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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嫵媚,她們都是牧晚馥的解語花,愈發(fā)顯得自己是如此三心兩意,牧晚馥會拂袖而去也是情有可原的。「那??」聞蕭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商柔,唯有說道:「商柔,你既沒有娘家勢力,又不像月媚那般察言觀色,在宮里的日子是會很困難的?!?/br>「謝謝貴妃娘娘提點?!股倘峥酀卣f道。「古往今來,不管前朝後宮,朝廷民間,都是人多好辦事,尤其是商柔你這勢孤力單的?!孤勈掓堂虼降溃骸富屎竽锬镫m然是大樹好遮蔭,但她是陛下的正妻,還得聽太后的話,之前太后要你跪,她也只能聽太后的,至於月媚,她這人心眼兒太多,本宮??本宮是歡喜你這性格,可要是本宮總是幫助你,聞蕭伶又得發(fā)瘋了??」「貴妃娘娘的意思是??」「陛下也是男人,男人不都喜歡新鮮玩意嘛??你找一朵解語花,最好是沒什麼依靠的,博得陛下歡心了,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幾句,陛下覺得你懂事,也不會那麼生氣了。其寶你是男人,本來是該找個男人幫忙的,你們相處起來會比較方便,可是本宮看陛下登基那麼多年了就只納了你一個男人,聞蕭伶這人雖然行為像個白癡,但那張臉還是不錯的,他天天在陛下的面前發(fā)浪,就差沒有脫光衣服往床上躺了,陛下也沒什麼反應(yīng)的,估計他還是比較喜歡女人。」聞蕭嫣再是大咧,也知道最好別把「陛下寵幸你只是出自一時新鮮感」這句話說出口。商柔心中一酸,聞蕭嫣只把牧晚馥當(dāng)作是主人,自然是可以毫不在意地讓他多納幾個妃子,可是自己??是真的把他當(dāng)作夫君了,所以不想把他送給任何人。可是,牧晚馥不愿意接受自己心里還對合和公主抱有歉意,自己也無法徹底當(dāng)一個忘情棄義的夫君。自己給予牧晚馥的情感,終究是有所殘缺,他擁有世間最好的女子為妃,自是不愿屈就自己。「商柔?」聞蕭嫣見商柔還在發(fā)呆,便問了一句。「這解語花該怎麼找?」商柔唯有問道。聞蕭嫣略一沉吟,自己在宮里已經(jīng)站穩(wěn)陣腳,把這解語花交給商柔也無妨。「本宮昔年有一婢女,那長相是比不止陛下的,但勝在性格柔順可人,陛下是最喜歡乖巧聽話的好孩子?!孤勈掓填D了頓,她道:「剛才聞蕭伶告訴本宮,說最近東瀛來使,要把東瀛美人獻給陛下,這東瀛妃子估計跟我們中原的不是一路人,萬一陛下被她迷倒了,商柔你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你得找個更好的才行?!?/br>聞蕭嫣見商柔還在猶豫,便說道:「商柔,本宮知道你很喜歡陛下,喜歡到不得了,可是你也是男人,該明白男人哪個是長情的,聞蕭伶還說自己非陛下不嫁呢,其實他睡過的女人都足以繞京城一周了。以前陛下寵愛本宮時,日子也是過得蜜里調(diào)油,後來他很快就看上月媚,剛把月媚納為美人,月媚就懷孕了,不久之後就跟你在一起了。這世上最能抓得緊的還是自己手中擁有的,寵愛是陛下給的,他隨時可以收回來,你不能只依靠他啊?!?/br>商柔的喉嚨里像是塞什麼,聞蕭嫣所說的句句在理,那是夫妻之間的現(xiàn)實,可是他??他以為他跟牧晚馥會不一樣的啊。但商柔也只好啞聲說道:「謝謝貴妃娘娘指點。」黃昏時,商柔本想早點休息,畢竟他膝蓋的傷還沒有全好。只有回到自己的寢殿,看到那一排排花了許多心思雕出來得可愛木雕,商柔的心情才會稍微好一點。漫漫長夜,就算沒有那男人的柔言軟語,至少也有些東西在陪伴著自己。沒想到商柔還沒有換下衣服,牧晚馥身邊的太監(jiān)就前來傳話,說今天商柔不守宮規(guī),明天要罰跪在留云宮的宮門前三個時辰。商柔一怔,他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條宮規(guī),卻也知道皇命難逆,便唯有讓傳話的太監(jiān)離開。凌綠追上那個傳令的太監(jiān),過了一陣子才回來,他低聲道:「公子,想必是因為今天您跟貴妃娘娘的事?!?/br>妃嬪不該跟男寵見面的確是宮規(guī),但今天其實是聞蕭嫣越過妃嬪應(yīng)該停留的地方,把聞蕭伶一直送到宮中的前花園里,而商柔則是可以經(jīng)過前花園的。商柔并沒有伸冤,他早就明白了。聞蕭嫣是貴妃娘娘,又是驃騎大將軍的meimei,昨天她也是為了送聞蕭伶才會到前花園里。若是要找人懲罰,當(dāng)然要找毫無家世背景的商柔。「是我不該?!股倘釗u頭。凌綠低聲道:「公子,小的有護膝,您別擔(dān)心?!?/br>商柔訝然道:「你怎麼準(zhǔn)備得那麼齊全?」凌綠嘆道:「公子您現(xiàn)在失寵,恐怕往後要跪的日子還不少呢?!?/br>跪在人來人往的留云宮宮門實在難熬。烈日當(dāng)空,毒辣地曬在商柔的臉上。又是一年的夏天,商柔想起許多年前的夏天,那個在樹下給自己剝橘子的小雨。漂亮的臉龐,笑起來眉眼彎彎,聲音清甜動聽,身上散發(fā)著怡人的花香……商柔跪著的前方是筆直的走道,盡頭是紅磚砌成的莊嚴宮殿,宮殿里的牧晚馥應(yīng)該正在跟大臣們議事。如果自己當(dāng)日沒有來到京城,他記得的永遠都是那個夏天的小雨,嫣然笑著在自己的掌心寫下自己的名字,刻意略去了那個象徵著皇權(quán)的姓氏。無論怎麼付出,牧晚馥始終都不滿意,商柔何嘗不想把合和公主忘記,可是他怎麼能夠把過去輕易一筆勾銷?他對合和公主從來都是敬愛有加,自她病死之後,這敬愛就化為對於自己負心薄幸的怨恨。可是由始至終,只有牧晚馥才是自己最深深喜歡的人。這兩種感情本就不一樣,為什麼他總是不明白?罷了,都是自己的錯,正如自己總是在埋怨牧晚馥臨幸其他妃子,牧晚馥要求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是自己做得不好,連喜歡一個人也不能做到專一。宮女們偶爾會捧著糕點經(jīng)過,卻沒有人膽敢多看商柔一眼。凌綠手里抓著油紙傘,遠遠地站在一旁關(guān)切地看著商柔,可是陛下有令,不能讓任何人站在商柔的身邊。商柔感到很暈眩,雖然沒有人敢看他,但他知道大家都在討論他。牧晚馥跟他的事早就成為京城最著名的一段風(fēng)流韻事——或許是笑柄吧——商柔想起那年夏天,自己跟小雨在茶館里聽到說書先生講述靈王殿下的故事?,F(xiàn)在他應(yīng)該也成為這些故事的一部份吧。思緒的飄散有助於減低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