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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真的丟了,再也找不到了一樣。十字路口的燈閃爍了幾下,剛有光亮,突然'砰'的一聲,燈泡炸裂。青年的視線里忽然一片漆黑。第57章祁驍,我找不到家了“軟兒,天黑了,該回家了,別跟爸比玩捉迷藏了好不好?”“你不是說想喝奧利奧口味的奶茶嗎?爸比紿你買了,你……出來好不好?”“別玩了,跟爸比回家吧……”路燈破碎的一瞬,眼前的視線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短暫的幾秒失明,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漸漸的,又恢復了可見度,溫時初想起背包里的奶茶,慌慌張張地拉開背包上的兔子拉鏈。背包上的小兔子,是當初跟軟軟玩扭蛋機抽到的一個小掛件,小家伙很喜歡這只粉粉的小兔子,還把它送給了心愛的爸比當背包裝飾。背包里,那杯原本完好無損的奶茶,在無數(shù)次的劇烈顛簸和擠壓中破開了,奶茶汁液漏了一大半。青年望著那杯泄露的奶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阿爸,阿爸,窩們?nèi)ツ睦秫啞笔謾C鈴聲忽然回蕩在死寂的街頭,溫時初慢了好幾拍才漸漸有了反應。屏幕上顯示,是祁驍打來的電話。“溫時初,你膽子不小啊,這都十二點了還不回家?跟你的小情人學長鬼混呢?看我怎么收拾你……”晚街的風裹挾著夏末初秋的微涼,青年穿著單薄的襯衫,縮在街頭壞了的路燈下,安靜聽著電話那頭男人的訓斥。“我跟你說話呢溫時初,別紿我裝啞巴!”“祁驍,我找不到家了?!睖貢r初渾渾噩噩中也沒聽清男人罵的什么,只聽到了叫他回家。可有軟軟的地方才有家,他也想回家,可軟軟沒了,他現(xiàn)在徹底迷失了家的方向。午夜時分,周遭除了偶爾掛起的風聲,便是萬籟俱寂。“老子的別墅你住這么久跟我說找不到?你逗我玩呢?人在哪,發(fā)個定位過來,我去接你?!?/br>“祁驍,軟軟不見了?!?/br>溫時初蹲在街頭,嘴巴張開了想要聲嘶力竭地喊出來,可最終只是緊緊咬住了自己的肩膀。祁驍從詭異的安靜中聽到了來自電話那頭溫時初顫抖的呼吸聲。“你……哭了?”祁驍胸口悶悶的。除了四年前在倫敦街頭分手的那次,四年后再遇溫時初,他還沒見過青年在清醒時露出脆弱的模樣。“祁驍,我問你……”溫時初把奶茶丟進路邊垃圾桶。祁驍沒說話。“軟軟是你找人帶走的嗎?”“軟軟不見了?”祁驍略感意外:“我剛到家沒多久,不是我。電話那頭傳來長長的呼吸聲。“見面說。”祁驍聲音略沉。夜色濃重,薄霧將整個夜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面紗,祁驍順著溫時初的定位找來的時候,差點把破碎路燈下的溫時初認成了被丟棄的小犬。青年就這么蜷縮在十字路口的街角,安安靜靜的,見到車的燈亮,才顫抖著脖子抬望。“你怎么不找個有光的地方?縮這誰能看得見?”祁驍眉頭微蹙。溫時初扶著墻站起來,可腿蹲麻了,站起來的時候重心不穩(wěn),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男人身體微傾,溫時初瘦弱的身軀恰好落進他寬厚的懷里,接得穩(wěn)穩(wěn)當當。“對不起?!?/br>“先上車?!逼铗斂吹綔貢r初手里臟兮兮的背包,想也沒想,接過來,順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里。“不要!”青年忽然回過神,激動地跑上前,從臟兮兮的垃圾箱里撿回背包。“幾十塊的破包你也當寶貝,改天你去劇組拍戲,紿你買個香奶奶男款包?!?/br>溫時初充耳不聞,小心翼翼取下包上那只粉色兔子,雙手寶貝似的呵護在懷里。祁驍已經(jīng)走到車邊,坐進了駕駛室里。溫時初想起什么,擦擦眼角的濕潤,緊跟著坐進了副駕駛。“祁總,我能求您一件事嗎?”“您……幫我找找軟軟好不好……”溫時初緊緊攥著手里的粉色兔子,眼里打轉(zhuǎn)的濕潤淚水又被硬生生忍了回去。青年知道,祁驍很討厭別人哭哭啼啼的。“您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您幫我找到軟軟?!?/br>汽車引擎發(fā)動了,祁驍從后視鏡里看到了溫時初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青年眼底倒映著水光,潛藏在心底的脆弱與害怕,透過顫抖的手指和脆弱的眼神,不受控制地xiele出來。“求您了?!?/br>祁驍沒去正眼看溫時初。“嗯,先回家?!?/br>原本憋了一肚子氣的男人,本想回國后就質(zhì)問溫時初那件替聞秦求情的事,可現(xiàn)在,一切怒火好像都被溫時初幾近崩潰的脆弱澆滅了。車子快速行駛在寂寥無人的街頭,溫時初到家的時候還想再提醒一遍軟軟的事,看到祁驍拿著電話真的在找人了,才默默走進軟軟的兒童房。房間里,那只受傷的小鳥已經(jīng)不見了。溫時初想著:大概是能飛了之后,離開了吧。除了軟軟的房間,溫時初發(fā)現(xiàn)祁驍正拿著毛巾,預備去洗漱。溫時初心里刺刺的疼。他低聲下氣地祈求,祁驍才勉強像完成任務似的打了通電話詢問,然后就能優(yōu)哉游哉地、毫無顧忌地去洗澡。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好像他又不能要求祁驍什么。對于祁驍來說,軟軟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軟軟丟或不丟,都與祁驍無關。是啊,這是他溫時初的孩子,祁驍已經(jīng)幫他打了電話,算是仁至義盡了,他怎么能要求祁驍陪著自己擔心?“過來,陪我洗澡?!逼铗敯l(fā)現(xiàn)站在兒童房前的溫時初沒動,招了招手。溫時初依舊沒動,形單影只的身形被暗光打上一層陰影。“祁總,我能問問你剛剛打紿誰了嗎?我想陪著一起去找?!?/br>溫時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青年知道,如果把心底壓抑著的狼狽和焦急表露出來,得來的只會是祁驍?shù)膮拹骸?/br>所以,只能拼命壓著自己,不要釋放出來。“你?”祁驍戲謔一笑:“別傻了,剛我給警視廳的廳長打的電話,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部署查找了,你去只會添亂?!?/br>“警視廳?不是失蹤人口未滿24小時不予查找嗎?”這句話剛從自己嘴里說出口,溫時初就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他什么身份祁驍什么身份,這個社會對待不同的人,很多時候都用的兩副面孔。“快點過來?!痹∈依飩鱽砟腥瞬粷M的催促聲。溫時初望了一眼窗外的無盡夜晚,牙齒咬破了唇,口腔里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