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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不止一個。 還沒等玖蘭樞開口解釋,就有人從背后用攻向了澤田綱吉。 未及有人做出反應,那個吸血鬼就被少年周身浮起的暗光驟然絞殺,變成了灰燼。 撒旦之吻自主的,做出了保護的反應。 “這、這是……”逆十字的符文,隨著少年的情緒再一次完整的在他的額前顯現(xiàn),上面的兩條荊棘纏繞,構成一個完美的閉環(huán)。 “那是……撒旦的……” 漫長的生命來帶了龐大的記憶。 當元老院的那些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吸血鬼,從記憶深處找出這個眼熟花紋的來源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跟新生代的吸血鬼一樣,深深弓腰,單膝跪地。 那是撒旦的化身,在人間可以行使撒旦所有力量的使者。 那是一位將歸屬于地獄,可以掌控他們的王。 最終,也只有身為始祖吸血鬼的玖蘭樞能站在比較遠的地方說:“請冷靜,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讀者“l(fā)ooe”,灌溉7營養(yǎng)液 讀者“王小六”,灌溉15營養(yǎng)液 讀者“挽歌”,灌溉10營養(yǎng)液 讀者“貓柚♂柚”,灌溉34營養(yǎng)液 第82章 澤田綱吉本應理解吸血鬼與人類之間的敵對關系, 明白即使在刻意的約束下,也會有個別不愿服從的吸血鬼做出來這種故意吸食人血的行為。 他本不應遷怒,如果不是玖蘭樞把他的‘人與吸血鬼共處’的理想描繪的太過光明, 讓少年忍不住幻想黑手黨也可以進行相似的變革的話。 憤怒之后,他又開始愧疚, 開始思考。 剝削者不愿考慮人民的利益,吸血鬼也不會站在人類的角度上思考。 人類于他們而言,不過是食物, 他們吸食人類的鮮血, 正如同人類進食而殺死無數(shù)動物一樣, 覺得理所應當,不需要有愧疚心。 所謂的‘和平’,不過是一把為他人所用的利刃。 玖蘭樞自然知道, 以正確的大義作為舞權弄術的借口,為他掀翻元老院和玖蘭李士提供了多大的便利。 他是吸血鬼的君王, 純血始祖,他自然不會把嘴上說的那些認同到心里,但多多少少他也敏銳的意識到, 吸血鬼要在如今的人類社會中生存,就不能繼續(xù)把人類隨意的當做食物。 所以才出現(xiàn)了血液錠劑。 白色的藥片投入高腳杯中, 隨著氣泡的產(chǎn)生逐漸將整杯水染紅。 “……以上, 就是關于那個吸血鬼失控行為的報告?!?/br> “辛苦了, 一條, 你先出去吧。”玖蘭樞說。 清列的月光從剔透的窗照到他們身上, 將影子拉長。 “玖蘭桑,”澤田綱吉背對著玖蘭樞,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干澀, 少年問道:“吸血鬼為什么要直接吸食活人的鮮血呢?” “血液錠劑無法適用于所有的吸血鬼,有些甚至對它有非常嚴重的排斥反應,”玖蘭樞瞇著眼,想起了某個銀發(fā)的身影,“雖然對我而言,鮮血還是血液錠劑都沒有太大區(qū)別,但這就像甜美的奶油面包和粗糙的黑麥面包一樣,它的口感不好,即便出現(xiàn)不排斥反應,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br> “當然,這是一部分原因,”玖蘭樞將額前的發(fā)撩向腦后,他低沉的笑了一聲,說:“我們畢竟是吸血鬼?!?/br> 動物血液也好,從人身體中抽取的血庫血也好,都不如直接吸血能滿足他們的欲望。 “那……你也不能完全約束他們嗎?”澤田綱吉問道。 “很難。”玖蘭樞如實回答。 澤田綱吉抿著唇沉思。 他前一段時間糾結(jié)了很久,難得下定決心去詢問自己的家庭教師有關黑手黨事物的話題,卻被里包恩拒絕了。 里包恩對他說還早,現(xiàn)在的他去管,不是把自己弄得心力交瘁就是中途折戟。 他的老師說他的那根線崩的太緊,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又把是非黑白看的太重。 那顆心太柔軟,連敵人都能輕易原諒,那顆心又太脆弱,妄想用一己之力斬斷一切不好的不應當?shù)牟徽_的存在,卻不去考慮自己能否負擔、是否會受傷。 玖蘭樞這樣有著血脈等級壓制,立于頂點的純血種尚且不能完全阻斷所有吸血鬼的行為,他的想讓黑手黨減少紛爭,甚至于不再殺人的想法,果然是假大空的白日夢。 但就這樣放棄,又不甘心。 “只要有充足的血液,玖蘭桑就能控制住吸血鬼不再襲擊人類嗎?”澤田綱吉動了動喉結(jié),有些緊張的說:“應該跟直接吸食人血差不多,我在地獄,是東瀛地獄的一處小地獄里見過一個血池,有一個國家的吸血鬼跟鬼燈先生,就是掌管那里的輔佐官申請了……暢飲業(yè)務?” 明明是討論一個族群發(fā)展方向的嚴肅話題,卻偏到了這種不知道為什么很令人想要發(fā)笑的地方。 澤田綱吉囧了一下,他輕咳一聲,說:“我大概能做擔保人,如果你想從那邊大量訂購血液的話?!?/br> 完了完了,怎么越來越像社畜談業(yè)務了! “恩,可以考慮,如果可行,再配合上獵人協(xié)會的監(jiān)管,或許能比現(xiàn)在好很多,”為了研發(fā)血液錠劑投入的資金不知凡幾,購買血液相比之下不過九牛一毛。如果能提高一下生活質(zhì)量,玖蘭樞也不會拒絕,“多謝你,綱吉君,幫了大忙呢。” 某種意義上各個方面都超負荷運轉(zhuǎn)的東瀛地獄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外快,財政也是他們頭疼的一個地方。 留下對接方式后,澤田綱吉就結(jié)束了跟玖蘭樞的談話。 他離開時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多少讓玖蘭樞略感意外,明明他們遇到的事情已經(jīng)rou眼可見的,可以得到完美的解決。 只有澤田綱吉自己心里清楚,他無法遏制自己不去聯(lián)想到黑手黨身上。 “kufufufufu,真是丑陋的表情啊,澤田綱吉。” “???原來你還在啊,”少年緊皺的眉頭一瞬松開,他總會把不帶一絲陰霾的笑容呈現(xiàn)給自己的同伴,不希望傳遞那些煩惱,“你剛才去哪里了?弗蘭呢?他沒有跟著出來被嚇到吧?!?/br> 六道骸當然不會告訴澤田綱吉他一直跟在他身后,甚至遮掩了某些他認為的,不該讓少年看到的東西。 幻術師只是說:“那個小鬼頭睡著了,你可別多想,如果你在這里出事,那個彩虹之子一定會對我可愛的庫洛姆做出不好的事情?!?/br> “骸……”澤田綱吉無奈的嘆氣,說:“庫洛姆也是我的同伴,我的霧守,里包恩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br> “kufufufu,真是愚蠢的黑手黨啊,”晴之彩虹之子去往復仇者監(jiān)獄同他‘談判’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不過,這樣一個人