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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暖的小床上,感覺身子越來越沉重,小肚子好像漸漸不疼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等到醒來時,外面已經(jīng)快要天黑。“怎么不多睡一會兒?”陸琛剛巧從外面上車,帶了些許冷風(fēng)進來。“我睡了多久?”溫時初揉著暈眩的腦門,起來時,忽然感覺一股微弱的暖流縈繞在雙腿深處。溫時初微微一愣,一股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不到一個小時吧,你的睡眠可真短?!?/br>溫時初發(fā)現(xiàn)了床邊的折疊桌子上放置的紙袋子。陸琛用頭指了指:“祁驍?shù)闹砟眠^來的?!?/br>溫時初疑惑地打開紙袋子。兩盒又萌又精致的糕點,一杯尚有余溫的甜茶,還有一個文件夾。溫時初看了陸琛一眼,首先解開文件夾的封口。蒼白的手抽出里面的文件,只露出了抬頭的名字,溫時初就愣住了。是兩份離婚協(xié)議書。將協(xié)議書抽出來,祁驍已經(jīng)在兩份文件上全都簽了名。“怎么了嗎?”陸琛察覺到溫時初的臉色不太好。“沒什么。”溫時初把協(xié)議捂在胸口,匆匆裝回袋子里,摸索到自己的包,草草揣了進去。突然主動把離婚協(xié)議遞過來,這絕對不是祁驍?shù)娘L(fēng)格。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陸琛也沒打算深究溫時初的個人隱私,喝了一口熱咖啡,低聲道:“你睡著的時候,其實有人進過我的保姆車?!?/br>溫時初壓住心底的那份不快,裝作沒事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呢?”“是傅文?!标戣@了口氣:“他在你的甜茶里下了東西,他還叫我引導(dǎo)你喝下去?!?/br>“傅文?他不是在醫(yī)院養(yǎng)傷嗎?”溫時初也知道傅文岀意外的事,據(jù)說是電梯短暫性失靈,把傅文困在里面了,傅文肚子里的孩子也因此沒了。“這我也不清楚,今天他來的時候,我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對勁,還要我?guī)退o你下/藥?!标戣↑c開手機,將屏幕翻轉(zhuǎn)給溫時初看:“他上車的視頻,我已經(jīng)偷偷錄下來了。”“你這么幫我,你就不怕他把你的事情抖出來?”溫時初看著視頻里的傅文,陷入沉思。以前的傅文雖然蠢,但至少是個不敢闖大禍的慫包;但是現(xiàn)在,傅文竟然敢鋌而走險往他的茶里投毒。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傅文自知自己的下半生毀了,所以想跟他來個同歸于盡。溫時初瞳孔顫抖,倏地想到了什么。傅文該不會是知道自己得了艾滋了吧?按理說,傅文在醫(yī)院養(yǎng)病好幾天,醫(yī)生發(fā)現(xiàn)血液異常,叫傅文去做HIV檢查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溫時初抓著包的手緊了緊。所以,傅文被查出得了艾滋,祁驍以為自己被傅文傳染上了,這才急著想要跟他離婚,撇干凈關(guān)系。溫時初再次抽出那份離婚協(xié)議。祁驍給他和軟軟留了很多,別墅,車,股份,銀行存款……足夠這輩子衣食無憂。—瞬間,溫時初嘗到眼睛里的酸澀,又拼命忍了回去。“真是個大傻子……”青年聲音沙啞。第129章傳染給你(建議必看)陸琛以為溫時初是在說他,笑著道:“我之前識人不清,的確是個傻子。不過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我會自己退出娛樂圈,然后去承擔(dān)本該由我承擔(dān)的后果。”陸琛釋然地微笑。被溫時初放過后,陸琛自己思考了很久。關(guān)于家庭,關(guān)于替自己頂罪、至今有分無名的妻子,還有即將出世的女兒。與其讓別人毀了自己,不如主動承認,去做一個男人應(yīng)該承擔(dān)的事,這樣也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傷害。溫時初笑了笑,其實他剛剛是在說祁驍大傻子,并不是在說陸琛。但青年也不準(zhǔn)備挑明了,因為從某個角度來講,陸琛說的也對。溫時初起身,疊好小被子:“不好意思在你這打了這么久的盹,我要先走了?!?/br>溫時初打算去找祁驍說清楚。青年原本只是想揪出幕后的周寧,所以才一直沒告訴祁驍真相,但現(xiàn)在祁驍一定因此消沉頹廢,他必須要告訴祁驍,那晚他根本沒跟傅文發(fā)生關(guān)系。“恐怕現(xiàn)在不行?!标戣≈噶酥复巴猓骸澳憧赐饷妫呀?jīng)來了好幾輛警車了?!?/br>“發(fā)生什么了?”溫時初拉開最近的遮光簾,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被控制了,依次排隊進入一輛醫(yī)療車。“傅文報了警,說劇組有人吸du,所以現(xiàn)在劇組的人全部被封閉在這里,等待一個一個抽血取樣?!?/br>溫時初看向桌子上還沒被動過的甜茶。“其實傅文給你的甜茶下了東西后,我悄悄地換掉了,所以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甜茶沒有問題?!标戣√籼裘迹骸叭缓笪野延袉栴}的那杯,換紿了傅文,他現(xiàn)在也因為封閉問題無法出去,潛藏在群演堆里。”溫時初驚訝地抬頭。眼前的陸琛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嘴角上揚時,會露出像冬天暖茶般的笑意一一怪不得他的粉絲都愛叫他暖鹿。“別這么看著我,我不想欠別人的,算是還你的人情。”陸琛打開保姆車的車門:“我們也下去吧,去那邊抽血?!?/br>抽血的一共兩個道兒,中間有紅色粗布線隔開,左邊是一長溜的群演抽血通道,而右邊的則是劇組主要工作人員和主要演員的通道。溫時初排在一個制片后頭,等制片抽完血后,溫時初按照指示坐到凳子上,將胳膊露起來。深紅色的血順著極細的通道,一滴一滴快速灌進手指般粗細的器皿里,藏匿在群演中的傅文一瞬不瞬地望著溫時初的那罐血,幾乎要當(dāng)場指認溫時初吸du。“下一個,姓名報一下?!贬t(yī)生催促道。傅文回過神,坐了下來,眼睜睜望著溫時初離開。傅文抽完血后,因為其他人還沒結(jié)束,信息和血液沒有采集完畢,所以這里依舊是隔離狀態(tài)無法出去,傅文只得到處瞎轉(zhuǎn)悠。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傅文來到了陸琛的面包車前。陸琛的助理上車拿東西,離開時,忘了把車門關(guān)死。傅文眼睛一亮,等那助理走遠了,悄悄進了車?yán)铩?/br>暖暖的車?yán)镞€開著空調(diào),傅文心底的恨像只張牙舞爪的影子,在篝火前肆意攢動。他在外面?zhèn)窝b群演排長隊凍了這么久,溫時初竟然這么享受地在這里睡大覺!余光中,傅文注意到了折疊桌上的糕點和甜茶。與甜茶配套的塑料吸管,根本連外面的透明薄膜都沒剝開。“他沒喝?!”傅文大腦一片空白,氣得發(fā)抖,塑料吸管從指間掉落,滾進了座位底下:“卄……死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