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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江冥仍舊記得,幾天前的那個夜里,渾身是血的祁驍被推進手術室,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叫他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拖住溫時初,讓溫時初簽了那份放在書房右手邊第二個抽屜里的離婚協(xié)議。說完這句話,祁驍就陷入了重度昏迷,被推進了手術室。所以,本該三天前就醒來的溫時初,江冥聯(lián)系了韓滄,給溫時初使用了對人體無害的藥物,讓溫時初睡了整整三天。今天估摸著溫時初也差不多能醒了,所以江冥已經(jīng)在腦海里演練好了各種臺詞對付溫時初。可是千算萬算,在面對這樣的溫時初時,江冥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下不了口。“別喝了?!苯つ米吡藴貢r初手里的杯子,因為爭奪的力氣過大,水從里面撒了很多出來。“汪汪汪!”八折齜著牙朝江冥吼,搖著尾巴,鉆進了溫時初懷里。“五年前,他說為了我好,你幫著他,把我送回國不要我了,可是結果呢?”溫時初輕揉懷里的八折,小八折前腳掌趴在溫時初胸前,用暖暖的舌頭舔溫時初的臉。“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苯び行﹦訐u了,但還是保持著自己的立場。“哪里不一樣了?他祁驍是缺胳膊缺腿了,腦子摔壞了,還是被砸成植物人了?”溫時初有想過最壞的打算。“溫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為難我了……”“所以他要再來一次,第二次拋棄我跟肚子里的寶寶嗎?”下章大結局。第135章[正文完].因為我愛你吶傻子!帝都醫(yī)院的頂層,一片死一樣的寂靜。昨夜這一層的某一間VIP病房住進了一個病人,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防止閑雜人等進入,病人家屬將這一整層全都包了下來。消防通道口、樓梯口、電梯口,全都有人24小時看守。“?!!彪娞莅l(fā)出一聲微響,門緩緩打開,守在電梯旁的保鏢立刻從凳子上站起來,警惕地握著手里的電擊棒。“江助理?!币娛墙?,保鏢微微鞠躬。“這位是?”看到江冥身旁的青年,保鏢稍顯猶豫,擋在前面。“他是祁總的男妻?!?/br>“大嫂好!”保鏢忽然激動地鞠了一個非常標準的90度躬。保鏢們都知道祁總有一個合法妻子。但是祁總受了這樣的重創(chuàng),命保下來已經(jīng)算不錯了,這三天里光是看到祁家的人里里外外照料,根本不見這位‘合法男妻’的身影,于是保鏢們私底下都在傳,祁總的那個合法妻子可能會因此離開祁總,撈一筆離婚財產(chǎn)就走。所以,在見到溫時初的這一刻,保鏢知道他們私底下議論的謠言不攻自破,激動之余又有些慚愧。“祁驍他在哪個病房?”溫時初擠出一個禮貌的干笑。在來醫(yī)院之前,溫時初從江冥那里知道,祁驍已經(jīng)醒了。那天在攝影棚里,祁驍把他整個人拋出去,雙腿卻被墜落的鋼材狠狠砸中,所幸地上還有沒來得及撤走的石墩緩沖了力度,那鋼材才沒有直接把祁驍?shù)碾p腿砸斷。可即便如此,傷勢依舊很重。溫時初聽江冥講述這些話的時候,從頭至尾都沒有太多表情,只是靜靜聽著,把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牢牢記在心里。青年知道,人在最危急的關頭做出的下意識的反應,是代表著一個人心里的潛意識的。而祁驍?shù)臐撘庾R就是,不要讓他受傷,即便自己有可能會因此再次坐上輪椅,再也站不起來。男人曾經(jīng)因為他重新站起來,又因為他站不起來,所以,就算祁驍用再強硬的方式趕他走,他也要死皮賴臉地纏著,就像咬住人類手指的烏龜,絕對不松口。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對他這么好了。溫時初沒有急著第一時間去見祁驍,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食材,把自己關進廚房。祁驍喜歡吃他做的糖醋排骨,酸湯肥牛里喜歡加香菜,可是因為他,祁驍好像很久都沒有碰過香菜了。直至做了滿滿幾層祁驍喜歡吃的菜,溫時初才抱著保溫飯盒,跟江冥來到醫(yī)院。馬上,他就要見到祁驍了,他這輩子唯一的丈夫。“在最里面的那個病房里。這里其他病房都關著燈,只有那一間是開燈的,去了一眼就能認出來。”保鏢指著拐彎后的長廊。“知道了,謝謝?!睖貢r初低著頭,往保鏢所指的方向走。廊道間的燈光很亮,即便沒什么人,因此溫時初輕易就看到了地上倒映的兩個影子。溫時初回頭:“江冥,你可以在這里等我嗎?我想一個人去找他?!?/br>“不過祁總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你……”江冥目光落到溫時初的小腹上。前段時間給祁驍開車的時候,江冥就偶爾聽祁驍說溫時初體重變重了,此時再一看溫時初的小腹,即便穿著寬厚的外套,但有了先入為主的思維,竟也覺得那里微微隆起。“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好,那我在這里等你?!苯ね饬耍粼陔娞菘诘奈恢?。有些事還是讓他們夫夫兩個自己去談的好,外人不好插足也插足不了。一整層的長廊很長,溫時初走得步子很慢,路過每一個病房時,青年都會特意去看里面——里面是灰暗的,沒有他的祁驍。江冥倚在墻邊,焦躁地點開手機又息屏,點開手機又息屏,最后還是給祁驍發(fā)了消息:【祁總,溫時初來了?!?/br>印有VIP字樣的病房,走到最里面,恰好是拐角處最角落的病房。這里是廊道間光白的燈所照不到的地方,溫時初的身體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陰影下。青年盯著病房門足足一分鐘,才上前一步,輕輕扣響,像小貓一樣敲了三下。里面沒有回應。甚至,當溫時初剛站在門口時,里面的燈就是熄滅的。可是溫時初知道,祁驍就在里面。“驍驍?!边@個名字從喉嚨里發(fā)出來的時候才驚覺有多讓人難過,溫時初眼皮反復閉合,眼圈泛紅。xiaoxiao,多溫柔的名字,要是沒有小時候的那場人生災難,或許現(xiàn)在的祁驍會是截然不同的。溫時初盡量用輕松平和的語氣:“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我聽江冥說醫(yī)院的伙食不太好,做得也不好吃,只有青菜豆/腐,連鹽都放得少?!?/br>像是在講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溫時初小心翼翼地轉動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被反鎖上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逼铗敱涞穆曇魝鱽?。可隔著一扇門,溫時初依舊聽出了這聲音里的虛弱和疲憊。“你在說什么???驍驍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