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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銅錢大的傷疤,說道:「像我jiejie和姐夫那樣的夫妻,還是存在的?!?/br>「那是令姐和令姐夫的幸運?!鼓镣眇ネ蜻h方的綠草如茵,淡淡地說道:「對於大部份人的姻緣而言,只要不至於相看兩相厭已是大幸。」商柔的心跳很快,他握緊拳頭,沖口而出地說道:「那你和皇后娘娘呢?」牧晚馥噗哧一笑,卻沒有回答。商柔皺起眉來,他雖然是沖動之下問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問題,但既然冒險了,當(dāng)然是想得到答案——他暫時沒有想過為什麼自己如此著急地想知道答案。彷佛是逗夠了商柔,牧晚馥才笑著說道:「朕尊敬她,這個答案,你可歡喜?」彷佛是察覺到丈夫的心情不佳,合和公主在回府之後便在花園的秋千上看書,沒有打擾商柔。商柔來到婉兒居住的小院子里,只看見小丫頭手里拿著一個漂亮的小繡球,「婉兒,繡球是哪個皇子公主給妳的?」商柔坐在婉兒的身邊,這幾年以來婉兒在京城過得很好,個子也比以前長得高很多,水靈靈的雙眸愈發(fā)動人,但她始終沒有再跟牧晚馥親近。「三公主給的?!雇駜亨街斓溃骸复蠡首雍投首佣疾桓彝??!?/br>「他們是男孩子,當(dāng)然不跟女孩子玩的?!股倘崦駜旱念^發(fā),他看著天邊的斜陽西照,彷佛是想起什麼往事。他突然問:「婉兒,妳……覺得陛下怎麼樣?」婉兒抱著繡球思考了許久,她道:「舅舅,陛下真的是小雨哥哥嗎?」「為什麼這樣問?」「陛下跟小雨哥哥長得很像,可是大家都跟我說他不是小雨哥哥,只能喚他陛下,而且在他面前一定要跪下來……」「妳覺得呢?」婉兒這次想得更久,包子似的臉頰鼓起來。「陛下跟小雨哥哥長得很像,可是……我覺得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小雨哥哥會給我做好吃的,還會給我說故事,陪我玩耍,但陛下雖然會笑,可我總覺得他冷冰冰的……」婉兒彷佛想起什麼事情,她挽著商柔的手臂道:「今天三公主跟我說,陛下從來不會哄她睡覺,而且陛下沒有跟她說過任何故事!三公主跌倒受傷了,陛下連一次都沒有探望過她!」婉兒嚴(yán)肅地問道:「陛下真的是三公主的爹爹嗎?」商柔失笑,他戳了戳婉兒的額頭道:「妳這句話一旦給其他人知道,陛下一定不會放過妳。」「所以,小雨哥哥是不是陛下?」婉兒扯著商柔的衣袖問。「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吧?!?/br>「我去問舅母!」聰明的婉兒立即站起來。「妳可別去找合和?!股倘釠]好氣地說道:「舅母還沒有見過小雨,她怎麼知道呢?」「那小雨哥哥到哪里去呢?」婉兒靠在商柔的懷中問。「我也不知道?!股倘彷p撫著婉兒的長發(fā)道。晚間臨睡之前,合和公主拿了南宮雪派人送過來的藥膏,為夫君的身體敷藥—這些事情當(dāng)然可以由侍女代勞,不需要勞煩嬌貴的公主殿下,但合和公主卻堅持親自照顧商柔。合和公主見商柔眉頭緊鎖,似乎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而反覆思索,便問道:「商柔,你今天從宮里回來就是這個樣子,到底是有什麼在困擾著你?」商柔瞧了合和公主一眼,他問道:「陛下……」合和公主為商柔脫下外袍,微笑問道:「陛下怎麼了?」「今天你們說的那個??無憂劫,到底是什麼意思?」商柔猶豫片刻,還是言不由衷。「那是圍棋的說法?!购虾凸饕贿厼樯倘岱笏帲贿吔忉尩溃骸副菹碌暮谧影鸦屎竽锬锏陌鬃渔i在角落,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劫勝了,陛下會有很大的利益,若是劫損了,損失幾顆棋子,陛下也不會有任何損失?!?/br>「所以陛下是立於不敗之地?」「正是,那是陛下最擅長的戰(zhàn)術(shù)?!购虾凸鳛樯倘岱笸晁?,到一旁盛滿清水的金盆洗手。商柔吹熄蠟燭,然後躺到床上,慶幸自己沒有把心里的想法宣諸於口。猜疑陛下和皇后的關(guān)系——自己想想就好了,光是說出去就是砍頭的大罪,就算對象是自己的妻子,這種不適宜的好奇心也顯得如此古怪。說到底,他們的關(guān)系是好是壞,跟自己根本沒有關(guān)系。自己在期待著什麼呢?期待他們關(guān)系破裂嗎?這種可能性使商柔毛骨悚然,他不敢深究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背後的動機。合和公主躺在商柔的身邊,她握著商柔的手,說道:「陛下……自幼的經(jīng)歷凄慘,他對什麼人都不錯,但心思是極難捉摸的。商柔你若是想要走進他的內(nèi)心,恐怕最後……難過的還是你。」商柔彷佛沒聽見這句話,只是問道:「小時候的陛下是什麼樣子的?」黑暗中隱約聽見合和公主的笑聲,她說道:「陛下小時候就長得很漂亮,而且很聰明,什麼都一學(xué)就懂。陸大人跟他曾是最好的朋友,還有一位聞蕭大人——」合和公主略略一頓。「聞蕭?就是那個協(xié)助陛下登基的聞蕭將軍??」「是的,這位聞蕭大人是貴妃娘娘同父異母的兄長。陛下丶陸大人和聞蕭大人識於微時,感情甚篤。陛下能夠登基,這位聞蕭大人也是功不可沒。」「聞蕭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個很古怪的人。」合和公主翻身抱著商柔的肩膀,悶悶地說道:「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跟聞蕭大人見面。」許成儒有空也會來探望商柔,通常陸萱都會如同牛皮糖般黏著許成儒,但最近都是許成儒一人到訪。商柔和許成儒在後院里喝茶,商柔問道:「陸統(tǒng)領(lǐng)呢?」「陸萱玩忽職守,不久之前才被陛下在早朝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頓,現(xiàn)在降職成副統(tǒng)領(lǐng),天天都得在軍營里待著呢?!乖S成儒微笑著,少了陸萱當(dāng)真是全身舒爽。「陛下……最近心情不好嗎?」「當(dāng)然,你跟公主殿下蜜里調(diào)油,當(dāng)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什麼事了?!乖S成儒喝了口茶,說道:「先帝窮兵黷武,在邊境里秏了不少軍力跟外族對峙。陛下一登基就先把這爛攤子收拾,把邊境那些城鎮(zhèn)都割讓給外族??墒秦澬牟蛔闵咄滔?,那外族還在步步進逼,聞蕭將軍——也就是貴妃娘娘的哥哥送來戰(zhàn)報,說邊境戰(zhàn)事告急。」「聞蕭家不是打仗很厲害嗎?」「巧婦難為無米之坎,更別說之前先帝把邊境軍備的錢都拿去……建宮殿了。」許成儒像是想起什麼,突然住口不說。「建什麼宮殿?」「你已經(jīng)當(dāng)了駙馬,還沒有見過那銅雀宮嗎?」許成儒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