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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瑯似乎并沒有真正計較,只是罵了一句后,拎起玄青辭丟上了床,然后自顧自地去搗藥。“噗絲絲~”我已無大礙。距離上次得到玄青辭的訊息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閻酆瑯忽然捕捉到這等訊息,搗藥的手猛地一抖。“你的命是我救的,去留自然也是我來決定。”閻酆瑯沒有再得到訊息了,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這蛇睜著兩只清澈的豎瞳赤眸,好奇地看著自己手里的動作,不禁輕笑了一聲。“我猜你應是修行了百年,倘若今后成了人,我便教你藥理,如何?”“……”“怎么不說話了?我想起來了,蛇類是不是都挺冷情的?”“……”“不過……既然你修行這么些年,怎么會被凡人捉到?還被人剝了一身的皮?你是不是招誰惹誰了?”“……”“好在你遇到了我,我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既然?攔?換亓耍?偷筆侵匭驢???!?閻酆瑯看見它昂起了頭,意識到剛剛的話應對它很受用,湊過去輕聲道:“不想死了?那日我見你從水底爬出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嘖嘖嘖……我還納了悶了,既然爬出來了,為何還一臉不如死了算了的樣子?”玄青辭將腦袋撇過去,不予理會。閻酆瑯吃了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總之,你先把傷養(yǎng)好。”嚴冬徹底趟過后,柏樹林迎來了初春,風里帶著溫和,吹得閻酆瑯昏昏欲睡,倒是玄青辭精神頗為不錯,看見閻酆瑯閉著眼睛的樣子,悄悄爬下床,往門口游去,卻并沒有直接踏出去。閻酆瑯瞇開半只眼睛,看見玄青辭立著身子杵在門口,眼神向往地望著屋外,半晌后挪動著身軀回到床上繼續(xù)趴著。“想出去?”玄青辭昂起頭望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渴求,吐了一下蛇信子。“可你的傷還沒好,再過些時日我就帶你出去走走?!?/br>誰知道這一等就是三個月。這天,玄青辭搖著尾巴纏在屋檐上,閻酆瑯一走進屋沒看見它,還以為它又跑了,臉色一沉,展開探識,誰知道這氣息就在自己頭頂。“下來?!?/br>“噗絲絲~”何時放我出去?閻酆瑯心里一喜,原來這和小家伙在想這事兒,勾著嘴角說:“你先下來?!?/br>玄青辭慢悠悠爬下去,把蛇頭湊在閻酆瑯面前,吐著蛇信子,頗為期待地望著他。“想出去?”“噗絲絲~”你答應我的。“做夢?!?/br>閻酆瑯扯著嘴角,故意說道,眼角瞥見一條赤色尾巴掃了過來,一把抓住它的尾巴,用力一捏,眼見著這蛇把自己扭了起來。“你長得這么大,出去嚇人嗎?”閻酆瑯把它端在床上,威脅道:“好好待著,成人了再說?!?/br>哪知道當晚就被玄青辭溜了出去。閻酆瑯睡至半日突覺屋內(nèi)氣息有變,睜眼一看,身邊哪還有那條蛇的痕跡,連忙起身尋找,一路跑到一個村莊,暗道不好。他盯著“長樂村”三個字看了許久,最終隱去氣息踏入了結(jié)界。“蛇??!”一聲慘叫吸引了閻酆瑯,他趕緊跑過去查看,只見一個農(nóng)人拿著鐵叉正對著一條蛇,而那條蛇正立著身子正對著農(nóng)人,嘴里露出來半截蛇尾巴,眼睛里寫滿了驚慌。閻酆瑯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他那條溜出來的蛇嗎!居然還跑去人界食同類!他怒氣沖沖地走過去,揚手就揪住了玄青辭的尾巴,把它倒著拎了起來。玄青辭感知到閻酆瑯的存在,絲毫不敢掙扎。于是一個人一條蛇就在農(nóng)戶的目瞪口呆下迅速離開。“好啊你,一個不小心你就給我跑!吐出來!”玄青辭“吸溜”一聲把蛇尾巴吞進了肚,吐著蛇信子看著閻酆瑯,見他越發(fā)氣惱的神色,滿眼疑惑。“你你你……”“噗絲絲~”我沒有傷人。你為何生氣?閻酆瑯看見從玄青辭的身旁冒出來一條蛇靈,氣得兩手叉腰,半天才從嘴里冒出來一句:“我還尋思著他們?yōu)楹我獎兡闵咂?,合著你就是活該!?/br>玄青辭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神色黯淡,連蛇信子也不吐了。“怎么,戳中你痛處了?”閻酆瑯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殘食同類實屬罪大惡極,你見過人吃人嗎?哼,這次便饒了你,倘若再有下次,我便親手剝了你的皮?!?/br>這話仿佛是一道惡咒,閻酆瑯在此后的數(shù)日里再也沒見玄青辭出逃過,更不用說食同類了。每日乖乖地在床榻上待著,實在無趣了就爬到門口望著屋外,偶而纏上屋檐,居高臨下地看著閻酆瑯勞作。就在閻酆瑯真的誤以為它聽話的時候,玄青辭再一次消失了,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天方烏云密布似要降下大雨,云層之間還夾雜著絲絲光亮,那是雷霆的痕跡。閻酆瑯心下一驚,心里的不安感愈加嚴重,顧不得手上的農(nóng)作,一頭扎進柏樹林,將探識展開,仔細尋找那蛇的氣息。“咿呀——!”閻酆瑯渾身一涼,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柏樹林上空盤旋了一圈巨鳥,尖銳的鳥喙看得閻酆瑯眼里一刺,迅速趕往那群巨鳥的所在地。“哈——!”果然不出所料,他看見一只巨鳥踩著一條蛇,正在它身上拼命啄啃,蛇身上被硬生生啄出幾個血窟來,卻依舊在拼命掙扎,眼睛里布滿了驚恐。閻酆瑯“嘖”了一聲,一道術(shù)法狠狠打在巨鳥身上,卻沒想到這巨鳥受痛后竟抓緊了爪子,猛地張開翅膀就要逃走。他冷哼一聲,從竹簡中喚出雷池,生生困住了巨鳥,一躍而上,一腳踹在巨鳥的腹部上,巨鳥疼得松開了長蛇,被閻酆瑯趁機奪過,掉頭就跑。“我不是說了么,沒成人之前不要到處亂跑,你看,差點連命都沒了。”玄青辭沒力氣和他對話,蔫蔫地任他擺布。“你何時才能好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