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於下人就不客氣了!」商柔一怔,他道:「難道小雅也??」「不止是小的跟小雅,彩霞館里的都被玉妃娘娘給狠狠地修理了一遍。」自從牧晚馥當眾讓玉姬處置商柔之後,商柔在宮中的地位的確一落千丈。「公子,這樣下去,我們該怎麼辦?」凌綠拉著商柔的衣袖,哭道:「玉妃娘娘真的很可怕!」商柔握著凌綠的手,溫柔地道:「別怕,一定會有辦法的。」可是情況并沒有好轉(zhuǎn),現(xiàn)在送到小廚房里的飯菜都有點發(fā)餿。嚴冬已至,往年冬天的衣服都留在玉華宮里,鑰匙也早就還給內(nèi)侍省,現(xiàn)在要拿回來也來不及,不但如此,連送過來作為冬衣的料子也是不足,商柔的膝蓋舊傷每逢雨天和冬天就會發(fā)作,現(xiàn)在幾乎是起不了床。這次失寵的時間比以往的都要長,怪不得大家都開始有些怠慢了,畢竟商柔的名字不是寫在妃冊上,依民間的說法,那就是妾身未明,以前牧晚馥捧在掌心里好好寵愛著,大家自是把商柔當作貴妃般侍候,現(xiàn)在無名無份又失寵,就算要向內(nèi)侍省討東西,又該以什麼名義呢?畢竟商柔甚至連最低階級的妃嬪都不如。這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十一月初已經(jīng)是大雪紛飛,鵝毛似的飛雪肆虐大地,商柔躲在被窩里,凌綠已經(jīng)把所有被子都堆到床上,但說到底都是夏日的被子,根本不足以御寒,前幾天凌綠從內(nèi)侍省里領(lǐng)了些炭,不消兩天就燒完了,商柔是南方人,格外懼寒,更別說舊傷在身,實在受不了這冰天雪地。幸好大皇子派人送了些木炭過來,他雖然年紀還小,但心思卻是細膩至極,估計也是南宮雪默許的,但這群妃嬪都是牧晚馥的妻妾,他若是不開口,妃子們都是不敢對商柔太好的。可是總是依靠他人的幫助也不行,正如聞蕭嫣所說,若是不自救,恐怕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大皇子畢竟都是南宮雪之子,還是別連累他了。冬日的晚上來得很早,商柔在床上反反覆覆都是睡不著,不止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凌綠許久也沒有回來,他剛才說是要內(nèi)侍省里取炭,不知怎地過了那麼久都沒有回來。商柔心中實在不安,萬一凌綠又被欺負了,那該怎麼辦?這小太監(jiān)跟了他那麼久,給他獻計讓他博得牧晚馥的恩寵,平日又老是開解他,長夜漫漫,還是他陪伴自己度過??想到這里,商柔再也躺不下去了,他翻身下床把鞋子穿好,里里外外地穿了好幾件外袍,這才離開/房間,然而一打開/房門,那風(fēng)雪就迎面撲來,拍得商柔臉頰發(fā)痛,幾乎看不清前路。現(xiàn)在天氣成這樣了,萬一凌綠倒在什麼地方,說不定還真的會活生生地凍死的。商柔匆匆地往彩霞館外走去,他想凌綠一定是在前往內(nèi)侍省的路上出事,便沿路仔細尋找,冷風(fēng)凍得他的手指和腳趾都快要失去知覺了。他轉(zhuǎn)彎穿過一條較為狹窄的走道,對面是一條寬闊的走道,一陣亮光在漫天風(fēng)雪中閃耀著,商柔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牧晚馥的輦車正匆匆地穿過走道,這方向應(yīng)該是從起龍殿通往留云宮。雖然已經(jīng)冷得快要失去知覺,但商柔卻突然想起陸萱的話,說京城要變天了,還有聞蕭伶那句意味深長的一生難忘??商柔不禁失笑,這又跟自己有什麼關(guān)系呢?他躲在宮墻下,這里的風(fēng)勢比較少,然後繼續(xù)逆風(fēng)而行,尋找著凌綠。終於,商柔在宮門下找到瑟縮一角的凌綠,凌綠的大半身體都覆上冰雪,身旁是綁在一起的黑炭,早就被風(fēng)雪染成灰白。商柔嘗試拖動凌綠,但他好幾天沒有吃飽,能夠冒雪而行已是極限,哪里還搬得動已經(jīng)暈迷過去的凌綠?事已至此,商柔唯有找外人幫忙,這里最接近的就是柳月媚居住的梧桐殿,他唯有匆匆地來到梧桐殿的宮門前用力敲門。估計是風(fēng)雪太大,過了半晌才有太監(jiān)前來應(yīng)門,訝然問道:「公子怎麼來了?」商柔一張嘴說話就滿口雪花,但他還是大聲道:「我的太監(jiān)倒在路上了,請柳昭儀派人前來幫助!」此時,柳月媚的貼身宮女也走過來了,她見商柔形容狼狽,連忙說道:「公子請進!」「請柳昭儀先派人去救我的太監(jiān)吧!」雖然上次商柔和聞蕭嫣在花園見面已經(jīng)招來懲罰,但柳月媚的宮女見商柔一副快將暈倒的模樣,連忙迎他進來,又命太監(jiān)去按商柔所說的位置去救凌綠,再把凌綠送到太醫(yī)院里。柳月媚正在陪伴二皇子看書,她一看見商柔便行了禮道:「公子這是怎麼了?我這里沒有男子的衣物,若是公子不棄,可以先借用我的披風(fēng)?!?/br>「謝謝昭儀。」商柔立即回禮,他沒想到事已至此,柳月媚依然頗有風(fēng)度。雖然商柔對於牧晚馥的某些行為不敢茍同,但是商柔得承認,牧晚馥調(diào)教女人的確有一手,他的妻妾無一不是氣度沉穩(wěn),進退有宜的。「先把齊兒帶到房間吧。」柳月媚向?qū)m女吩咐一聲,她坐在軟榻上,商柔則站在遠遠的另一邊。宮女很快就把披風(fēng)拿來,商柔本想道謝之後就馬上離開,柳月媚卻淺笑道:「這里都是我的人,陛下不會知道你我見面一事,公子若是有煩惱,盡管道來?!?/br>商柔略一猶豫,柳月媚應(yīng)該早就聽說他失寵一事,便只把聞蕭嫣的建議道來。柳月媚思索了一陣子,道:「容我一問,陛下為何會跟公子吵起來?」三十商柔臉色一變,只道:「陛下一向脾氣難以捉摸?!?/br>柳月媚淺笑道:「我聽說陛下是在午夜離開的,想必是公子在侍寢時說了不該說的話,若是在侍寢一事上,陛下寵愛公子,公子不論想如何侍君,陛下想必是不會有異議的?!?/br>商柔臉頰一紅,這柳月媚說話怎麼那麼直接。「陛下的脾氣的確難以捉摸,但依他對於公子的寵愛而言,若不是公子犯了大錯,他不至於讓公子難堪的?!沽旅奈⑿Φ溃骸溉羰遣恢绬栴}在哪里,恐怕我也不能幫忙。」商柔搖頭,合和公主一事始終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