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小無比,幾乎把玄青辭對折了好幾下才塞進(jìn)去。閻酆瑯也跟著被蜷縮在里面,就窩在玄青辭的身上,臉上濕熱濕熱的。“青辭……”玄青辭這回不動了,連細(xì)微的蠕動也沒了。閻酆瑯心里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慌張,低聲輕喚:“青辭……你如何了?”可玄青辭聽不到,也不會回應(yīng)他。鐵皮箱里的黑暗遠(yuǎn)比外面地牢的更加可怕,它隔絕了外界一切聲響,在這么小小的空間內(nèi),空氣也變得稀薄起來。玄青辭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或許是死亡,或許是無窮盡的折磨……總之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處境極糟。閻酆瑯怕極了黑,可他更害怕的是玄青辭現(xiàn)在的狀況。若再不放出去,恐怕它的身軀就要承受不住了。就在他以為玄青辭就此被沉入越池時,鐵皮箱被打開了。閻酆瑯再次看見了那白胡子老者,他命人把玄青辭放了出來,還給它上藥包扎。閻酆瑯盯著白胡子,神色復(fù)雜,見玄青辭悄然咬住了白胡子的衣擺,眼里透著乞求,卻被他一腳踹在脖頸上,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再次崩裂,原本就染紅的傷布顯得更加暗紅。閻酆瑯將這動作收在眼底,暗自握緊了拳頭。玄青辭被踹了一腳,并沒有氣惱,依舊湊過去想咬住白胡子的衣擺。這一次,他被白胡子掐住了脖頸,惡狠狠地摔在石桌上。“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只可惜……沒人想知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玄青辭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從語氣和表情中判斷,這個人并不想聽自己言論,只得瞪著赤紅的眸子,又是著急又是失望。閻酆瑯氣得咬牙切齒,陰冷的眸子里滿是暴戾,心口快速地上下浮動,想要讓那白胡子也體會一把傷上加傷的痛楚。可他什么都做不到。閻酆瑯第一次憎恨自己只是閻君,而不是天帝。白胡子“啐”了一口,隨后帶著大夫再次離開。地牢里的燈火亮了,是白胡子讓人點(diǎn)亮的。閻酆瑯聽見他說,要好好看著玄青辭的一舉一動,免得讓它自尋死路。這一次,閻酆瑯才認(rèn)真地觀察起了地牢的樣貌。陰冷潮濕,根本就無法讓玄青辭好好養(yǎng)傷。玄青辭瞥了一眼身上的繃帶,疲憊地垂下頭,似乎沒了逃離的欲望。閻酆瑯見它如此,竟松了一口氣,好歹它不會再傷害自己了。許是精神松懈了下來,閻酆瑯竟覺得腦袋有些脹痛,彎起手指用指節(jié)輕輕敲擊腦袋,晃了晃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感襲來,視線逐漸模糊,耳邊的聲音也變得不清晰起來。神識內(nèi)的一切都開始崩塌。閻酆瑯迅速撐開術(shù)法,若再不從這段回憶中出去,他便會永遠(yuǎn)地被封閉在玄青辭的這段回憶中。面對突然出現(xiàn)變故的神識,閻酆瑯心疼無比。窺視他人神識,無論是神、妖、人都會有所感知。閻酆瑯以為這是玄青辭在抵觸自己,縱使他陷入休眠期,也不愿自己知道那段回憶。“青辭,對不起?!?/br>可即使是這樣,他也一定要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閻酆瑯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在這一片星點(diǎn)中開了一道口,硬生生地將道口越扯越大,最后露出全貌。他又一次看見一條渾身是血的蛇癱在地上。閻酆瑯渾身一震,倒退兩步,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為何它又變成這副樣子了?他一步一頓地靠進(jìn)玄青辭,在它眼里看見眼淚,身上好不容易長出來的皮又一次被剝了個徹底,發(fā)黃發(fā)臭的膿水流得到處都是。牢房外走來一群白衣人,手里拿著閻酆瑯熟悉的藥箱。“別碰它!都給我滾開!我叫你別碰它聽見沒!不要……不要動它……我不、我不準(zhǔn)……”閻酆瑯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得看不清了,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那條血rou模糊的蛇翻過來翻過去,做著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動作。“為什么……它究竟做錯了什么……做錯了什么??!青辭啊……”玄青辭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失了原先的光彩,視線渙散得毫無聚焦,若非閻酆瑯見它腹部上下浮動著,當(dāng)真以為它就此死了。等他們走后,閻酆瑯兩手撐在玄青辭兩邊,把它緊緊地護(hù)在身下,仿佛以為自己能夠護(hù)著它。可他錯了。那些替玄青辭包扎的人前腳剛走,牢房里后腳又進(jìn)來一批人,蒙著臉,不由分說地將玄青辭架起來,穿過閻酆瑯的身體,帶離牢房。閻酆瑯緊緊跟著他們,來到了一間鷹牢,他的臉?biāo)查g煞白。這是要……殺了它。玄青辭被猝不及防地丟進(jìn)鷹牢,渾身劇痛。閻酆瑯趁著他們把門關(guān)上的瞬間,擠進(jìn)了鷹牢,聞到一股濃烈血腥氣的鷹緊盯玄青辭,俯身呼嘯而來。閻酆瑯一瞪眼,兩手張開正對巨鷹,那巨鷹便從他的身體穿過,兩只鐵爪抓過了玄青辭,一躍而上騰在空中。閻酆瑯在底下拼命地伸著手,準(zhǔn)備隨時接住它,可當(dāng)它被摔下來的時候,他什么也沒有接住。“砰!”“咔!”閻酆瑯渾身發(fā)抖發(fā)冷,他好像聽見了脊骨斷裂的聲音,清脆的一聲猶如寒冬冰戟刺破冰面。“是誰讓你們把它帶到這里來的!”白胡子一聲震怒,隨即一腳踹開了鷹牢牢門。三兩個白衣青潭宗人哆哆嗖嗖地在鷹眼下把玄青辭拖走,閻酆瑯看了,心中怒火更甚,因為他知道,白胡子救玄青辭,不安好心。玄青辭被帶回了地牢,潮濕的地牢里散發(fā)一股腥氣,它就這么被扔在被污水浸濕的青竹葉上,牢門再次被關(guān)上,還被加了一道鎖。閻酆瑯多想把它從那骯臟的污水中抱出來,可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穿過去,最后只能自暴自棄地捶打自己的大腿。“他自己把它扔進(jìn)鷹牢里不說,現(xiàn)在裝什么好人?”“夫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自己的兒子,居然扔到鷹牢里!”“要不怎么能說最毒婦人心呢?”“噓!別被聽見了!不過……有其母必有其子,它這是活該!”“哈哈哈!這事兒千萬別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