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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邊際,整片海面上就只有這么一座島嶼。三年前,我隨著父親前去進一批布匹,卻在離開青竹林的時候被一股江底巨浪拍散。我被江水沖進大海,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只能盲目地尋找著陸點,就在我筋疲力盡差點以為我要累死在海底的時候,看見海底一座島嶼沖在海面上,我游過去,最后癱在沙灘上暈死過去。我就是在這個時候,遇到了蕭云戟。起先的時候,我真的怕極了蕭云戟,他一身墨色,蛇身兩側(cè)長著長長的藍(lán)色紋路,蛇頭呈赤紅色,蛇尾也呈赤紅色,身體立起來的時候,瞪著兩只赤色豎瞳,尾巴豎在半空中搖來晃去,吐著蛇信子好像要一口吃了我。我這時候想起來這蛇的食蛇性極強,一想到我要被一寸一寸吞噬的場面,就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我醒來的時候,看見他拿著好長好長的竿子戳死了一條魚,我見他轉(zhuǎn)過身來看我,以為他要拿著魚竿子戳死我,還好……他只是要把魚給我。玄青辭聽至此處,心中冒出來一個想法。連漪看出了他的想法,抿嘴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他就是你生父”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蕭云戟的骨rou后,多次想回青潭宗,卻都被他給拒絕了,在最后一次談判失敗后,我決定離開蕭云戟。剛出生的幼蛇,必定要受到宗族的烙印,否則死后便沒有它的容身之處,成為一抔黃土。蕭云戟沒有族類,孤身一人待在島嶼上,我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跟蕭云戟一樣,孤單地變成一個人。所以我在一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離開了島嶼。可是我根本不記得回青潭宗的路,只能照著當(dāng)年的記憶,胡亂尋找,沒回到青潭宗,倒是來了赤嵐宗,風(fēng)無極的宗族。“你可別告訴我,這就是你和風(fēng)無極的開始?!毙噢o捏著拳頭,咬牙說道。連漪深吸一口氣,回道:“是,這就是我和他的開始。”風(fēng)無極在看見一條青蛇闖入領(lǐng)地后,本想將其殺死,卻突然想起青潭宗,便斷了這念頭,反而好生照料起來。連漪對蕭云戟還留有舊情,故而起先的時候?qū)︼L(fēng)無極不溫不火,甚至還有冷眼相撞的態(tài)度,可風(fēng)無極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越挫越勇。“你無意于我,我卻心悅于你,我知你還惦記那人,可他連宗族都不讓你回,擺明了不愿與你終生相伴,你何必還記掛著他?”風(fēng)無極坐在連漪身邊,同她一起望著江水。連漪不說話,只是盯著江水出神。“我乃赤嵐宗少宗主,你是青潭宗人,若是兩族和親,你便擁有了整個赤嵐宗,屆時再回到青潭宗,宗里定不會怪罪你私自離宗的?!憋L(fēng)無極盯著她,再次說道。連漪的神色變了,父親這些年為了青潭宗付出不少,可宗里卻像人界一般,瞧不起他從商,說是商人狡猾,越發(fā)像個人,不像條蛇,若是時日長了,指不定會背叛宗里,同那些凡人一起把族人捉到人界,一條條做成蛇羹或者藥蛇,好賺些錢財。若是她有了赤嵐宗,那些人必定不會再這般欺辱父親和自己,那些人的嘴臉,她可看得明明白白。“你娶我,真的不是為了青潭宗?我可告訴你,我在青潭宗,不過只是賣物什的?!边B漪故意說道。風(fēng)無極笑了,拍了拍連漪的肩膀,回道:“我一個少宗主,你一個商戶,我圖你什么?”連漪一抽嘴角,白了他一眼:“哦,美色唄?!?/br>次日,風(fēng)無極便帶著連漪,四處試探回青潭宗的路。這時候的風(fēng)無極還不知道連漪有了孩子,連漪也沒有告訴他,她想要得到赤嵐宗后再行打算。玄青辭深吸一口氣,腦袋里“嗡嗡”直響,他幾乎可以想象出風(fēng)無極知道真相后暴怒的樣子,但玄青辭不知道自己被遺棄在禁地,并非是風(fēng)無極所為。“成親后,我在青潭宗的地位一躍而上,幾乎要和宗主并肩,看在兩族結(jié)親的份上,我私自不回宗族的罪也被抵消了……就在這個時候……”連漪的孕態(tài)再也遮不住了,風(fēng)無極也慢慢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因為連漪的地位已經(jīng)到了不可撼動的地步,整個青潭宗除去宗主,就是連漪。風(fēng)無極想要的……便是青潭宗。連漪得知此事后,認(rèn)定自己絕不能留下蕭云戟的人,失去風(fēng)無極不僅意味著失去赤嵐宗,更多的是整個青潭宗。私自不回宗族,在外與別族結(jié)合,不僅如此,還以結(jié)親一事欺騙赤嵐宗與青潭宗,毀了兩族情分,這罪,她擔(dān)不起。于是她騙了風(fēng)無極。一個人逃到禁地,本要將腹中胎兒殺死,卻遇到了在禁地巡視的宗主。她不能將此事告知宗主,只能將錯就錯將腹中胎兒生了下來,宗主見她虛弱,便將化作蛇身的連漪與那幾顆蛇蛋一并帶回她家中。得知此時的風(fēng)無極一邊氣惱她騙了自己,一邊關(guān)切著幾顆蛋的狀況。玄青辭倒抽一口氣,聽連漪所說,自己應(yīng)還有幾個兄弟姊妹,如今卻只留了自己一人,恐怕……“你最后……為何留了我?”連漪輕笑一聲:“留你?留你的人可不是我”“你什么意思?”玄青辭的聲音有些顫抖。“宗主到底是宗主?!?/br>第六十八章 禁地謠言有奇蛇就在連漪要處理掉最后一顆蛇蛋時,終于被趕來的白鐵發(fā)現(xiàn)。他一手奪過她手里的蛇膽,小心地捧在手掌心,怒目而視:“你知道你該當(dāng)何罪嗎?”連漪蒼白著臉,笑了:“它是我的,是生是死都該由我來決定?!?/br>白鐵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女人竟會如此惡毒,本想將其送到宗壇去,讓那些元老來定罪,卻發(fā)現(xiàn)手里的蛇蛋竟然開始蠕動,他這才注意到這蛋已經(jīng)呈現(xiàn)干癟的狀態(tài),里面的幼蛇眼看著就要鉆出來。連漪害怕被白鐵發(fā)現(xiàn)這幼蛇的身份,上前要奪走它,卻被白鐵打了一道術(shù)法牢牢地困在原地。“不可以!”幼蛇探出了腦袋,赤紅色的蛇頭探頭探腦,連漪將它盯得死死的,緊張得連呼吸都屏住了。隨后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