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自辯是否完成？”

“什么？你不明白嗎？我如果不回去會死更多的人！”

“自辯是否完成？”奧凱西居然有些不耐煩了。

“完成！完成！”亞歷山大尖叫道，“放我回去！”

“自辯收到，判決如下：有罪?！眾W凱西一邊冷淡地說一邊抽出了劍，“懲罰為死后百年?！?/br>
劍上發(fā)出了婦人凄厲的叫聲，馬兒的蹄下有著男人的怒吼，亞歷山大似乎才意識到眼前的危機，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你瘋了，瘋了！如果我死了，這個世界就完了！你知不知……”

長劍呼嘯而下，亞歷山大的視野旋轉(zhuǎn)起來，他不明白為什么突然不能講話了，之后，他“落”在了地上。

洛榭國王亞歷山大·圖克二世的靈魂呆立原地，看著一群陌生男女隨冷地看著他，人越來越多，他還在茫然時這些“人”就沖了上來，把他撕成了碎片，過不了多久，他的靈魂在哀嚎聲中慢慢復(fù)原，這個懲罰過程將會持續(xù)一百年之久。

洛榭人看著亞歷山大突然消失不見，之后一具身首分離的尸體原地落下。

“陛下……死了？”

“陛下死了？”

“陛下死了！”

“陛下死了?。　?/br>
驚恐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更強烈，這些士兵可沒有接受到魔法法則的暗示，他們更多是憑著對中央王國的仇恨，此時，亞歷山大的突然死亡帶來了截然不同的后果，一部分人仿佛突然清醒，慌張地四下張望一果斷地掉頭就跑，還有一部分人反而激起了兇性，怒吼著沖巨貓沖了過去。

蘭登從來不知道僅憑rou-身戰(zhàn)斗是如此艱難，沒有防護、沒有治療，鮮血與傷口的疼痛令他發(fā)狂，而不必再有任何壓抑，完全地釋放力量又令他如此快樂，他撕咬、他踩踏、他甩尾，仿佛天生如此，不必有任何顧忌！

鮮血與尸體在蘭登身下匯集成一汪小湖，他的毛皮變得更加深沉，齒間滿是紅色，當(dāng)疲憊逐漸拉住了他的意識時，死亡也同時到訪，大量失血與無數(shù)傷痕正在侵蝕著他的生命，即使這具強悍的rou-體也無法承受短時間內(nèi)的傷害。

阻止了蘭登暴走的是塞西爾，他一直被很多人拉著不讓過來，直至蘭登倒下，他才能哭喊著沖過來，趴到蘭登頸邊抱住他。

“歐文！歐文！”塞西爾嘶吼著，“歐文呢？！叫他來！”

“沒用，親愛的……科學(xué)之神背叛了我?！碧m登輕輕地道，血沫從他的唇齒間溢出來，“科學(xué)之神……只是做了它該做的事，而魔法之神終于……察覺到了我的背叛，或者說，他們……明白了……我們并不是站在他們?nèi)魏我环降??！?/br>
“不不不，不不！”塞西爾慌亂地按著傷口，這一處按住另外的還在流血，他的神情中滿是絕望，“不，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你、你死了我也會死！我真的死??！我死給你看！”

“不，你不能……親愛的，我的死亡……帶來了科學(xué)法則的勝利，無論如何……它們都要分開了?！碧m登喘息著，眼中的光芒正在逐漸熄滅，“親愛的……不要讓它們……得逞，不要……讓我們的……努力白費……”

“不——！”塞西爾哭喊著。

一個接一個魔法施放到蘭登身上，然而毫無效果，鮮血不斷溢出傷口直至最后一滴，塞西爾的哭聲在不久后停止了，他跪坐在大貓身邊呢喃著什么，無論誰和他說話都不理會。

這個世界要完蛋了，又怎么樣呢？

我在乎嗎？

不，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我在乎的東西都已經(jīng)沒有了。

我尋找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的，沒了。

因為我的愚蠢、無能與膽怯，因為我想要當(dāng)一個“正常人”，因為我做的選擇……

塞西爾輕輕撫摸著浸滿了血的毛皮，直至他的手變成紅色。

“咦，死啦？”一個聲音道，“這是混淆法則的好機會啊，你聽說過羅剎娘娘嗎？”

塞西爾木然地抬起頭來，魔法之神正微笑著看過來。

“就算化身為文明神，那也不是本人了?！比鳡栆砸环N死寂到可怖的語氣道。

“那是沒有我在的情況下?！蹦Хㄉ裥Σ[瞇地道，“怎么樣，年輕人，想試試嗎？”

——我愿意付出一切去嘗試。

草原上某個寒風(fēng)乍起的季節(jié)，塞西爾正埋首于成堆的文件，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他站起來放任自己，最終，他站在了來到這個世界后住的第一個屋子原址，那里經(jīng)歷了再三重建后已經(jīng)是一個廣場，他站在那里等了會兒，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親愛的?！?/br>
第243章番外：蘭登的回歸

“我那時候是有意識的?！蹦硞€夜晚，蘭登擁抱著塞西爾說，“在魔法之神將我轉(zhuǎn)變成文明神的這段時間里，我能感覺到魔能在重塑身體，我甚至能聽見咒語聲，這是件很奇怪的事，因為任何咒語都不能夠塑造一位文明神，文明神只能由凡人的信仰中誕生?！?/br>
塞西爾在蘭登懷里靜靜聽著，閉上眼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失去蘭登的時光是塞西爾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他親身體會到什么叫行尸走rou，不想吃東西，不是挨餓而是真的不想吃，不想睡覺，不是不困是真的不想睡，他的思緒一直處于奇怪的狀態(tài)，像是某種昏沉的、令人無法接觸的迷霧，甚至連痛苦都變成了墻上的一幅畫，他凝視著這幅畫，仿佛這些痛苦不是來自于他。

亞歷山大死后洛榭人變成一盤散沙，他們茫然四顧，不知何去何從，法則之間的較量終于決出了勝利者，失去了超傳奇法師以及亞歷山大，魔法法則遭到重創(chuàng)，然而，這場輸贏的結(jié)果卻是法則雙方都認同的：它們必將分開。

落風(fēng)山脈進一步升高了，強大的科技法則將會離開這里，與魔法告別。

塞西爾不在乎，蘭登沒了，那么星球毀就毀吧，無所謂。

魔法之神說道：“你可以救回蘭登的?！?/br>
塞西爾不語，大貓的尸體冷了，就像毛絨玩具般攤在地上，他所愛的人不會再回應(yīng)他了。

“你可以的，不需要凡人的信仰，當(dāng)然，有一點總比沒有好?！蹦Хㄖ穸紫聛?，堅定地道，“你的信仰比其他的更重要，因為你是科學(xué)法則最忠誠最強大的信徒?！?/br>
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怒吼，似乎有又似乎沒有，許多人莫名停下手中的動作側(cè)耳傾聽，哪怕敵人就在眼前。

“我聽見了?！比鳡柕男闹型蝗蝗计鹆藨嵟?，“我聽見了它的怒吼?！?/br>
“對，因為它們不想再呆在一起了，寧愿受重創(chuàng)也要分開?！蹦Хㄖ裾Ａ讼乱恢谎劬?，“所以，你不會同意的是嗎？”

“當(dāng)然！”

漫長的等待開始了，塞西爾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十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