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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羊rou串,食不知味地吃起來:“祁驍在海關(guān)部有人,這次我是偷渡回來的?!?/br>“偷……唔?”傅文說了一個字,立馬捂住嘴巴。傅文對'偷渡'的理解,還停留在上個世紀(jì)的海上游輪,一些人因為付不起船費而偷偷藏在又臟又臭的集裝箱里。“沒你想的那么落魄?!敝軐庎托σ宦暎骸笆虑檫M(jìn)展得怎么樣了?”“放心好了,祁驍就快要跟溫時初離婚了,而且……”傅文得意洋洋,雙手捂住小腹:“我已經(jīng)懷了祁驍?shù)暮⒆??!?/br>除了那個叫解幷T的鴨子,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孩子的身世。而且,解幷T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懷了寶寶,所以根本不用擔(dān)心。傅文頭微微抬高,笑容里難掩勝利和得意。周寧小他幾歲,小時候一直跟他不對付,因為周寧喜歡祁驍,而祁驍卻跟他有婚約在身。雖然少年時的傅文本身對祁驍沒達(dá)到喜歡的程度,但因為仗著婚約,為了刺激周寧,傅文總會有意無意地把祁驍搬出來秀恩愛,所以年少時的傅文跟周寧沒少掐過架撕過逼。不過這些恩怨,早在祁驍18歲生日宴后沒有再繼續(xù)下去了。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所以這次,他們算是'結(jié)盟’了。“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只廉價的鴨子?”周寧嗤笑一聲:“祁驍當(dāng)初那么對我,我早就對他死心了,你也大可不必再用這些話來刺激我,你也刺激不到。”“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沒別的意思?!备滴哪チ四パ溃€是忍住了嬌慣的少爺脾氣。直覺告訴傅文,現(xiàn)在在他眼前的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周寧了。“等事成之后,你可以做你的祁家太太,而我,要那個小賤人生不如死,咱們各取所需?!敝軐幙桃饧又亓恕≠v人'三個字,手里的竹簽咔嚓一聲崩斷。“你……真的放棄祁驍啦?”傅文還是有點擔(dān)心周寧會擺自己一道。“呵,你以為我是你?”周寧白了傅文一眼:“祁驍這個老jian巨猾的狐貍,明明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初是溫時初污蔑陷害我,可是他竟然顛倒黑白,害得我……”說到這,周寧眼底透出深深的恨意。“害得你什么?”傅文問道。傅文是知道周寧之前退出娛樂圈的事的,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真實緣由。周寧頓了頓,臉色瞬間平復(fù):“當(dāng)然是逼我退出娛樂圈的事了?!?/br>被祁驍綁在小黑屋里電到小便失噤,半邊臉蛋被毀容,扔進(jìn)帝都垃圾站里兩天兩夜才爬出來……這樣的恥辱,周寧會記一輩子,但也會爛在肚子里一輩子,絕對不會再告訴別人。“原來只是因為這事啊。”聽到這個答案,傅文松了口氣。如果是因為什么深仇大恨,傅文肯定是不敢跟周寧合作的。因為這樣說不定周寧還會恨及祁驍,如此一來,他如果未來真成了祁驍?shù)钠拮樱y免也會受到牽連。但現(xiàn)在看來,周寧只是對被迫退出娛樂圈這件事耿耿于懷,所以周寧應(yīng)該不會對祁驍恨之入骨。“所以當(dāng)時祁驍是為了讓溫時初星途坦蕩,才讓逼你退出娛樂圈、讓你出國的?”傅文問道。周寧笑了笑:“是啊,傅文你可真聰明,沒想到你一猜就中?!?/br>得了夸獎的傅文笑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F(xiàn)在溫時初知道祁驍出軌,一定心亂如麻,只要趁著這時候再推波助瀾一波,讓溫時初在事業(yè)上也受到打擊,那么溫時初離退出娛樂圈也不遠(yuǎn)了?!?/br>聽完傅文的計劃,周寧皮笑rou不笑地彎扯唇瓣,雪白的牙齒撕咬掉木簽上的羊rou。“你怎么笑得這么滲人?你不會還有什么別的計劃吧?”傅文頭皮有點發(fā)麻。“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整過容了嗎?所以笑起來就這個樣子?!敝軐幗H傅文遞了一根羊rou串:“來一根?!?/br>“不了,我現(xiàn)在懷著孕,不能吃這些垃圾食品?!备滴倪B連擺手。周寧噗毗笑一聲,繼續(xù)摺串:“那我自己吃了?!?/br>果然他沒猜錯,傅文再怎么想嫁給祁驍,但終究還是一個在溫室里長大的少爺,本性懦弱,目光短淺,竟然幼稚到自以為把溫時初弄到退圈就可以了。他要的,可不僅僅是讓溫時初退出娛樂圈。之前所受的恥辱,即便是讓溫時初這個小賤人死一百次都不夠!還有祁驍……他追了祁驍那么久,跟祁驍也算是青梅竹馬了,甚至從來不在意祁驍有毛病的腿,可是祁驍怎么對他的?為了保護(hù)溫時初,污蔑他,詆毀他……“唔……嘔!”鼻息間燒烤的味道聞久了,傅文終于忍不住,抱起旁邊的垃圾桶就開始吐起來。周寧鄙視地斜睨傅文,但還是表現(xiàn)出關(guān)心,給傅文拍了拍背。“你還真懷了祁驍?shù)姆N啊?!?/br>“不然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傅文嫌棄燒烤攤粗制濫造的紙巾,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擦干凈嘴。“得得得,那你回去好好養(yǎng)胎吧,有什么變故你及時通知我?!敝軐幙戳丝此闹?,此時是晚上九點多,附近的人流已經(jīng)開始減少了。“嗯?!备滴脑缇筒幌氪粼谶@里了,起身就走。“對了,你等等?!敝軐幱纸凶「滴模骸叭绻诠矆龊嫌龅轿遥浀媒形业男旅帜邆髦?。還有,雖然你已經(jīng)成功在祁驍家安了監(jiān)控,但是我建議你還是少看為好,小心說了不該說的,惹得祁驍懷疑?!?/br>傅文敷衍道:“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傅文把腦袋往大衣領(lǐng)口里縮了縮,快步消失在大學(xué)城的小吃攤范圍。望著傅文離開的背影,周寧一邊吃著羊rou串,嘴角的笑意卻愈發(fā)詭異滲人。吃完羊rou串,周寧結(jié)完賬,一邊在路上走,一邊用另一部剛開機(jī)的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趙導(dǎo)啊,我是傅文,聽說你近期有部仙俠劇要拍了吧?!敝軐幤ぷ樱室饽7赂滴牡穆曇?。【傅文少爺?】趙導(dǎo)演接到傅文的電話很是意外,不過知道他籌備拍戲的人很少,所以趙導(dǎo)也沒有懷疑。“是啊,你最近是不是在愁找不到合適的男一號?我給你推薦一個演員,叫溫時初,很適合這部劇?!?/br>“你問溫時初是誰?趙導(dǎo)你這就跟不上時代了吧?溫時初雖然是個剛?cè)肴Σ坏揭荒甑男氯?,可是他老公?/br>帝華娛樂的祁總啊,只要你讓溫時初演男一號,你還愁這部劇沒人投資沒人運營宣傳嗎?”“好,那就這樣,掛了?!?/br>撥完電話,周寧詭異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路燈打在臉上,是比鬼還要陰冷的表情。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