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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從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捏住了祁驍?shù)囊滦洹?/br>力度很輕,可不知為何,祁驍胸口悶悶的,呼吸一沉。溫時初嘴里似乎小聲囁嚅著什么,聽不清,祁驍從輪椅上站起,坐到床邊,把耳朵湊到青年唇邊。“奶……奶……”“初初,好想您……”男人俯下的高大身軀微微一僵。溫時初這是昨晚見到了他的奶奶,所以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奶奶?“你奶奶在哪?等你好了,我?guī)闳?。”祁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對溫時初狠不下心。覆在青年身上的被子,發(fā)出了劇烈顫抖。溫時初哭得比之前更兇了,可奇怪的是沒有再發(fā)出一丁點聲音,那只原本捏著男人衣角的手松開,雙臂緊緊抱住了自己。祁驍不是傻子。他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別想些有的沒的,等你嫁給我,我的奶奶就是你的奶奶?!?/br>祁驍用紙巾擦掉溫時初眼角的淚。“叮咚?!贝策叺谋嘲?,溫時初的手機響了。祁驍掏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名叫[初心幼兒園]的微信群。微信群里,老師把今天中午的午餐發(fā)了出來,順便還拍了幾條孩子們上午上課的視頻。祁驍順手點開一條。軟軟站在眾多孩子中間,祁驍一眼就望到了。今天上午的課程是,每個孩子說一句自己的夢想。“我長大要做科學家!”“我長大要遨游太空!”……輪到軟軟了,小家伙支支吾吾半天:“我、我想要麻麻……”軟軟忽然對著鏡頭哭了,視頻到此為止。第42章除非智障才上鉤祁驍忽然覺得胸口被摻了棉花的刀子割了一下。那么一只又小又軟的崽,舉著一朵奇丑無比的花,叫他做他的mama,至今他都覺得軟軟眼瞎了。翻開柜子里的植物標本冊,里面那朵奇丑無比的鳶尾花已經(jīng)被壓得扁扁,永久封存在第一頁。好像很小很小的時候,他也試圖找過‘mama’。被仇家綁架,弄殘了雙腿,多少個日日夜夜,小小的少年都是從夢中驚醒的。臉上額頭后背都是冷汗,驚慌失措地叫mama,可最后掙扎地滾到地上,殘廢的雙腿根本站不起來,推門進來的只有家里的傭人。他對傭人拳打腳踢,可到底也只是想要掩蓋心里的軟肋。他想念母親,可是不敢對別人說,只能用暴力解決,讓每一個人都對自己避而遠之。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里,家里的下人背地里都說他是小瘋子。時至今日,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年,當初的那些傷痛早已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塵土,甚至連當初母親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祁先生,午餐做好了,是給您送到房間里嗎?”趙阿姨在外面問。祁驍打開臥室門:“飯菜先放著,溫時初什么時候醒了,再熱好送進來。”說完,男人轉(zhuǎn)動輪椅往門口去。“先生您不吃一點嗎?”趙阿姨問。“不吃了,有事?!逼铗旑^也不回。半分鐘前,江冥發(fā)來短信,說是錢已取出,人就在別墅外隨時待命。“哎,這都什么事啊,吃口飯都沒時間嗎?照這樣下去遲早胃要出毛??!”趙阿姨嘴碎幾句,還是按照吩咐,把飯菜都收起來。-----江冥開車,帶著祁驍來到了溫時初的姑姑溫文月的住處。一座看起來環(huán)境不錯的小區(qū),溫文月的家住在A棟1單元1樓。祁驍坐在車里,審視車外的環(huán)境,宛如一名高貴的王者。“打給溫文月,照著稿子念?!逼铗敯岩粡埜遄舆f給江冥。江冥看了一眼稿子,一臉猶豫:“祁總,這種胡編亂鄒的理由……溫文月能信?”“私吞2000萬這種蠢事都能做出來的蠢女人,有什么不能信的?”祁驍嗤笑一聲:“要是她不信,你這個月工資全扣光?!?/br>江冥渾身打了個激靈。來回看了兩三遍稿子后,江冥使出渾身解數(shù),撥通了溫文月的電話。第一遍,顯示溫文月的手機正在通話中。溫文月那頭正在給溫時初打電話,原因很簡單,這個月的錢給少了,她缺錢花,又去找溫時初要了。江冥又打一遍。江冥以前是學廣播的,電話那頭一接通,立刻字正腔圓地開聲:“請問是溫文月女士嗎?”“你誰啊?”溫文月嗓門很大,電話里還伴隨著和麻將的聲音。“您好溫女士,是這樣的,我是奧門賭場的客服小江,您在2018年9月9日晚23點14分23秒23時,在我們賭場的13號桌消費了1000萬圓整,經(jīng)我們系統(tǒng)升級排查,我們發(fā)現(xiàn)當年您輸?shù)舻倪@些錢,是由于對方出老千,因此為表歉意,賭場將雙倍賠償您損失的金額,一共賠償您2000萬,您看這樣行嗎?”一段話念完,江冥都覺得自己是個智障了。這種胡編亂鄒的話,有人信才怪,除非腦子不好使。那頭的溫文月沉寂了片刻,忽然來了句:“老李,接我的班,我不打了!”然后便是興奮的走路聲。溫文月一路跑回家,關上門,這才激動地說:“好啊,錢在哪領?”第43章拿領帶當褲腰帶江冥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深深的侮辱。雖然他這個月的工資勉強保住了一半,但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唉等等,你們不會是騙子吧?”溫文月興奮之余,反應了過來。“怎么會呢溫女士,如果我是騙子的話,就會先叫您匯給我?guī)兹f保證金,然后人間蒸發(fā)。賭場賠給您的這兩千萬,是不需要任何手續(xù)費的,只需要您來領就好?!?/br>隔著電話,江冥都能感覺到電話那頭中年婦女的水桶肥腰的扭動聲。“好!那我怎么領!”溫文月拼命抑制住內(nèi)心的雀躍。江冥對著車后座的祁驍示意,拎起裝錢的保險箱,與祁驍一起來到了溫文月的家門口。“哎等等,我先掛一下,手機里進了電話?!?/br>祁驍站在溫文月家門口,里面忽然傳來溫文月的大嗓門聲。“什么?!溫時初你有沒有搞錯,我當初好心好意借了200萬給你,你竟然在這里給我哭窮?就給我打一千?你喂狗呢還是打發(fā)要飯的呢?”“想我當初就不該大發(fā)慈悲把那200萬借你,你兒子死不死的關我屁事?都怪我當時太善良了,沒能看清你這個白眼狼侄子!”江冥剛要敲門,手忽然被祁驍攥住。江冥轉(zhuǎn)頭,看到自家BOSS臉上狠戾陰邪的表情,雙腿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