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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安俏當(dāng)幌子,你怕是還要賴床。”“那姐夫就讓我賴會兒?!?/br>“不行。”霍之瀟斷然拒絕,“在安家,聽墻腳的人太多,我若是把你欺負(fù)狠了……”霍之瀟剩下的話沒說完,安瑜就伸手把男人的嘴捂住了。他早該想到的!安瑜恨恨地想,就姐夫欺負(fù)他的那個勁兒,哪里會是好人?霍之瀟是不是好人,安瑜一個人說了不算。起碼安老太太不覺得自家姑爺是好人。要是霍之瀟是個好人,怎么會把半死不活的安欣送回來?被人從雪堆里挖出來的婆子已經(jīng)換上了新衣服,渾身發(fā)僵地坐在火盆邊:“老祖宗,您的意思是,姑爺沒把安小少爺不能生的事兒告訴親家公?”“他當(dāng)然沒說!”安老太太老神在在,“自己的填房不能生養(yǎng)……這種丑事誰會說出去?”“那老太太您的意思是……”“去找親家公。”安老太太胸有成竹,“只要親家公出面,我就不信安瑜還能在帥府待下去!”找親家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現(xiàn)下安欣被霍之瀟送了回來,安老太太再想暗度陳倉,那是比登天還難。倒不是安瑜不想見到安家的人。他哪兒能想得這么深遠(yuǎn)?安瑜沒找著安俏,料定姐夫心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也就滿足了。只不過想了一路的愁緒無處發(fā)泄,他騎在霍之瀟腰間,一手撐著姐夫的腹肌,一手在紙上涂涂畫畫。安家出來的小少爺,就算不受寵,琴棋書畫還是會的,連一手字都秀秀氣氣,哪怕在床上,寫起來也有風(fēng)骨。安瑜不在寫別的,他在寫請?zhí)徒惴虺苫榈南蔡?/br>霍之瀟蹙眉瞧了片刻,覺得安瑜少年心性,寫了也就玩玩罷了,到時候該怎么寫請?zhí)?,還得自個兒cao心,卻沒料到安瑜寫不出好的邀請詞,竟然伸手要安俏私自做的喜帖。“什么?”一開始,霍之瀟并沒有聽明白安瑜的話。“我娘和我說,安俏來帥府前,把和你的喜帖備下了。”他眼睛眨也不眨,信口雌黃,“你給我瞧瞧,她的喜帖是怎么寫的。”霍之瀟緩緩起身,雙手扣住安瑜的腰,意味深長地笑了聲:“要那東西做什么?”“看看。”他話音剛落,屁股就挨了打。安瑜“哎喲”一聲,抱住姐夫的脖子:“疼!”“我都沒用力。”霍之瀟好笑地收回手,屈起雙腿,將他圈在懷里,“再說……喜帖都要抄,該打!”“我沒想抄!”安瑜不服氣地反駁,“我就是想看看,真正的喜帖該怎么寫?!?/br>安家和安瑜同輩的,除了安欣,還都沒嫁出去呢。再說,真要寫喜帖,也輪不到安瑜。所以他拿著姐夫的鋼筆涂涂改改,寫了半晌,都不滿意,可不得找個參考來學(xué)嗎?安俏就是擺在眼前現(xiàn)成的參考。“燒了?!?/br>“啊?”安瑜的腦袋抬了起來,“你把什么燒了?”“那些喜帖。”霍之瀟把他額角的碎發(fā)拂開,手指從白皙的面龐滑過,又滑到脖頸里,撫摸自己吮出來的痕跡,“不該燒?”自然是該燒。安瑜垂下眼簾,暗自竊喜,然后把被自己涂滿的紙扔到床頭:“姐夫,快過年了?!?/br>他語氣惴惴,格外不安。又是一年年關(guān),他就要十八歲了。該嫁人了。姐夫……姐夫該……“初八是個好日子。”安瑜猛地?fù)巫』糁疄t的腰腹,整個人都貼了過去:“姐夫?”“怎么,還想叫我姐夫?”霍之瀟撓撓他的脖子。安瑜笑倒在男人懷里:“想,姐夫永遠(yuǎn)是姐夫?!?/br>他一個人的姐夫。婚事是霍之瀟去關(guān)外前,就著手備下的。其間林林總總的瑣事,都有警衛(wèi)員幫著解決,等安瑜知道的時候,木已成舟,別說婚禮了,就連聘禮都備好了。也就差個喜帖。霍之瀟雖沒指望安瑜能折騰出什么名堂,卻不料他會說出抄安俏私自備下的請?zhí)暮?,可不得打他的屁股?/br>霍之瀟念及此,又忍不住把手伸過去。誰料,安瑜早有所提防,不等姐夫的手掌落下,一個骨碌滾進(jìn)被子,拽著被角得意地眨眼:“姐夫,你就是欺負(fù)我。”墨綠色的被子海浪似的翻滾,霍之瀟順勢躺過去,制住亂動的安瑜,不顧他的抗議,把人攏進(jìn)懷里。安瑜身上出了層薄汗,笑瞇瞇地喘氣,嘀嘀咕咕說了好些話,霍之瀟也只是笑。望著他笑。“我去洗洗。”安瑜鬧夠了,起身去找警衛(wèi)員燒熱水。他自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身上出汗想洗澡而已,幫他燒了許多天熱水的警衛(wèi)員卻想歪了,只覺得自家少帥天賦異稟,且不是個人,大白天的還欺負(fù)老婆,甚至叫老婆自個兒找熱水,望向安瑜的目光登時帶了幾分不忍。“小少爺您且躺著歇歇,別累著,我們這就去給您燒熱水?!?/br>“有勞。”安瑜不疑有他,揣著手往外走了幾步,來到窗邊。刺眼的白光讓安瑜一時睜不開眼,不過他還是看清了阿姐住的低矮平房。留在屋前的警衛(wèi)員注意到安瑜的視線,輕聲說:“安欣已經(jīng)被送回安家了?!?/br>“什么時候的事?”“就在昨天,少帥去接您的時候,順便就……”“姐夫都沒和我說。”安瑜心里一時不知是何種滋味,慶幸間,又有淡淡的茫然。他這算是……把姐夫從阿姐身邊搶走了嗎?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安瑜猛地驚醒。他怕已經(jīng)得到的一切是水中月鏡中花,怕有人來打醒他,怕睜眼姐夫還在阿姐身邊,是那個與他無關(guān)、高高在上的霍家少帥。也不知怎么了,安瑜沒知曉姐夫心意時,尚且沒有這般患得患失,可眼瞧著真的要成填房了,卻回憶起了很多早已被他遺忘在腦后的畫面——三年前,姐夫娶了阿姐,騎著高頭大馬,領(lǐng)著八抬大轎,一路浩浩蕩蕩地回了帥府。安瑜輕輕吸了一口氣,冰冷的風(fēng)仿佛無孔不入。他看了一眼緊閉的臥房的門。現(xiàn)在姐夫已經(jīng)是他的了。他卑劣地竊喜。是他的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