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上一批雇工剛習慣定點上廁所等等規(guī)定，下一批雇工又來了，需要從頭培訓。

由于大多數(shù)工坊都是三班倒，大半夜還有不少人在路上走動，沒有照明只靠月光也能勉強看清環(huán)境，時不時有當?shù)鼐用翊蛲臧滋斓墓ず螅砩铣鰜頂[食物小攤賺錢，賣的也大多是兔、雞制品。

現(xiàn)在的埃博牦牛行業(yè)被基佬騎士團把持了，以前是歸屬幾位貴族以及比爾斯的，塞西爾定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價格，同時，全城人的收入提高了，消費得起了，不過，到底是二道消費，許多小攤老板并不愿意選擇牛rou，而是用更便宜的兔雞rou，這兩種家畜主要是生長周期短、繁殖快，價格自然也低。

塞西爾一直跑到月城外的大草原上嚎叫了好一陣子才消掉內(nèi)心的沖動，最奇葩的是，這只是沖動，他的“小弟弟”可一點兒也沒反應，這種精神與生理的分離特別令人痛苦。

月城城墻大門里，安格對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蘭登道：“這個真的沒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讓他跑吧?！碧m登笑瞇瞇地道，“他晚上吃煉獄蛇了。”

“咦，煉獄蛇還有？不是說存貨不夠以后不提供了嗎？”安格拉長了聲音，“他沒有撲到您身上嗎？”

“你知道的，塞西爾的道德水準比較高?！碧m登眨了眨眼睛，“估計不想這么做吧?！?/br>
安格沉默了下，道：“這不就是慫么？”

蘭登笑道：“不要在他面前這么說?！?/br>
安格移過視線，小聲嘀咕：“您不是玩得很開心么……”

“你說什么？”

“沒什么?！?/br>
塞西爾第二天掛著濃重的黑眼圈出現(xiàn)在造紙坊，由于發(fā)現(xiàn)了竹子，紙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他看著厚實、堅韌又柔軟的紙張開心得不行，想要試一試卻發(fā)現(xiàn)沒有能寫字的東西。

“這……呃，你知道有沒有什么能寫字的東西？”塞西爾找到蘭登道。

“墨嗎？”蘭登回答，“如果你要問所有非魔法的墨種類，有墨魚墨，一種海洋魚類?！?/br>
“松墨呢？”

“沒聽說過?！?/br>
印刷工坊在決定要摻和進神戰(zhàn)后就開始建設(shè)了，不過，沒什么頭緒，老問題，塞西爾知道大概原理但是不知道具體怎么做。比如雕版印刷，用什么材料制作？

字必須得足夠小，筆劃很細的情況下還要保持硬度，陶版不行，因為做不出那么細的凸凹線條，如果夠細，又很容易斷裂，金屬則是單純的沒辦法做那么細。把字做大點倒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字大了，每本書的厚度則要增加，又變得無解了。

“呵呵。”塞西爾略為得意地道，“來吧，我會做煙墨?！?/br>
煙墨的原料是油脂或者木頭不完全燃燒煙塵與膠混合的產(chǎn)物，現(xiàn)在，桐油已經(jīng)準備就位，膠則可以用各種動物皮實驗，可以說萬事具備。

往印刷工坊去的路上，蘭登說道：“你在這些事上從來不會退縮?！?/br>
“什么？”塞西爾還在回憶博物館關(guān)于墨的介紹，心不在焉地應了句。

“發(fā)明新技術(shù)?！?/br>
“當然啦，這是安身立命之本嘛?！?/br>
“那你也可以在別的事上大膽一點?！碧m登攬過塞西爾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有時候膽子大才有收獲，不是嗎？”

“噢，好。”塞西爾隨口道，“你說煙墨如果不上色怎么辦？”

蘭登：“……”

揪頭發(fā)能不能讓人清醒一點，蘭登想。

第118章序幕

蘭登到底還是沒揪塞西爾的頭發(fā)，那一頭板寸十分礙所有基佬的眼，基佬騎士們一致認同：塞西爾騎士長的發(fā)型太丑了！

黑發(fā)黑眼，多么可愛的外表，充滿了智慧與穩(wěn)重感，為什么要剪得和武僧一樣？應該留長了再扎一個藍或者紅寶石的發(fā)圈，這樣就完美了！

塞西爾聽完如此勸說后表示在這種衛(wèi)生條件下，要他留長頭發(fā)寧愿剃光了。

煙墨的制法很簡單，大略就是用木質(zhì)品燒剩下來的炭灰，問題在于保持穩(wěn)定的膠質(zhì)很難得到。竹紙比較光滑、韌性強，相對來說吸水性就不那么穩(wěn)定了，所以最好能夠得到粘性比較好的膠來做墨。

塞西爾在印刷工坊忙了好幾天，完全把蘭登拋諸腦后了。

先是用牛皮熬膠，一開始不是焦就是糊，好不容易掌握火候后，與桐油煙混合得又不順利，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了分層，他從四輪馬車坊弄了根大木棍，死命攪和了半天還是沒能完全融合。最后找了位有巨人族血統(tǒng)的雇工，握著木棍攪和了整整一天，確認得到一桶粘稠的玩意兒才總算結(jié)束，只剩下心焦地等待試驗了。

“雕版怎么辦？”印刷工坊的技術(shù)工人來問，“尊貴的老爺，做不出來啊?！?/br>
這話已經(jīng)聽得夠多了，塞西爾不會心急上火，鎮(zhèn)定地問完緣由，還是以前那幾個原因，他沉吟了片刻，道：“要不這樣，咱們用笨辦法，手刻吧?！?/br>
手刻字弄雕版就劃不來了，明顯活字更方便，雕版換本書就用不了，活字還可以重復使用。不過，這樣一來使用金屬活字更適合，塞西爾不得不轉(zhuǎn)戰(zhàn)鑄造工坊。進了鑄造工坊外環(huán)還沒來得及痛罵火焰地精們，他就看見一個非常令人不適的玩意兒擺在地上。

那是一群裸男，擺著極其妖嬈的S姿勢托著一個燈籠，銅制的，看起來還挺精美，只有十幾厘米高的裸男臉上的微笑栩栩如生，看得出來制造者下了不少工夫。

塞西爾先以為是哪個騎士定制的惡趣味，走了幾步又覺得哪里不對，倒退回來盯著那批裸男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燈籠的形狀不正是他要求的路燈嗎？

疑惑與爆炸的心情在塞西爾胸中來回交替，他壓抑著脾氣喊來了火焰地精的負責人，一位有著爆炸發(fā)型、臉上滿是疤痕的地精，問：“這是什么？”

“您定購的油燈啊。”火焰地精說出了致死語。

塞西爾努力不讓自個兒喊出來，平靜地道：“我要的是漂亮女人，這個哪里像女人？”

“女人那種是有的，您不是后來又定購了另一批嗎？我們說要在上面加上火神的標志，再者，考慮到這是基佬騎士團，我們討論之后一致認為裸體男人會受到各位老爺?shù)南矏??！被鹧娴鼐孕艥M滿地道，“您覺得如何？”

塞西爾：“……”

吔屎啦！

一想到月托高速兩邊都是裸男托燈，塞西爾就仿佛立地心臟病發(fā)，他又沒法發(fā)火，因為這玩意兒是他答應的，誰知道這幫“藍精靈”這么“體貼”這么會“加戲”??！

土撥鼠尖叫×身份證號。

這個時候改也來不及了，不僅浪費材料還浪費時間，畢竟融了重做也是需要消耗煤的。

塞西爾非常想把這幫“藍精靈”扔進大海里，作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