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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綠忍不住笑起來,自家的公子怎麼就那麼單純,明明都是有過家室的男人了,在某些方面卻簡單得像張白紙。「好吧,小的不說這個??傊舯菹略賮碛袢A宮,公子可得觀摩陛下的行為舉止,猜測陛下喜愛什麼,繼而投其所好,這才能夠讓恩寵長久?!沽杈G苦口婆心地說道。「真的??好困難。」商柔埋頭在軟枕里。「這後宮妃嬪,哪個一開始就能夠讓陛下龍心大悅?每個人還不是像公子這般一步步學習的。」凌綠伸手摸了摸商柔的頭發(fā),商柔的頭發(fā)被揉亂,淡淡的茉莉花香從他的發(fā)傳來。商柔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悶悶地道:「這也得他再來才行啊?!?/br>二十一最近遠方的羅剎國前來信使,跟中原人不一樣,這羅剎男人金發(fā)碧眼,還有鷹鈎似的鼻子,不免招來大家的注意。這羅剎信使在早朝首次看見那高高在上的帝皇,立即就看傻了眼睛,半晌也說不出話來。只看見天子一身袞冕,玄袖白領配上紅衣,十二章紋依次以金銀絲線繡在長袖上,姿容則是冰肌勝雪,琥珀色的明眸在顧盼之間皆是說不盡的柔和,眼角是淺淡的笑意,櫻/唇輕抿,當真是端莊秀麗得使人轉不開眼神。早有聽說中原君王天香國色,絕美傾城,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聽說前代君王就是迷戀這人間絕色,最後落得身首異處,頭顱被掛在城門的悲慘下場。這一見,實在顯得羅剎國的美人太粗糙了,羅剎國的風沙養(yǎng)不出這精致得如同上好瓷器的美人,可想而知那倒楣的先帝是花了多少心思才養(yǎng)出這美人。羅剎信使的唐突使牧晚馥秀眉一蹙,聞蕭伶不顧美貌地翻著白眼,用羅剎語說道:「你的眼珠都要突出來了,要我先替你剜出來洗洗嗎?」聞蕭伶曾經(jīng)去過羅剎國,他天資聰穎,短短幾個月已經(jīng)學懂基本的羅剎語。羅剎信使連忙回過神來,他說了幾句話。牧晚馥的臉色還沒有放緩,聞蕭伶冷哼一聲,又用羅剎語說道:「陛下絕色美貌,還不用你再拍馬屁?!?/br>聞蕭伶的神色愈來愈難看,羅剎信使知道這家伙長得漂亮,手底卻硬得要命,連忙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語對牧晚馥贊頌中原的美景。「我們羅剎國最著名的就是熊,我們的女王陛下聽說陛下您喜愛新奇之物,所以特地尋來一物獻給陛下?!沽_剎信使雖然知道要低頭說話才算是有禮,但還是不由自主時而抬頭看著牧晚馥,他之前學習中原語時,記得中原人把美人形容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當時只覺得中原人過於夸張,現(xiàn)在才知道他們的天子的確不愧這八個字。牧晚馥一手撐著下巴,水眸淡淡地看著羅剎信使,秀眉依然沒有舒展。「這頭黑熊性情極為兇惡,我國無數(shù)騎士企圖與它決斗,最後都死在它的熊爪下,最後還是靠了數(shù)人之力才勉強把它關進鐵籠里,陛下想要一睹嗎?」牧晚馥點點頭。