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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危險老攻太寵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4

分卷閱讀104

    此時已經(jīng)醒了,深秋的陽光透過病房玻璃,在空氣間形成無數(shù)道菱形,灑在老太太布滿皺紋的手上。

溫時初進(jìn)了病房時,只來得及說一句話,便被祁父緊緊抱住了。

這個擁抱過分陌生和擁擠,以至于溫時初一開始有些抗拒,身體不自然地僵硬在原地。

“好孩子?!?/br>
擁抱過后,祁父拍了拍溫時初的肩膀,看溫時初的眼神多了幾分柔和。

溫時初猶豫迷茫的目光,漸漸明了。

他怎么忘了呢,祁奶奶不止是'奶奶’,也是祁父的母親。

“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如果祁驍在,他會做得比我好?!?/br>
溫時初不擅長應(yīng)對被人夸獎,垂下眼簾,空空蕩蕩的眼底浮現(xiàn)出男人的身影。

要是昨晚祁驍在的話,或許就能抓住那個半夜鬼鬼祟祟潛進(jìn)病房,想給祁奶奶注射不明液體的人了。

“別提那個混小子,一點都不會為你奶奶著想,你在這陪了一夜,他倒好,出去喝酒鬼混,還有一點總裁的穩(wěn)重樣子嗎?都30的人了,馬上奔四了,還一點都不知道消停!”

祁父罵起自家兒子來一點都不帶嘴下留情的,直接把祁驍那層芳齡29.9的遮羞布撕得一絲不掛,甚至還加了個'快40',無形中將'老男人'的名頭扣得死死。

溫時初嘴角下意識地卷著笑意,含著陽光與溫柔的眼睛里凝固了幾秒,有什么刺刺的東西陷進(jìn)了瞳孔深處。

昨晚,祁驍出去喝酒了?

溫時初是凌晨六點多回去的,7點多帶軟軟去幼兒園的時候,祁驍剛好回來,看起來是徹夜未歸的樣子。

可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祁驍只字未提昨晚喝酒、夜不歸宿的事,甚至還異常熱情地做了一桌子的菜。

并且還莫名其妙給青年講了一件別人的故事。

祁驍說,自己有一個朋友,在外醉酒后和別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還問他,如果朋友的妻子得知自己的丈夫出了軌,會不會原諒?

而青年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溫時初嘴巴微張,因為過度勞累而顯出病態(tài)的唇微不可查地顫了幾下。

但愿是他多心了。

“孫媳婦兒別傻站著啦,快過來坐坐,陪我說說話。”祁老太太看起來精神不錯,拉著溫時初的手,眉眼里都是慈祥。

醫(yī)生說,因為中風(fēng)的緣故,老太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能走路了,以后得更加注意,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出大/麻煩。

溫時初坐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祁奶奶搭話,不知道為什么,思緒偶爾會開小差,飛到九霄云外。

溫時初想起了昨晚的事,問道:“奶奶,我之前聽說祁驍是來接您出院了,可是您怎么會突然就……”

“哎,別提了!”老太太開啟了吐苦水模式:“你是不知道,昨天我竟然看到祁驍帶著傅文來了,可真是氣死我了……”

聽到'傅文'這個名字,溫時初愣住了。

所以,祁奶奶忽然進(jìn)了急救室,是跟傅文有關(guān)嗎?可是為什么祁驍要說'奶奶出事了,你滿意了’這種話?

“哎呀孫媳婦兒你別擔(dān)心?!崩咸闯隽藴貢r初臉色不大對勁,立馬道:“當(dāng)初是傅文這個懦夫主動跟驍驍提解除婚約的,驍驍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消了,不介意了,也絕對不會喜歡傅文那種人的?!?/br>
“別看傅文平時穿衣打扮跟你風(fēng)格差不多,其實他都快30的人了,老男人一個還天天裝嫩,也不知道裝紿誰看,再怎么裝也比不過我們初初年輕,驍驍是不可能會喜歡一個30歲的老男人的?!?/br>
老太太嘮嗑嘮得累了,忽然想起什么:“對了孫媳婦兒,你猜猜我找到了什么?!?/br>
“是什么?”見老太太神神秘秘地翻枕頭,溫時初也很配合地露出好奇的目光。

“這個啊,聽小方說驍驍送你的戒指丟了,你看,現(xiàn)在紿你找著了,下次記得好好保管啊?!崩咸呀渲膏嵵仄涫碌胤诺綔貢r初手心里,又推著溫時初的手,握成拳頭。

“謝謝奶奶,我還以為找不到了?!辈恢獮楹危瑴貢r初忽然覺得這戒指燙得手心發(fā)麻,但還是收下了。

因為祁老太太要休息,溫時初很快就離開了。

去幼兒園接軟軟的路上,溫時初接到了祁驍?shù)碾娫挕?/br>
“小初……”祁驍在電話那頭欲言又止,想要質(zhì)問,可明顯的底氣不足。

祁驍醒來后發(fā)現(xiàn)了自己臉上的’王八’,后來又看到韓滄發(fā)的朋友圈,再三詢問之后,才知道是溫時初的'杰作’。

“有事嗎?”

“那個,你今天為什么要趁我睡著的時候……”

“我可沒有趁人之危?!睖貢r初語氣平淡。

祁驍深知自己昨晚因為醉酒做了錯事,所以現(xiàn)在也沒底氣生氣,悶悶地xiele氣后,又問:“你快接軟軟回來吧,我給你們做晚飯?!?/br>
“祁驍,你昨晚去哪了?”

溫時初忽然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祁驍面癱的臉更癱了,過了好一會兒,眉頭才漸漸有了點微微蹙起的生機。

“昨晚我在外面喝了點酒?!?/br>
“然后呢?”溫時初繼續(xù)問。

祁驍?shù)暮斫Y(jié)連續(xù)上下滾了三次。

“然后,我就睡著了?!?/br>
溫時初停頓了幾秒,又問:“那你睡著的時候,有沒有做什么?!?/br>
“我什么都沒做,我就是單純地睡著了?!逼铗斨来藭r如果回答得過于激動會讓人產(chǎn)生懷疑,所以還是非常鎮(zhèn)定地與前面的語氣保持一致。

溫時初看向出租車的窗外。

深秋的晚上來得比夏天要早,夕陽還沒來得及把天邊染成一片玫瑰紅,夜幕就已經(jīng)有了悄然降至的預(yù)兆。

“祁驍,其實你真的做了什么也沒關(guān)系,畢竟我們的婚姻只是為了維系表面而已,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溫時初說這話的時候,忽然覺得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

打開車窗,窗外涼涼的風(fēng)灌進(jìn)來,青年深吸了口氣,覺得舒暢多了。

“小初,我從來沒把我們的婚姻當(dāng)成兒戲,我一直都在努力?!逼铗敱砻骀?zhèn)定,心里卻開始慌了。

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傅文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你是不是在委屈什么?我知道我現(xiàn)在做的不夠好,我向你保證,等奶奶得病心情穩(wěn)定了,我會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我從來沒把這一切當(dāng)成兒戲,真的?!?/br>
祁驍拿起了自己談合同的勁兒:“而且,軟軟現(xiàn)在也不那么排斥我了,我都想好了,等到了我們的婚禮上,可以讓軟軟做花童?!?/br>
祁驍說的這些,戳得溫時初心里酸澀難受。

這些也曾是青年幻想過的,曾經(jīng)。

而且聽祁驍這么真誠的回答,溫時初也開始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腦補過多,誤會祁驍了。

總不能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