柔的手,商柔便當(dāng)著方代月的面飛奔到牧晚馥懷中,顫聲道:「陛下……陛下!不是我把方代月叫進(jìn)來的!」牧晚馥溫柔地抱著商柔,方代月霍然抬頭看著商柔,對方的臉埋在牧晚馥的懷中,夜明珠的光芒照耀著他那消瘦的身體線條,可以清楚地看見他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方代月臉色慘白,雙唇不斷地顫抖,抬起的手還停凝在半空中,卻已經(jīng)失去那頃刻之前還握在掌心的溫度。「方愛卿這是在跟你打招呼呢,你不跟他打個招呼嗎?」牧晚馥輕繞著商柔的發(fā)絲,又向方代月偏頭嫣然笑著。他的肌膚在夜明珠的照耀中散發(fā)著絲綢似的柔光,美如玉像,卻是毫無活人的生氣。商柔緊緊地抱著牧晚馥,不斷地?fù)u頭。牧晚馥撫摸著商柔的背部,向方代月淺笑道:「方愛卿是想在這里把奏摺遞給朕嗎?」秋風(fēng)蕭索,吹得枝頭的桂花零落無依。牧晚馥和方代月來到屏風(fēng)外,本來牧晚馥想要松手放開商柔的,但商柔卻是死死地不愿意放手,牧晚馥唯有把他抱出來。方代月看著牧晚馥坐在軟榻上,商柔柔若無骨地蜷縮在他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抱著牧晚馥的頸項,長發(fā)散落腰際,發(fā)間的金釵在陽光下?lián)u晃生光。商柔用力埋首在牧晚馥的懷中,如同纏繞著牧晚馥而生存的菟絲花。他始終背對著方代月,連看也不看他一眼。來到陽光之中,方代月才發(fā)現(xiàn)商柔赤著腳,細(xì)瘦的左腳腳腕上系著一個純金的腳鏈。那條金鏈在陽光中閃閃發(fā)光,腳環(huán)上雕滿精致至極的茉莉花紋,一層層纏繞在商柔的腳踝上,把他徹底地束縛著,刺眼得使方代月不忍再看。牧晚馥雙手環(huán)抱著商柔,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小刀仔細(xì)地削蘋果,把蘋果削成小兔子的形狀,蘋果皮是尖尖的耳朵。方代月的聲音顫抖,勉強把需要稟告的事情說出來,腦子里卻是一片混亂。若不是方代月看見牧晚馥一邊把商柔抱在懷中,一邊百無聊賴地削蘋果,方代月幾乎以為他正在起龍殿里接見群臣—牧晚馥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方代月的稟告,不時問他幾個問題,問的卻全都是重點。「剛才朕說的,方愛卿都記下了嗎?」牧晚馥拿手帕優(yōu)雅擦了擦春蔥似的指尖,抬頭柔軟地向方代月笑著。方代月本來還在凝視著商柔,聞言才抬頭看著牧晚馥。牧晚馥并沒有太在意,只是向商柔稍稍俯身,笑得眉眼彎彎,把一塊小兔子模樣的蘋果遞到商柔嘴邊。商柔訝然道:「怎麼削出來的?」「一點點技巧?!鼓镣眇ッ虼叫χ?/br>商柔乖乖地抱著牧晚馥的玉/頸,懶洋洋地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然後拿起一塊蘋果放在嘴里細(xì)細(xì)地咀嚼著,牧晚馥又把放著蘋果塊的瓷碟遞給方代月,巧笑嫣然地道:「方愛卿也拿一塊吧?!?/br>牧晚馥笑得溫和婉柔,一時之間連方代月竟然也亂了心神,心里想的只是曹植那句「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明媚朝霞哪里及得上牧晚馥那秋水盈盈的眼波,綠波芙渠哪里及得上他唇角那抹清淡卻又嫵媚至極的笑意。陛下天生異相,棕發(fā)金瞳,加上冰肌雪膚,據(jù)說他就是因這長相被先帝所注意—平日為君王時如此奇異的長相使人望而生畏,此刻笑起來時卻是玉軟花柔,使人愛不釋手。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謫仙似的美人,把方代月喜歡的人傷害得面目全非。六十一方代月回過神來,顧不得那是帝王親手削的蘋果,來不及謝恩便拿起一塊蘋果,豈知拿得太快,竟然不慎把蘋果弄到地上。他連忙彎身去撿起蘋果,正想抬起上身時,動作卻稍稍一頓。他悄悄抬頭去看,果然看見商柔偷偷地把一塊蘋果喂給牧晚馥,牧晚馥張嘴吃了,唇邊還噙著溫柔至極的笑意。方代月全身緊繃,卻不是在羨幕二人恩愛。他只是為商柔感到可悲。商柔是如此的深愛牧晚馥,就算淪落風(fēng)塵,心里想的念的都是牧晚馥,更別說這帝王寵妃的風(fēng)流韻事早就傳遍天下,商柔的用情至深是眾人皆知的。然而此刻牧晚馥卻如同逗金絲雀似地把商柔抱在懷中,微笑著喂他吃東西,商柔則順從著牧晚馥給予自己的一切。商柔對牧晚馥而言或許只是一個好用聽話的娃娃。為了留在牧晚馥的身邊,商柔只能徹底去除人性,成為一個只被牧晚馥疼愛嬌寵的傀儡。這真的是商柔想要的嗎?方代月并不認(rèn)識以前的商柔,但他想,在許多年前,當(dāng)商柔首次確認(rèn)自己對牧晚馥的情意時,他心里渴望的真的是現(xiàn)在這種光景嗎?他渴望的白頭偕老丶天長地久,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扭曲成這般不堪的模樣?商柔卻全然不知道方代月的所思所想,依然柔順地靠在牧晚馥懷中,乖巧地咀嚼著蘋果。牧晚馥一邊玩弄著商柔的手指,與他十指緊扣,一邊微笑著向半跪在地上,只敢偷偷抬頭的方代月道:「方愛卿,你的腰不舒服嗎?」方代月緩緩地站起來,根本不敢去看那個還在帝王懷中的玩物。他怕他會忍不住推開牧晚馥,把商柔搶到自己懷中。這樣只會把商柔和自己都害死而已。而且,商柔剛才不假思索地掙開自己,立即投往牧晚馥的懷中,那不正是他的答案嗎?他還是選擇了牧晚馥。牧晚馥才是他愿意相伴終生的夫君。方代月的眼眶又紅起來,他低下頭來,抽了抽鼻子,鼻音很重地道:「就是有點腰痛而已。」牧晚馥斜斜地瞥著方代月,一手如同逗貓般輕輕地搔著商柔的下巴,淺笑道:「方愛卿那麼年輕就身體不好,是應(yīng)該找個賢妻好好照顧你的身體?!?/br>「微臣年紀(jì)尚輕,一心為國,實在無暇婚配?!狗酱卤成侠浜怪绷?,立即抬頭回答,但商柔的背影卻灼傷了他似地又低下頭來。「朕替你指婚一位世家千金,那方愛卿就不用花時間找媒人了?!鼓镣眇テ^望向窗外的陽光,輕輕地瞇起眼睛,嬌慵地說道:「商柔,方愛卿在你艱難時曾經(jīng)對你施予援手,朕替你報恩,把大理寺卿的二小姐許配予他,你覺得怎麼樣?」方代月忍不住望向商柔,嘴唇不自覺地不斷發(fā)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