羅剎信使拍了拍手,大家等了一陣子,只隱約感到地面震動起來,隨之而來的黑熊憤怒的咆哮,幾個羅剎人把鐵籠從大殿外推進來,一頭足足有兩個男人高的黑熊被關在籠子里。它一張嘴就露出森森獠牙,一雙眼睛閃著殘酷的光芒,巨大的熊掌用力地拍打著鐵籠,彷佛一下子就會沖出來。滿朝文武都嚇得退避三舍,陸萱緊皺眉頭,許成儒緊握著玉笏,眼也不眨地看那頭黑熊,聞蕭伶卻背負雙手,好奇地探頭看著那頭黑熊,他回頭去看牧晚馥,牧晚馥微微偏頭,唇角泛起一抹淺淺的微笑,不知道在想什麼。聞蕭伶被牧晚馥這似笑非笑迷得暈頭轉向,一時之間只想在美人面前逞個英雄,便用中原語用羅剎信使說道:「你說,這頭黑熊無人能夠擊???」羅剎信使還在偷瞄牧晚馥,聞言便點點頭。「那我來挑戰(zhàn)一下吧?!孤勈捔孓D身望向牧晚馥,眼神堅定而明亮,彷佛他的眼神就只容得下牧晚馥一人,他向牧晚馥鞠身,笑著說道:「陛下愿意讓末將給您帶來午後的一點娛樂嗎?」「聞蕭將軍,這頭黑熊兇狠異常,朕并不想為了一頭畜生而犧牲自己的臣子?!鼓镣眇ポp瞥著聞蕭伶,眼角可愛地彎起來。「謝謝陛下的厚愛……」聞蕭伶笑得甜絲絲的,他又說道:「可是,這羅剎信使在挑戰(zhàn)我國,難道我們不該接受挑戰(zhàn)嗎?」牧晚馥深深地看著聞蕭伶,最終還是點點頭。半個月之後就是聞蕭伶的挑戰(zhàn)。聞蕭伶倒也不全是為了博得美人一笑而跟一頭畜生打得你死我活,既然羅剎信使前來挑戰(zhàn),那朝中當然也得派人應戰(zhàn),要是沒人出來應戰(zhàn),那信使回到羅剎國豈不是會取笑中原無猛將。他知道牧晚馥也明白自己的意思,要不然是不會準他的。牧晚馥命人臨時在城外建起了一座臨時的斗獸場,中心是巨大的圓型戰(zhàn)場,一側是讓黑熊出來的閘門,周圍則是一排排座位,只有名門望族才有權列席,至於牧晚馥當然就坐在閘門的對面。戰(zhàn)場的周遭以高高的鐵欄柵包圍,免得那黑熊發(fā)瘋沖出來傷到任何人。商柔聽到這個消息時,忍不住說道:「那頭黑熊有多大?」凌綠踮起腳尖比了個非常大的手勢,說道:「比兩個聞蕭大人還要高呢。」「他真的可以嗎?」商柔也是少年心性,對於這異國風情委實好奇得很。「聽說聞蕭大人夸下???,說如果他殺不死那頭黑熊,陛下可以扣他俸祿一年。」「如果他嬴了呢?」商柔最在意的是這件事。「估計聞蕭大人開口要求任何東西,陛下也會欣然給予吧?!?/br>商柔坐在床榻,悶悶地不說話。過了半晌,他才說道:「聞蕭大人常常這樣做的嗎?」「怎麼做?」「就是……這樣博陛下的歡心。」凌綠摸著下巴說道:「聞蕭大人這人嘛……他本人的性子怎麼樣先別說,他對陛下是一片赤誠,當年打仗時還替陛下?lián)趿藥讋?,貴妃娘娘一入宮就是貴妃娘娘,當中少不了聞蕭將軍的功勞?!?/br>商柔雙手抱膝,肩膀聳拉下來,說道:「聞蕭大人真厲害。」凌綠笑著碰了碰商柔的肩膀,說道:「公子這是吃醋了?!?/br>「吃誰的醋?」商柔立即跳起來。「而且,聞蕭大人雖然有姬妾無數(shù),但現(xiàn)在還沒有娶妻。好幾次陛下想為他賜婚,都被他直接駁回了。」商柔愈想就愈是憋屈,幾乎就想一頭撞到枕頭里裝作什麼都聽不到。「聞蕭大人對陛下的癡戀是人人皆知的,但陛下對他一向不假以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