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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交代?「為什麼不能曬黑?」小雨在牛背舒服地晃著,輕輕地瞇起眼睛。「就是??皮膚白才好看嘛,只有不用勞作的貴人才會皮膚那麼白的,要是曬黑了,就跟我們鄉(xiāng)下人一樣了?!?/br>「我覺得商柔很好看?!剐∮陭摄嫉乜吭谂1成希蛏倘嵝α诵?。「哪里好看了?」「不是有句話叫相由心生嗎?」小雨拿腳趾戳了戳商柔的肩膀,笑道:「商柔比我好看多了?!?/br>過了幾天,早上時商柔臨出門時對小雨說道:「小雨,今天我晚上我得去鄭老伯那里看看,可能晚一點兒才回來吃飯?!?/br>「我也去吧?!剐∮暾诮o婉兒擦嘴,聞言便抬頭說道。「可是鄭老伯不認識你。」「誰一開始不是陌生人呢?」小雨淺淺地笑著說道:「我跟你在一個月之前不也是陌生人嗎?」商柔也說不過小雨,唯有隨得他去。黃昏時商柔打算帶著新鮮的瓜菜去鄭老伯家里,沒想到小雨還拿了兩壺酒。「干嘛拿酒?」「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共銷萬古愁?!剐∮晡⑿χf道:「酒乃是解愁之物。」「我只聽說過酒入愁腸愁更愁?!?/br>「至少可以暫時逃避一下。」夕陽的殘紅映落在小雨的臉上,他唇角的笑意變得有點冷淡。彷佛是感受到小雨的心情有點不安,商柔便轉過話題說道:「鄭老伯的脾氣有點古怪,待會若他對你說了些不動聽的,你千萬別生氣?!?/br>「我明白的。」小雨還在把瓜果放到竹籃里,剛好婉兒從房間里跑出來,問道:「你們去哪里?」「去探望妳的外公?!股倘嵋膊浑[瞞婉兒。小雨瞧了商柔一眼,便向婉兒說道:「婉兒想去看望外公嗎?」婉兒用力點點頭說道:「很久沒有見過外公了!」商柔一怔,他向小雨說道:「可是鄭老伯現(xiàn)在的情況……」「血濃於水,既然鄭老伯如此思念他的兒子,他一定很希望可以看到婉兒的?!剐∮暾f道:「以前婉兒年紀小也罷,現(xiàn)在她會說話了,鄭老伯一定很喜歡她的?!?/br>鄭老伯的家里果然雜草叢生,商柔用力敲了幾次門,鄭老伯才把屋門打開一線。然而從門縫里散發(fā)出來的惡臭已經(jīng)足以使人倒胃。小雨跟在商柔的身後,商柔手上提著一籃瓜果,他向鄭老伯說道:「老伯,上次給你送的瓜果都已經(jīng)吃完了吧?!?/br>「放在這里吧?!灌嵗喜涞卣f道,他的牙齒缺了大半,說起來話有點漏風。小雨拍了拍婉兒的肩膀,婉兒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怯怯地上前說道:「外……外公?!?/br>鄭老伯一怔,他低頭只看見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睜大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在看著自己。「婉……婉兒?」「對啊,婉兒都在想你呢,外面寒冷,我們進去再說吧?!股倘崃⒓赐浦駜哼M去。正如小雨所料,鄭老伯果然很想見到婉兒,看著小小的外孫女手里抱著娃娃坐在木椅上吃蘋果,他忍不住說道:「婉兒……跟佳佳小時候很像?!?/br>「當然,她是姐夫的女兒嘛。」商柔笑嘻嘻地削著蘋果,小雨知道他一個外人在場不方便,所以便去廚房做菜。「老伯,你不能再躲在家里了?!股倘釃@了口氣道:「雖然……jiejie和姐夫都不在了,但婉兒還在嘛。你知道我天天都在忙著,婉兒一人在家也是無聊,你多來我們這里串門,或者是我們來你這里玩好作個伴兒嘛?!?/br>鄭老伯想起那個救人身亡的兒子和癡情的媳婦,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他說道:「對了,那個隨你進來的人是誰?他看起來不像村里的人。」商柔免得鄭老伯沉浸在悲傷之中,便把自己救了小雨一事說出來。「看他的長相氣度也不像是我們這些破地方出來的,說不定是哪家的王公貴族?!?/br>「王公貴族?」商柔失笑道:「哪個貴族會淪落到我們這里?」正在此時,小雨笑盈盈地拿著飯菜進來。商柔不由自主多看了小雨幾眼,樸素的衣著也掩飾不了的高貴氣質和傾國傾城的美貌,的確不像是小戶人家能養(yǎng)出來的。鄭老伯明顯還有點不習慣跟外界溝通,幸好小雨也不多話,只是給婉兒夾菜,免得鄭老伯感到尷尬。「老伯,明天我也把婉兒帶過來吧?!?/br>「小丫頭會不會嫌這里無聊?」鄭老伯看著婉兒,婉兒搖搖頭說道:「外公的家很大!」鄭老伯看著荒廢已久的後院和布滿塵埃的小廳,搖頭說道:「我……我也該好好打掃一下?!?/br>「你別忙著一人打掃,我跟小雨和婉兒過幾天就來幫助你。」商柔給鄭老伯夾了一塊菜心。晚上回家時,商柔明顯心情不錯,他搖了搖竹籃,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些東西,掀起油布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酒壺,他拍了拍額頭說道:「忘了喝酒!」「這酒本來也只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鄭老伯并沒有那麼孤僻?!剐∮晡⑿χf道。「他以前可活潑得很呢!」商柔摸著婉兒的頭頂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婉兒呢?」鄭老伯的家就在隔壁,三人很快就回到家里,小雨先把婉兒送回房間里睡覺,商柔也疲累得很,把竹籃放到廚房之後就回房蒙頭大睡。商柔在床上躺了一陣子,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向小雨道謝,畢竟今天的建議是他提出來,加上肚子里憋得慌,便打算先去茅廁解決,再去跟小雨說一聲。他走出房間,只看見小雨的房間——也就是自己舊時的房間——還隱約透出光芒,便沿到走廊來到房門前,他敲了敲門以提醒小雨,然後就進去了。一進去,商柔就不禁怔住了。只見小雨靠著床榻,床上放著一個水盆,他的長發(fā)全數(shù)解開,正在瀑布似的柔軟的長發(fā)浸到清水里仔細地擦拭著。床邊亮著一根蠟燭,幽暗的光芒灑落在小雨的臉上,他的睫毛上沾著水珠,幾縷打濕的發(fā)絲貼在他巴掌大的臉頰上,愈發(fā)顯得他楚楚嬌弱,一雙總是似笑非笑的眼眸正靜靜地看著商柔。「你在……」商柔睜大眼睛看著小雨。「我之前後腦的傷口還沒有好,所以頭發(fā)不能碰水,現(xiàn)在傷口好了大半,我便打算清洗頭發(fā)?!剐∮晟晕⒏淖冏?,抬頭向商柔說道:「吵醒你嗎?」商柔幾乎都忘了小雨是病人,畢竟他看起來雖然柔弱,但做起活來還是相當勤快。他拍著自己的額頭道:「這幾天我還給你做那麼多事情!你還是病人!」「我是後腦受傷,又不是手腳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