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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十一點睡覺前,溫時初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回祁驍?shù)挠嵪ⅰ?/br>青年看著祁驍發(fā)來的一長溜微信消息,編輯了一段文字,點擊發(fā)送。然后點開祁驍?shù)念^像,拉黑處理。祁驍自從發(fā)現(xiàn)溫時初在醫(yī)院消失后,便隱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祁驍處理完公司事務,急忙回到別墅。別墅里,溫時初的衣物都沒有了,軟軟的東西也都不見了。撥打溫時初的電話,對面雖然通了,卻一直都沒有接。漫長的等待,桌子上趙阿姨擺好的飯菜,早已人走飯涼。最后祁驍還是沒憋住,發(fā)了微信消息詢問。可回應他,還是溫時初的無視和無言。祁驍本想去溫時初以前住的小破出租屋看看,可雙腿的輔助器送去檢修了,他現(xiàn)在坐在輪椅上,根本無法駕車。而且男人也不想叫第二個人摻和進來,包括江冥。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墻上的巴洛克式鐘表,顯示已經(jīng)快到午夜0點。叮咚。—聲細微的聲響倏地響了。祁驍幾乎是瞬間從淺睡中蘇醒,下意識地去拿手機。可手機拿到手里,祁驍回了神,又很嫌棄地把手機丟到一邊。等一個人的消息等到睡著,又因為消息聲忽然驚醒,甚至想在醒來的第一秒就想看到對方回了什么,男人的尊嚴不允許自己這么卑微。于是,晾了溫時初足足有半個小時,祁驍才慢條斯理地解開屏鎖,點開與溫時初的聊天框。【祁總,我用也被你用過三次了,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您也該換換口味了,所以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聯(lián)系了。如果您覺得心有不甘,又想封殺我,那您大可以繼續(xù),我溫時初,不靠演戲,也能活下去。】房間里,原本安詳?shù)臍庀⒍溉槐槐鋬鼋Y(jié),一股強大的氣場在空間里悄然橫生,任何微生物都瞬滅于無形之中。“溫時初!?。 逼铗敋庹?,當即撥了微信電話回來去。[軟軟的小初爸爸]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請先發(fā)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你什么意思?!拉黑老子??”祁驍氣紅了眼,一連發(fā)了五六條質(zhì)問,然而發(fā)出去后,回復男人也只有微信官方的五六個紅色感嘆號。“溫時初,算你有種!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退出劇組,讓你跟那個聞秦一樣,沒有好下場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江冥打來的。祁驍氣不打一處來,正愁沒人發(fā)泄,嘴角抽搐,眼底泛著陰光,接通了電話。之前祁驍叫江冥再去做一份自己和軟軟的親子鑒定,現(xiàn)在過去三天,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江冥正打算告訴祁驍鑒定結(jié)果,可是他還一句話沒說呢,電話那頭的祁驍就劈頭蓋臉地罵了過來。祁驍一連罵了一個鐘頭,停下來喝水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咳……咳咳!祁總您消消氣哈?!?/br>江冥早就習慣了被祁驍炮雨連珠似地怒那么久了,所以江冥跟往常一樣,把手機開擴音后,用另一個手機玩了兩把吃雞壓壓驚。“你到底有什么事?”祁驍聲音低沉。“祁總,就是……那個,您三天前讓屬下測的親子鑒定出來了,我這次特意換了家醫(yī)院,然后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軟軟是您親生的?!?/br>“果然?!逼铗斏蠲季o蹙。“祁總,您知道什么了?”江冥一頭霧水。“江冥,你上次去上一家醫(yī)院測親子鑒定的時候,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人嗎?”“上次?就是鑒定軟軟不是您的孩子那次?”江冥想了想:“上次我在醫(yī)院遇到了周寧?!?/br>江冥特意省去了’少爺'二字。這兩天,祁驍用非正常手段,把周寧頻繁送上熱搜,都是一些不好的新聞。有周寧插足別人婚姻的、有周寧雜志封面抄襲外國大咖的、還有周寧正在拍的劇涉嫌洗黑錢的……盡管都是一些謠言,但網(wǎng)民們看得樂呵,能起到抹黑作用,目的就達到了。不過周寧本身就有周家作后盾,所以這些黑料大多出來沒幾天就被壓了下去。但盡管如此,周寧本身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困擾。“屬下明天就去查!”江冥不敢怠慢。雖然說上次在醫(yī)院里,周寧并沒有接觸到他手里的毛發(fā),但是并不能保證周寧沒有做手腳。清晨,陽光透著晨露,折射出七彩炫光,溫時初做完早飯,給幼兒園的白老師打了電話。“嗯,軟軟已經(jīng)回來,謝謝白老師的關(guān)心?!?/br>“你問軟軟什么時候能回學校?”溫時初看了眼床榻上睡得正沉的軟軟。昨天夜里,小家伙忽然全身發(fā)抖,抱著頭說'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直至溫時初強行把他搖醒了,小崽子還哭得一抽一抽的,嚇得躲進溫時初的懷里。青年不知道小家伙丟掉的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什么,但一定是非常痛苦的經(jīng)歷。在孤兒院里,每一個孩子都會提醒他說:你是孤兒,你再也沒有爸爸mama了。“再等等吧,軟軟現(xiàn)在還沒恢復好,等我跟軟軟溝通好了,我再送軟軟去幼兒園?!?/br>掛了電話,溫時初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腿部傳來一個軟乎乎的力度。軟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一手揉著眼睛,另一只手抓著溫時初的大腿褲子,打著哈欠。“軟兒,剛剛是幼兒園的白老師,她問你什么時候能去上學。”“窩……窩不想去上學。”軟軟眼里閃爍著怯懦。“那我們晚幾天再去。”軟軟小嘴巴揪著,很委屈,很不開心。“那你也不想你幼兒園的好朋友嗎?”軟軟整只崽愣住了。他竟然把小辰哥哥給忘了。“可是窩……我害怕?!?/br>“爸比知道?!睖貢r初蹲下身,抱住了臉蛋皺在一起的軟軟,用自己的額頭抵著軟軟的小腦袋:“但是軟軟啊你要知道,如果因為害怕就再也不敢向前邁步,你只會越來越弱。爸比總有一天會老的。”“爸比不會老的!窩、窩,唔……”小家伙眼圈紅彤彤的。溫時初親了親小家伙的臉頰。“不開心的事咱們先不要想,等下吃完早飯,爸比帶你去游樂場玩好不好?我們?nèi)ネ嫘D(zhuǎn)木馬,去走童話迷宮,去吃七彩棉花糖?!?/br>軟軟擦擦眼淚,奶聲奶氣地喊著哭腔:“嗯,還、還要去坐摩天輪。”軟軟也踮起腳尖,親了溫時初的臉頰。六月末的天氣裹挾著慵懶的燥熱,溫時初出門前紿軟軟戴上小黃鴨帽子,自己則帶著藍白相間的棒球帽,胸前背上一只大背包,拉著小家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